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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压低了些:“听闻那黑狮兽早告知北方行瘟使者叫他散烟瘟袍上留心,北方行瘟使者觉着是自己炼制出的袍子,并未在意,直到他后来发觉自己手中的宝物凡谷皆能破得,才忙赶着让咱们燧离宫替他看一看这凡谷。”
白鹿想起之前马王爷与北方行瘟使者喝茶时候说过的话,又想起黑狮兽并未明说出口的话,叹息一声点点头:“故而牵扯上了我,还枉死了他的性命。”
“这事真正牵扯上的不是仙君,仙君清清白白的,他想拉仙君下水也是不能够的,此事牵扯的是一位真正的上仙,他的徒弟和徒孙在这事里脱不了干系,仙君你莫要看那凡谷只是小仙,但论上来凡谷还是他的徒孙呐。”
“哪位上仙啊?”
几个小仙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道:“我等不好说,不过,听萧疏仙君的意思,这事恐怕还是与魔界有关系。”
白鹿彻底的昏了头了,没曾想黑狮兽化成的南山灵怪只一句话就差点将自己和众人折在这里。
“那我是怎么出来的?”
白鹿明明记得那孽畜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模样,只怕那孽畜也以为自己是永远都出不来了。
“马王爷求的情,听闻是没管那上仙那边的人,直接请示了真武大帝,进了天牢帮着审问了凡谷。加之仙君你脾气硬,没有可做文章的点,这才出来了。”
马王爷那张结着冰的脸又霎时出现在眼前。白鹿一哆嗦。
若是他不求情,只怕自己就真的会呆在天牢里,再不一定能出的来了。
圆脸的小仙童还笑道:“马王爷一去,不怕他不招。”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了仑者山的地界。
瞿白鹿站在云头上遥遥望下去,曾经最厌恶的这里,若非他们,瞿白鹿一人恐怕是绝对不愿回来的。
天上过了几日地上的春夏秋冬又错过了,仑者山的秋天是最美的,当初回来的时候就是秋天,而眼下正是盛夏,天气正炎热的时候,刚刚到仑者山,只听满山都是鸟虫的鸣叫声,活生生的吵嚷着。
可是除此之外听不到旁的了,除了鸟虫的叫嚷声之外山里几乎静悄悄的,不见任何妖物亦不见五达观众人。瞿白鹿是生怕出了事情,不管旁的一路驾云找回了天玄洞府。
小仙童看她方才还有些晕乎,此刻猛往前赶,以为是仙丹功用太强,便扶紧了她的手臂道:“不急这一时,仙君。”
驾云的时候白鹿往下一看,这才看见等候在天玄洞府门前的瞿舒康和卫琉知。她心内的大石稍稍粉碎了一些,这才算是能喘口气。
他二人见了白鹿,脸上一喜忽又一悲。
白鹿携着仙童走上前去,不防之下一头撞在变化了的琉璃盏的屏障上。幸而有仙童搀扶着,才没摔着。
卫琉知连忙收了琉璃盏,将白鹿请回天玄洞府内。
白鹿脚刚一迈进去,卫琉知仍将屏障设下。
仙童站在结界外道:“迅灵仙君,我等奉命送仙君下界,此刻仙君已到,可还有何事吩咐我等去做?”
瞿白鹿看见了他俩个一时忘了仙童,连忙回首道:“有劳仙人了,此刻也不需随行,可返回天庭。”
几个仙童隔着琉璃盏对白鹿行礼稽首,白鹿也点了点头,见众人返回天庭,她这才同他二人进入洞府。
众人见她回来,皆是怔怔。
她坐在已经被清理干净的洞府内,这里正是当初祖父消失的地方。是自己不喜欢的地方,是最不愿回来的地方。
不知是仑者山的小妖还是五达观人,他们修筑了一座和祖父活着的时候一模一样的高台,旧时祖父常常拿着沉香杖在上面坐着。
这里原本是被碎石积压堵住了的,现如今碎石也被清理干净看,从洞顶倾泻下来的光正好撒在坐在高台的瞿白鹿的头顶和肩膀上。
瞿白鹿就是这样静静的坐着,听着卫琉知禀明这几年所发生的事情。
听得白鹿心酸。
时间过得这样快。
事情顺着时间就这么发生了。
原来起初他们来时是无人知晓的,没有一个人现形,也没有一个人去招惹原本在仑者山的那群妖物。众人也是趁着清早太阳还未出来的时候才去外面透透气。只是受了伤的天狐和小妖们服下丹药后仍未见好转,不过一二日便有一人寻了过来。
白鹿自然知道寻来的是谁。
卫琉知说到此处看了看瞿舒康,舒康开口道:“蓬莱仙岛的鹿仙家来到此地,将人接走医治,如此仑者山的众妖便知道我等回来了。”
卫琉知道:“说来也奇,那些妖物并不以我们为敌。”
瞿白鹿摸着手上戴着的翠绿韘,冷冷的看着黑暗中的人们。卫琉知接着道:“从此但凡天狐一族有事,鹿仙家都会现身,瞿喜达也极力逢迎着,这么着过了一年半左右的光景,鹿仙家便派遣了那人前来。”
瞿白鹿更改道:“那孽畜。”
卫琉知道;“是,鹿仙家派遣了那孽障前来统领众人。”
“然后?”
