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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看着看着,耳边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他陡然一愣,扭头朝门口看去,这才发现梁永平居然已经来了。
“呃……都晚上了么?”
楚歌说完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一句废话,从窗户向外望去,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
更让楚歌心中愕然的是,以他的反应能力,居然完全没听到梁永平上楼的声音?要不是梁永平叫了他一声,他恐怕直到现在还没发现这门口已经多了一个人?
“我说你小子,警觉性也太差了吧?如果我是你的敌人,你现在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梁永平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然而若是细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在他那双眼睛里面所蕴含的笑意和浓浓欣慰。
楚歌忘却了时间,忘却了周遭的一切,就是对他这本日记最大的肯定。
楚歌尴尬的挠挠头,将那本日记放到一边,立刻从床上站了起来,歉意的嘿嘿一笑,“我这就去,马上回来。”
一句话说完,楚歌就已经从窗户跳了出去,不多时就拎着一只野鸡和两条鱼回到了小楼,去毛刮鳞,添柴生火,很快就将他打回来的东西变成了一顿美味的晚餐。
漆花竹桌上,梁永平拿出了他珍藏多年一直没舍得喝的老酒,楚歌先给梁永平满上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楚歌端起酒杯,一改平时的吊儿郎当,真诚的说道:“老爷子,大恩不言谢,我楚歌敬您。”
梁永平跟楚歌碰了碰杯,一老一少都喝了一大口。
楚歌放下酒杯,等梁永平吃起了饭菜,他踌躇片刻,终于忍不住问道:“老爷子,梁晨因为我而受伤,我又差点杀了您的亲孙子,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能活着离开那个地方,不容易,就冲这一点,我就不能不管你,再说,以梁霄的实力,你不跟他动真格的也不行啊,毕竟他可是我亲手教出来的啊,而且……”
梁永平唏嘘一笑,扬了扬手里的酒杯,“算了,不说这些了,没劲,来,咱爷俩喝酒,喝完我再出去操练操练你,看看这回你还能在我手底下挺多长时间。”
虽然楚歌明显感觉到梁永平还有话没有说,但既然梁永平闭口不提,他也没法再多问什么,也只好举杯和梁永平又对碰了一下,又喝了一大口下去。
酒足饭饱,两人在桌上聊了一会,便出了小楼,再一次切磋起来。
一转眼,五天时间就过去了,在这五天里楚歌的生活就是看那本日记,做做三顿饭,然后就是在和梁永平的切磋中,一次次败在梁永平的手里。
虽然楚歌还是一场都没赢过,但他却能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有了很大的进步,不光是拳脚身手,更是一种由内而外的,不可言喻的蜕变。
这一天清晨,楚歌正在小楼外面劈着柴禾,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电话是陈珏打过来的,饶是以他的沉稳,此时的语气也明显有些兴奋。
几天前,他刚刚按照楚歌的建议整合了一下丽都市里的乞丐和流浪汉,就已经初显成效,发现了一些很可能有用的情况。
据几个住在丽都郊区的乞丐反应,在那一片有个印刷厂,连着两天他们都看见有几个韩国人从那里进进出出,要光是这样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两天的后半夜,他们还发现有装满货物的车辆出入,这就有些值得奇怪了。
陈珏得到了这个消息以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通知楚歌,而是安排了几个他的人以应聘印刷工人的名义混进了印刷厂,果然又有了新的发现。
那就是在这个印刷厂里面,有一个许多普通员工都不知道的仓库,陈珏的人之所以能够发现这一点,还得多亏他们以初来乍到为借口,请厂子里面的老员工吃饭,给一个平时就比较能咋呼的老员工灌多了,而得来的意外收获。
知道了这一点,陈珏又让他的人尝试着靠近那个仓库,果然和他想的一样,他的人根本就靠近不了那个地方,离的老远就被人撵了回来。
除此以外,他们还有一条更重要的收获,就是他们在那附近居然看到了跟那帮韩国人混的小白。
这几件事情,如果单独拿出来一样,似乎都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将这几件事情联系到一起,就显得实在是有些蹊跷了。
陈珏的起家就谈不上多么干净,以他的经验和直觉,这个印刷厂很值得一查。
事情调查到这一步,陈珏这才给楚歌打了这个电话,向楚歌征求了一下意见。
听陈珏说完,楚歌嘴角微微一扬,他在外面待了这么多天,是时候回丽都转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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