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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慢悠悠地把粥喝完,窗外的天变得明亮而白,的雪团晃悠着从窗边经过,初冬的第一场雪,从开足了暖风的房间里看去,带着温暖的冬天气息。
忍不住突然就笑了,时候生病,姐姐总是和妈妈一起哄骗自己喝药,不管什么药,她都要看到姐姐也吃她才肯吃,否则就哭闹耍赖不止,于是姐姐总是为了她喝下很多不必要的药水,姐姐离开之后,很多人都浔可然好似一夜之间长大了,别是再苦的药,就是刚接触解剖课时每天都吃不下饭,她也一声不吭地坚持了过来。
想着突然觉得很美好,那些曾刻意去忘记的人和事。
大缯瞥了眼傻笑的可可,一缕发丝从可可耳际悄悄滑落,连着嘴角上扬的弧度画出一道弯弯的曲线。
“大缯,你喜欢我啊?”可可眼睛看着窗外的雪花,傻愣愣的问。
大缯默默地看着她,不出声,也不反驳。
“喜欢……我……什么啊?”
大缯沉默了一会,才道,“不知道。”
可可嘴角抽搐了两下,这是什么答案。
大缯自己也不清楚他喜欢可可什么,就是在不知不觉中,会对这个认真又倔强的女孩感到心疼,想保护她,明知道她发起狠来也许自己也拼不过……
可可明显感觉到大缯的视线快把自己给烧掉了,她把眼神继续定在窗户上,实在是觉得没有勇气面对沙发上那个男人高温的视线,“那个……大缯,我想和你个事儿。”
大缯安静着。
“也没什么,就是……那啥…………恩……就是我嘛……”别人家姑娘是怎么我也喜欢你这种恶心的话的?为什么这几个字突然变得这么绕口来着。
也难怪,别人家姑娘在看你爱我我也爱你的偶像剧时,可可在分辨尸斑与死前伤的不同。
所以面对窗外温柔的雪花,还有身边快要烧穿人的眼光,可可越发觉得这几个字好像突然在喉咙里打了个结,脸慢慢的就红了,但还是没憋出来。
真要命。
大缯若有所思地盯着她……
空调里吹出的暖风成了房间里唯一的响声,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女人突然都成了哑巴,空气中似乎有一道界限,在等着可可用一句话去跨越,偏偏这句话需要大量的肾上腺素,可可的嘴巴微微张开,又合上,又张开,就是没吐出字来……
大缯很耐心的等待一个时刻。
…………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靠!哪个不要命的!”大缯蹭蹭地冲出卧室,杀气腾腾。
可可愣住了,想到刚才大缯不停按门铃惹自己发火,不由地笑着觉得现世报真是快。
门打开,李一骥疑惑地看着面前眼中充斥着怒火的男人,而大缯也瞪着门外从未见过的男子。
“我找浔可然。”李一骥微笑着。
“你是谁?”大缯满脸都是警惕。
李一骥保持绅士的笑容,“我是她一个朋友,她在家吧?”
大缯继续瞪着他,身子挡在门前,上下打量着李一骥的样子,不掩饰的敌意。
找上家门来的男人?什么朋友!?
李一骥眼尖,看见走出卧室的可可,“嗨,浔!你怎么没来啊?我等了你一个多时。”
可可愣了下,猛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哎呀我忘了,抱歉,身体不舒服,所以没去。”之前和李一骥约好了去博物馆看一些古代干尸,这种好事可可才不会放过,不料昨晚去了趟墓地,把这茬忘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