“我等虽不乐意,可鹿仙家执意如此。那孽畜便留了下来,起初一个月倒还是中规中矩,一个月过后就变得喜怒无常......”
白鹿将眼睛往他那里一瞥。
卫琉知低下头,停顿了一会才接着道:“我等将仙家所传的法术咒诀一一施用,可无奈法力不敌他搬来的那一众救兵,最后还是用了琉璃盏才得避开那孽畜,我等一连三个月守在琉璃盏内。就是盼着仙家早日回来。”
流萤看棠雪一直看着瞿白鹿,便也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看见衣服上的血迹之后,不由得惊声道:“雪圣衣襟上沾了血了么?!”
瞿白鹿看她一眼,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先不要打断他们的话。
卫琉知并不知她刚刚服下仙丹,只看她神色如常,不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便又道:“方才听仙人称仙家为仙君,应当无事吧。”
瞿白鹿闭上眼睛,手指微微用力攥着扶手:“是,不知当日丹药是归谁管?”
瞿舒康道:“禀仙君,...丹药是交给了...瞿喜达。”
“现在何处?”
卫琉知跪下道:“当日被我等隔在琉璃盏外。望仙君......”
“好。”
说罢她睁开眼睛道:“琉知,你去把琉璃盏收回来。我要在此等候一人前来。”
卫琉知道:“仙君刚回来,不先换身衣裳?”
白鹿低头看着衣襟上的血,她实在是不想在用什么法术了,太乏了。
瞿白鹿走下高台,由棠雪取下穿在身上的白袍。里面穿着的带血的白色衣衫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白鹿看了看自己的两只手,神情冷冷道:“我的血不好混旁的污浊之物,且等我一时。”
说着命众人在此守候,她带着两个女妖自去更衣不消说。
白鹿出来时,也正好是鹿仙家携着仙童和瞿喜达还有那孽畜前来的时候。
眼看人到齐了,不待他们先说话,瞿白鹿首先迎上前去,缓缓笑言道:“仙家有礼了,我刚刚回来,仙家便送来两个使唤,可当真是我天狐一族的挚友,实在是劳烦仙家了。”
鹿仙家还未笑,瞿白鹿看也不看他,只回身看向身后的众人。
只见瞿冷枝首当其冲带着五达观人上前将跟在鹿仙家身后的瞿喜达围绕起来,笑呵呵的恭请着往洞府内去了。
瞿白鹿在他们经过的瞬间,从一旁小妖的腰间取出一柄利刃,顺手往走过身旁的瞿喜达腿上就是一刀。
可能是碰着了骨头,那柄刀只插到一半。
白鹿一笑,笑意盈盈的看着瞿喜达,手上往下轻轻一按,只听先是“咔”继而“嗤”的一声,瞿喜达的血直接呲溅出来,鲜红的血浆溅了瞿白鹿一身。她越是恼怒戾气越是腾腾而上。
瞿白鹿深吸一口气控制着自己,伸出右手将他往后轻轻一推,嵌到了一边的石壁里。
天狐一族怎能出此腌臜货,白鹿身为族长理应处理此事,虽不必亲自动手,可瞿白鹿还是动手了。这样的事她是决然容不下的。
瞿冷枝一众见状也是愤愤然。想来受了他不少的气。
不帮着自家人也就罢了,只算你同我一般无能便是,可不分黑白善恶毁着自家人,就不单单只是无能的问题了。这是毒,心毒!
比仇人更恶心的,是靠出卖亲族朋友获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