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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问了几声，叶少阳都低着头不回答。
小白弯腰朝他脸上望去，顿时愣住，喃喃道：“老大，你怎么哭了！”
众人面面相觑，骇然失色。
除了瓜瓜，其余人都是第一次见到叶少阳哭。
在他们印象中，叶少阳是世上最最坚强的人，多少次以身犯险，都是一往无前，眉头都没皱一下。
让他们所崇拜和景仰的，正是这种热血豪情，没有想到……他居然也会流泪。
小青狠狠瞪了小白一眼，斥道：“乱说什么！”
“你们都走吧，都走！”
瓜瓜站出来，一声呵斥，七宝等人都默默离开，回到道观里去。
小亭里只剩下广宗天师师徒三人，还有叶少阳几个鬼仆妖仆。
没有人开口说话。
林三生一只手搭在叶少阳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我一早就怀疑，他十有八九已经死了……但是只要没有确切证据，我总是怀着一丝希望，今天才知道……”
叶少阳叹了口气，抬起头，睁着湿润的眼睛，冲几个最亲近的人笑了笑。
“是不是有点失望，你们的老大，其实也有软弱的一面。”
“不！”美华第一个说道，“老大你有情有义，有血有肉！我们就是喜欢你这一点！”
几个人都跟着点头。
广宗天师手捋胡须，微笑不语。
过了片刻，见叶少阳情绪缓和了一点，说道：“叶少阳，你这个师兄，一定也是天纵奇才，跟几位前辈犯了一样的毛病，追求更强大的力量，所以才去打混元一气符的主意。”
叶少阳摇了摇头，“道风不是这种人。你们都不了解他，我记得他临下山的头一天，吃完饭叫我一起去后山逛逛，那时候他问我，长大之后最想做什么。
那一年我十岁，我说，我要成为一代道神，收进天下恶鬼厉妖！
道风当时笑了笑。我就反问他将来想做什么。他说，他的愿望其实很简单，就是找一个心爱的妻子，赚钱养家，平凡劳碌一生，可惜，永远都做不到。
我问他为什么，他回答是，有些人生下来，就注定不能再过普通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