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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厉的音量也随之放轻,柔柔的,要不是句尾的上升调,怎么听怎么是在哄人。
“啊?”
被他这么一说,薄何倒像是被醍醐灌顶,这今晚还会不会地震谁说得清啊。
“我好几天没睡个整觉了,半夜不想再爬起来。”
古厉一脸的可怜样,说的顺溜,可是这理由却怎么听怎么牵强,这让薄何进一步相信,古厉的智商可能真的因为她而降低了几个等级。
可她自己的智商何尝正常了?这百般漏洞的幌子最后还不是一人一半的分了整张床?
……
t市通往凡县的一路上,从花草茂盛到一毛不拔,那自然景观称之为震撼都丝毫不为过,从凡县回t市亦是如此。
然而,薄何却都没看过。
她来的像逃荒一样赶路,去时又像做贼似得抹黑。
路旁的风景与她而言,恐怕就只是一路追随的月亮特别耀眼。
不过,这回去薄何便没那么多的闲情看月亮了。
困,除了困还是困。
福特房车,前座是周重,拿着一瓶木糖醇不断的自己嚼,也不停的递给司机嚼,生怕谁瞌睡,或者传染给谁瞌睡。
而,唐忠在最后排躺着,呼声已经开始错落有致。
薄何坐在中间,歪歪的靠着,头时而清醒靠在座椅上,时而迷糊搭在车窗上,就这样一路颠簸着,还算顺利的到了t市机场。
一切手续办妥,坐在候机楼里的薄何第一时间拿出了手机,这是失联多少天的人了?
薄何的手机内存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好号码与通讯录连线的步骤,一串串号码来带着一条条消息,像是开栏的小猪仔,迫不及待的横冲直撞就近了收件箱。
一下被冲卡死了的手机,拿在手里干着急半天,才容薄何一条条审阅。
排在头几条的,毫无疑问是广告,删除。
再来,古董。
虽然那晚已经看过,但还是不耐其烦的慢慢的,一条条一字字,慢慢的,边看边泛着傻笑。
可惜,她这里少一条,满满的都是他的担心的那条。
再来,再来,小安子。
满满两页的让她保平安,薄何想,完了,这下她爸妈不知道有没有得到消息。
“嗯?”
电话接通,慵懒和不耐的男音让薄何很快的把手机拿开,看了眼时间,以很快抚平自己因为电话另一头传来不合时宜声线而对时间的质疑。
“怎么这快中午了,你还在睡?”
薄何的不满传过去,那边有一短暂的停顿,似乎是在确定来电姓名与自己的耳朵判断是否一致。
“你怎么现在打来?回来了?”
还带着晨起时的低沉声线,安厚丰此时的声音在薄何听来尽是不耐,惹得心里那一闪而逝的失落,说没察觉是骗人的。
“现在机场还半小时登机。”
“嗯。”
“欸,你这人,你怎么都不问我一下这边情况,也不问要不要接机?”
薄何终于被他这一句冷过一句的激的忍不住问了出来。
“能这么大嗓门的给我打电话,要问嗓门情况?你出公差,公司不派车?”
好吧,薄何气馁,找茬失败,倒都是不能反驳的理由。
“那个,我爸妈……?”
“他们不知道,也没打电话给我。”
“哦。”
“还有事?”
“那个……你知不知道古厉和容言以前有什么交集?”
“古厉、容言?怡江和保成有过合作,怎么?”
“啊?没事了。”
薄何终于觉得自己的智商才是真的收到了影响,两个都是从国内一线城市市场占领到三线城市的房地产开发企业,怎么没想到过那两人原本就打过交道呢?
“恩,那我挂了。”
薄何还是觉得他有点不同寻常。
“那个啊,咳,我和古厉,在一起了。”
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谈话感觉不在轨迹,多点对话,感觉说不定就来了?
对安厚丰的细微语态反应如此敏锐的薄何,也许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和非亲兄长的安厚丰,这种超乎或者情同兄妹的关系,到底实质是怎样的。
当然,这个酝酿了将近三十年的问题,也许也并不是谁想要思考就会有答案的。
也许吧,也许她和安厚丰一样,一直觉得他们是从小到大的,两个亲密是常态,而抹杀对这层关系的进一步发展的可能。
但是如果两人对调,换成在t市遇到地震的是安厚丰,那会子毅然决然的带着心悸和恍惚奔去凡县的,又怎么可能不会是薄何呢?
这大概是一种错过,后知后觉和未知未觉的错过。
“不错。”
安厚丰,在电话那头停顿许久,终于憋出了让薄何还算满意的两个字,方才挂断电话。
而h市电话那头的安厚丰,挂了电话没有再继续躺着。
半坐起身,打开床头灯,床头柜上是一叠印着古厉名字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