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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岂捂嘴偷笑,他还是知道萧何极其宠复始的,只看萧何如何做了?
萧何瞬间凌乱了,有些无法反应,“为何?”
他的回答,明显让复始一愣,继而十分不开心道:“我吃东西还得经过你同意了?”
“不是,这天冷,吃凉的不好。”
琉璃眸子眯着眼瞧了下刺眼的眼光,“今日太阳挺大的。”
凤眸恨不得把太阳瞪下去,却是柔声道:“太冷了,换个别的吧,什么我都答应你。”
“好啊!”
她也不是特别想吃冰,不过就是觉得心里有堵火,感觉下不来。
复始的爽快萧何很开心。
“那我们吃温鼎(火锅)!”边煮边吃,火辣辣的,该是能降下这团火气。
萧何正欲点头。
苏岂忙开了口:“你这刚喝了药,那温鼎你别吃辣的。”
凤眸一个刺过去,怎么就没有告诉他,辣的也不能吃?
苏岂回一眼神:你自己不看书不爱学习,怨谁?
萧何心里一叹:女人来葵水,还真是麻烦。
似是看明白了他的心里,苏岂嘟囔:“生孩子不仅麻烦,还能痛死人,不过你也有儿子了,是不能再生了。”
萧家只能有一子。
他明白,不过他倒想要一个和复始一样可爱的女儿,不过既然如此痛,那就不要吧。
复始就只见他两嘀咕着,心里的那团火难受,不会是刚才的药喝的了吧。
眉紧皱,突然之间,心情抑郁了。
闷闷不乐的表情,自是逃脱不了萧何的眼,“你听苏岂的,这不是小事。”
“我知道。”
可就是心中莫名的多了团火,想发泄,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发泄。
“该是饿了,你想吃什么,我们去香香楼。”萧何再次做出退让。
她想了想,“就在相府吃吧。”
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明明刚刚心情十足的好,突然就郁闷的不行。
芳华立即道:“夫人,已做好了。”
苏岂凝着两人走向前院的身影,嘴角不住挂笑。
他娘子每次葵水来前,就跟吃了火药似得,整个人都炸的不行,时而开心,时而生气,时而蔫地跟块烂的韭菜似得。
所以,自己刚刚那碗药,啧啧,作用可真大。
如此,丞相大人……该禁谷.欠了!
哈哈哈!
.
前院听到消息,赶紧把刚做好的菜端上,这菜也是有讲究。
昨日相府有喜事,今日更是要延续下去这喜庆,夫人开心了,相爷就开心了,相爷开心了他们就更开心了。
是以,芳华看着满桌子的菜,想起姐妹们的交代,硬着头皮上前,一一介绍道:“这是西芹百合,寓意百年好合。这道是珍珠双虾,寓意比翼双飞。这道是奶汤鱼圆,寓意鱼水相依……”
满满一桌子菜,复始看的目瞪口呆,再听芳华一一介绍,真是一个不拉,这寓意,无不是在祝福着自己与萧何白头偕老,夫妻恩爱。
渐渐的,心情变好。
“相爷,夫人,这是蜜桃,甜蜜美满。”
之所以没用石榴,则是因为萧家不需要多子。
萧何很满意,“赏!”
芳华连忙替相府的下人感谢。
她虽六年不在,但她可是听别人提起过,萧何只要开赏,便是最简单直接的方式。
赏银子。
这银子,取的是个好彩头:六。
六个月的工钱。
所以说,能不兴奋吗?!
这厢复始已经食欲大开,昨晚折腾一夜,现在心情又好,瞬间觉得肚子咕噜直叫唤。
便是夹了西芹,“好吃。”
不忘给萧何夹。
一顿饭,吃的十足可口。
萧何吃的极为优雅,细嚼慢咽,典型的萧家教养。
观之复始,大口吃大口喝,虽是吃相不足,但让人看了食欲大开。
从而,萧何的食量也足足比平日多了一倍。
不知不觉间,桌上的菜已少了将近一半。
复始摸着圆鼓鼓的肚子,这都多久了,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能吃的如此香,吃的如此饱。
萧何早已放下了筷子,把她这豪迈的吃相记在了心里,也是高兴:“吃饱了?”
“撑住了,我得起来走走。”
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刚刚饿死鬼投胎似得吃法,真是丢死人了!
“看你吃饭,特别香。”萧何嘴甜。
复始瞥他一眼,“你敢说难看吗?”
“……”
“所以,以后多说点,我爱听。”
“……”
“放心吧,甜话挺多了我心情更美。”
“……”
“怎么不说话?”复始讶然望向他。
萧何望着她嘚瑟的几乎上天的模样,思索着道:“我在想,如何拍夫人的马屁?”
——
打情骂俏的两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幸福里。
新婚燕尔,羡煞多少人。
所以,有人不开心了。
“相爷,夫人,曹大人又来了!”芳华禀告。
“什么?!”
复始声音提了一度,他还敢来?!
“在相府门口,与侍卫争执不下。”
萧何正欲开口。
复始截下:“相公,拿刀!”
“大刀还是小刀?”
“小的,大刀不好握。”
“感情我还得给你弄个金箍棒?”
“……”
复始突然瞪向他。
萧何哈哈笑问:“小复复要刀做何?”
“你昨日要刀作何?”复始反问。
一说这个就来气,“当然砍了他!”
“对,砍了他!”正好她的火还没处发泄呢!
“好!好!芳华,拿刀!”萧何命令。
芳华也是看不惯曹玄逸,心里不住唾弃,现在夫人能有此觉悟,连她都极为兴奋,真想看看夫人是如何砍的,所以,她特意挑了把轻巧的,还特意试了试,刀刃非常利索!
碰到了,总要出点血的!
是以,复始拿着把精致的短刀时,却有种短捍的错觉。
“夫人,您小心点,别扎到手了。”芳华忙提醒。
-
相府。
红布依旧挂着,红红火火。
曹玄逸觉得特别碍眼,一掌过去,红布粉碎。
侍卫便与之打了起来。
曹玄逸这一晚上都没有睡着,他辗转反侧,无不是想着睿王那句:许是搞错了。
而且到这个时辰了,睿王都没有命人来找他,所以他极度恐慌。
未免,不把这事怪罪到复始身上。
他认为,一定是昨日自己为救她脱离苦海,结果被她如此口气强硬地侮辱,让他失了颜面,所以睿王才对他失望的。
怒气加上郁气,曹玄逸全撒在了侍卫身上。
他武本就好,侍卫自是抵不过,几个来回,手中的剑有的已被他夺了过去,有的已是受伤倒地不起。
正是得意之际。
恰是看到相府内多了一抹红色身影。
是一名红衣女子,走动间,金色绣线在阳光下流光溢彩。
身影走近,他呼吸一紧,双眸圆睁。
手臂猛然疼痛,是一侍卫趁此刺了过来,伤口瞬间流血。
极为愤怒,一剑挥过去!
那侍卫反应迅速,堪堪躲过一劫!
曹玄逸终于看清走来的女子是谁,看的清清楚楚。
只是,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会是这个样子?!
不是中了诅咒?!不是将死之人?!
却见走来的人,唇带嫣笑,明媚动人。
他好似回到了六年前,好似看到了那个总是扬笑,眼里心里都是自己的那个复始,然后,下一刻她就会喊自己。
“曹玄逸!”
他凝眉,复始总是喊他玄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