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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候,呼啸而至的曹兵已经距离赵云不足百丈,声息可闻!
赵云此时满腔悲愤,那些呼啸而来的曹兵在他眼中已经个个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冲杀半日的他此时竟已感觉不到一丝疲惫,他从地上拔起银枪,抽出长剑,竟是一跃而起,凭空落在不远处的马背之上,一声长啸,迎着曹兵急冲而去。。。。
一柄青虹剑,已成了收割生命的铁镰,一条亮银枪,已变成吞噬灵魂的银龙,赵云身背幼主,在万马军中高呼酣斗,剑过处,衣甲平趟;枪到时,群邪辟易。自阿丑隔空弹来的那一片金色翎羽没入赵云身体之后,一层淡淡的金光便始终笼罩在他的身体表面,将他和幼主阿斗连同战马在内包裹得严严实实。这层金光虽然隐隐约约,几不可见,但却比世上任何一种铠甲更为坚实柔韧,曹兵的兵刃偶尔落上,无不顺势滑落,竟是根本不能对赵云造成任何伤害!
在阿丑强大无比的神念和鹏力的帮助之下,乱军中的赵云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位不死战神,他越战越勇,剑尖、枪头寒芒吞吐,竟是渐渐地若有实质,寒芒到处,其威力与兵刃实体毫无异处,血光迸射中,曹兵如波开浪裂一般,在赵云前方分开,然后又在他身后合拢。
犹如一道混合了白、金、红三色的旋风,尽管曹操在高坡上一再催动,但一道道本是牢不可破的防线仍是在赵云面前迅速土崩瓦解,眼睁睁看着他在一片血肉横飞中一掠而过。
曹操一声叹息,手拍额头。
最后一道防线轰然裂开,赵云单人独骑,在一蓬悠然绽开的血雨中,冲出了重围。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人力的范畴,如果不是战神临凡,谁又能在这样的一支百战劲旅之中来去自如,纵横无敌?!谁又能从这样杀机四伏的重重包围之中直出直入,七进七出?!
身后的曹兵几乎已经失去了追击的勇气和信心,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位白袍将军根本就是一位嗜血的魔神,一位拥有着无穷的力量、不死的生命的魔中战神!而作为凡夫俗子的他们,就算能力再强,恐怕也是难以与神灵抗争的!
远处的阿丑张嘴轻嘘,一缕清风悠然而出,在赵云马蹄之下化作四朵风莲,一匹本不算太过上乘的战马竟然顷刻间纵跃如飞,宛如肋插双翅一般,眨眼间已经将身后的曹兵抛在了一片烟尘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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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阳桥上,张飞横握长矛,座下的乌骓马不住地四蹄刨地,长长的鬃毛迎风飞舞。
从那些溃败而来的新野兵将口中,张飞得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消息:一种是赵云已经带人将两位夫人和幼主阿斗拱手送与了曹操作为觐见之礼,改弦易帜,投靠了曹操;一种是他此时仍在万马军中辛苦厮杀,寻找他们。
而对于赵云的为人,张飞可以说颇为清楚,那赵云跟随刘备于最为困顿艰难之时,忠肝义胆,绝对不是那种背信弃义重利轻义之人。然而他也知道,在这样一个乱世之中,自来强者为尊,也许只有名利富贵才是最为真实的东西,真能视之为浮云的,天下间又有几人?忠义和背叛,有时也只是在一念之间而已。
他将信将疑,虽然非常担心两位嫂夫人和义侄的安危,但此时强敌环伺,大哥刘备还隐藏在身后不远处的山坳密林之中,他又岂敢远离?
他知道单凭赵云一人之力,就算能在千军万马之中侥幸不死,却也很难将夫人和阿斗救出,更遑论挡住曹兵的前进了。而且他也知道,单凭自己手下这区区数千人马,与不远处曹操的五十万大军相比,简直是蚂蚁之与大象,根本就不足相比。
若是等会曹兵汹涌而至,不用动手,只是这样一股洪流的冲击之力,便足以将自己和那些部下碾为齑粉了!但他身负重任,却一定要挡住曹兵一时,以为军师安排的后续力量争取时间。
向来不喜动脑的他此时突然觉得心思灵敏了许多,一个让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甚至是不可思议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突然闪现。他吩咐一干手下到树林中砍伐树枝,绑在各自的马尾之上,然后隐藏在林间待命。
他吩咐哨兵,一旦发现曹兵大至,立刻传令这数千军马一起拖着树枝在林间来回驰骋,以那种漫天的烟尘,来暗示自己身后有大股的伏兵,借以让曹兵心中有所戒惧,尽量拖延他们进攻的时间。
远处一骑绝尘。
阿丑分做两处的两缕神念快速地拉近。
张飞睁大了双眼,努力辨认着烟尘中疾驰而来的战马,他几乎已经难以辨认出,那个飞奔而来,浑身血污狼藉甚至挂满了丝丝缕缕的人体内脏和肉块的的人,居然便是那位向来喜爱洁净,爱穿白衣风神潇洒的赵云!
所有的怀疑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虽然并没有看到两位嫂嫂的车杖,但张飞也明白,如果赵云真的投敌,就断不会落得如此狼狈。他这边刚刚认出对方,赵云已经在远处大声呼喝:“翼德!主公何在?”
身后烟尘中,曹兵的前锋已经隐隐迫近。
张飞大叫:“子龙莫惊!俺张飞在此,看谁能胜我?!只嫂嫂和侄儿何在?为何至今未见?”
此时二人已经接近,赵云突然觉得浑身的精力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抽走了一般,刹那间没有了一丝力气。其实他并不知道,就在这一刻,远处的阿丑已经将所有支持他的神念全都转移到了张飞身上,他厮杀终日,若非阿丑的鹏力支持,恐怕早已在乱军中丢了性命!
赵云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伸手向身后一指:“少主安在,但两位主母已经全都身亡了!”
张飞点点头,并无责怪之意,当即拉马往旁边一让:“大哥此时就在后边不远处的山坳树林中暂避,你且先去休息,看张飞拒敌!”
两人伸掌一击,战马相错,赵云无力地向马背上一伏,沿小路疾驰而去。
远处山坡上,俏然挺立的阿丑双目微闭,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她小嘴嘬起,发出一阵细微的鸟鸣之声。这声音若有实质,竟是随风而去,飘飘荡荡,化入了当阳桥上张飞的咽喉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