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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 拓跋浚深知李瑶是冯落璃心中一根触碰不得的硬刺,不由得握住了她的手轻声安慰,“都过去了,有朕在!”
冯落璃唇角微弯露出一抹疲累的笑意,转而看了看还跪着的明翀,“明大人,不关你的事快起来吧!”
“你先下去吧!照顾好秦家姐妹。”
“是!微臣告退!”
明翀退下,张佑小跑进来加了了些炭火,又命人添了些热茶,见拓跋浚没有吩咐复又识趣的退下。
两人静默了好久,冯落璃还是扭头看了拓跋浚,“陛下可是因为弘儿才不动李洪之?”
拓跋浚点点头,将冯落璃揽进怀里,“璃儿,弘儿是无辜的且自小在我们身边长大。弘儿是皇长子,将来也会是太子。朕不想他将来掌朝无人可依,李洪之虽行事狠厉但他终究是弘儿的舅舅……”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冯落璃何尝不知道拓跋浚的心思,拓跋弘不会是唯一的皇子,但却是唯一的皇长子。遍观后宫,乙凌两族驸马都尉,李芸则是寿春之女,玄珍父母兄弟健在,即便是沮渠夏娜也有世祖亲女武威公主为依托。只有拓跋弘,除了拓跋浚这个父皇之外,可谓别无母族可依。
“但听闻秦家姐妹所言,李洪之那般行事绝不是弘儿可以依靠的人。”
拓跋浚很认同,先前参奏李洪之的奏折所言之事均是如此。拓跋浚虽多有圣谕训诫,但李洪之均已悍民则应治之为借口,不但没有有所收敛反而更加变本加厉。方才明翀所言并非危言耸听,前几日穆伏真等人巡察上表所言也不乏河内民众惧吏如虎人人自危之言。
“是该有所处置了!”拓跋浚似是下定了决心,叹了口气道。
冯落璃没再说什么。而是看着炭火盆之中的火光,身上的寒意似乎又重了些,不觉悠悠开口问道:“外头可是下雪了?“
张佑闻声小跑进来,小心的关好帘子,行至跟前一脸笑意的躬身回道:“回禀陛下娘娘,是下雪了!鹅毛似的大雪,不一会儿地面都白了呢。”
拓跋浚颇为惊奇的看着冯落璃。“璃儿。你为何知道外头下雪了呢?”
“臣妾听到了雪片落地的声音。”说罢站起身来,唇角带着柔软的笑意,“陛下。陪同臣妾去看雪可好?”
“诶呀!娘娘,这可使不得,外头冷着呢,着了风寒可怎么是好?”
拓跋浚横了张佑一眼。“不过是看雪而已,怎的就冷着了!你个奴才多嘴!还不快掌灯!”
“是是是!奴才多嘴!”张佑急忙从旁取了火点上灯笼先行。
冯落璃给拓跋浚穿上麾裘披风。而后由走进来的悠扬也给她穿上,拓跋浚却拿过披风细心的给冯落璃穿上,“你身子畏寒,穿好才是!”
冯落璃笑笑点头。而后两人携手走出去。
洋洋洒洒的鹅毛大雪自天上飞落而下,夜静的很一丝风都没有,只有那雪由着性子缓缓落着。在灯火的映照下。宛若一只只翩翩起舞的白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