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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轮回转,尽照天地沧桑变。
一直以来金象缔只会本能的吞吐天地元气,天地间的元气被慑入体内本就不多,而且有大半又会流散出去。所以这些年来,他虽然勤练不己,可若是与修行了十来年的道门弟子斗法的话,那是一定要落败的,这就是有修行法门和没有修行法门的区别所在。
虽然这些年来的修行,相对于他不知道自己活了多少年的生命来说并不算多,但是他自己却没有发现自己心思清灵了许多。以前许多不知道的东西都已经知道了,以前根本就不会想的事情现在会想了。
这就是妖类的开智,许多妖类终其一生也不过是属于灵智初开阶段而已。人类尚且要不断的学习,才会灵智大开,更何况妖类。
又是雪融花开冰河解冰时。
一个冬天老夫子都在为他讲解那经文,可是那经文相对于金象缔来说却太过玄奥,即使是老夫子一句一句的讲解出来他都无法理解,而更多的玄之又玄的话,根本就无从讲解,无以言述。半个冬天也不过讲解了前面四句而已,而金象缔还是似懂非懂。
开春后,老夫子又收了一批学生,而金象缔依然每天都会去听课,现在再去听就轻松了许多,他不用去努力的记那些字了,所以发现不少以前自己没有听到的,或者是没有在意的东西。每回听到自己以前不知道的东西就会在心中生出一种兴奋的感觉,不管是对自己有用还是没用的都会如此。
而闲时老夫子就会为金象缔讲一些故事,讲一些比较浅显易懂的文章经义。而那《太上微言》老夫子每过一段时间都会讲解一段。
时间一天天过去,秋风吹红枫叶,吹黄了青草,又是一年大雪纷飞时。
金象缔身上的气息越来越纯静,已经能知道村中的人为什么总是做着重复的事,为什么总是那样的忙碌。可是他仍然有许多不理解的,比如不知明显看上去没有什么力量的老人骂那些很有力量的青年时,青年只会一声不吭。还有许许多多不知道的东西。
他依然努力的修行,不分昼夜,除了修行就是听老夫子讲东西,或者是躲在村中最高的屋顶上看着村人劳动。虽然他现在还没有从那《太上微言》中学到任何修行法门,而且根本就还搞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心中却有一种感觉,感觉自己只要将那书中的经义理解了,就能学到修行法门。
一年又一年过去了。
老夫子已经为金象缔讲解完了那字数并不多的《太上微言》,老夫子问金象缔明白了经文中的意义没有时,金象缔摇头又点头,最终只是说不知道。
老夫子笑道:“我已经为你解释了一遍经文,那你也应该知道‘道可道,非常道’,我解释的不过是很浅显的意义,主要是为了带你入门,看你现在的样子应该是差不多摸到门槛了,所以你现在就不要总是去想我为你讲解的那些东西,而是要自己去看,去想,去默诵。微言大义,天地至理又岂是言语所能表述清楚的。”
金象缔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老夫子又说道:“当有一天你对这书中的经文有了自己的理解时,应该就能化形成人了。”
金象缔记住了老夫子的话,将那整篇的经文都在心中默诵着,然后一句一句的想,去理解。虽然大多时候脑子里都是混混沌沌的,什么也想不到,但念的久了,想的多了,偶然间就会有灵光一闪想到些东西来,这时他就会非常兴奋地跑去告诉老夫子,而老夫子则总轻拂白须含笑点头。这样他就会更加高兴,然而他却没有留意到老夫子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眼中的混浊也越来越浓,走路速度也越来越慢,而且已经要拄着拐仗了。
金象缔日夜默念《太上微言》时想到的东西越来越多,入静的时间也就越来越长,有时醒来时是满山艳花,一忽醒来时已经是白雪纷飞了。
突然有一天,他觉得人也并不复杂,就是是多了手臂脚这些东西,心中就想着那我也生出手臂来,于是就生了手臂。他心中大喜,暗忖道:“原来真的这么简单。”
又想着也生出脚来,下身清光流转,立即生出脚。然后想象着人的整体,立即化为了一个人,身上穿着金光灿灿的衣服。他心中高兴万分,就想跑去给老夫子看,让他知道自己已经化形出来了。
可一动脚才发现自己此时只有筷子大小,然后心中默想自己长大,身体顿时随风而涨,化为一个少年人。
他低头着着自己的身体,左捏捏右摸摸,心中惊喜。立即朝老夫子所住处跑去,初时走路极极不习惯,总是歪歪扭扭,要左右扭动,然而走了几步,强行走直,走慢一点,才算是走得像个正常人了。
他初时一直是在村中,后来就躲在后山修行了,此时却是要从后山走回去,对于他的蛇身来说,那几里的路不过是转眼间的事,但是对于初学走路的金象缔来说却要走上一段时间,不过他不在乎,正走的不亦乐乎。路上遇到了村中砍柴人则会同他们热情的打着招呼,而他们则同样的微笑应着,然后就会回头问身边的人认不认识金象缔。
二三里的路让他熟悉了人类的走路方式,很快就到了村中,他那一身金色的衣服让村中人一个个注视着,然而他却像是极为熟悉一样的一个个打招呼。他忘记了自己认得他们,他们却不认得他。
直向老夫子的住处行去,还没有靠近,他就已经喊道:“老师,老师,弟子已经化形了。”
“老师……”他一边喊着,已经走到了门前,一手就去推门。
然而他手还没有碰到那木门,门却已经开了。
自门内走出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人,身上穿着洗的发白的书生袍,头戴书生巾,额下一缕黑须,看上去颇为慈善,手上正拿着一卷书,显然刚才正是看书。
“老……”金象缔的一声老师卡在在咽喉之中,转化为:“你是谁,怎么在我老师的房间里。”
他也明显的愣住了,上下打量了一下金象缔后说道:“你是找李老的吧。”
金象缔略一思索便想到了自己老师是姓李的,他此时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自己老师的名字,同时立即点头道:“是啊,我老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