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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副帅见她的目光停留在朱妈妈的身上,大概说的是她,那外面那些大夫是不是就可以殃及,抑或教训一番也无不可?原来救主子是因为她的妈妈,“好。只要你能救醒他,能让他没有生命危险,我答应你。”
萧锦娘轻轻点头,她略过副帅犹疑中略带玩味的眼神,知道他弄懂了她的意思,遂笑,这家伙绝对有腹黑男的潜质。
“朱妈妈,把用热水和酒浸泡过的牛毛和绣花针给我。”
萧锦娘站在伤者的对面,穿针引线,对那个副帅道,“你负责摁住你家主子,在这过程中会很痛,他受不住一定会挣扎。”
副帅毫不反驳听她吩咐,像是忘了他是个官兵,吩咐他的人只是个毛还未长齐的小女子,只见他两手搭在伤者的肩膀上,明显感觉主子的体温没有先前那样滚烫了,看着萧锦娘忙里忙外心里竟有小小的感触。
萧锦娘看着伤者颠倒众生的脸庞不再多言,左手捏起肚脐下边的余肉边缘,右手拿着针线,仔细地开始扎针。
“呲。”
一声低沉的闷响在屋里划过,副帅暗暗用力,那伤者的手臂才压住。另一个摁着脚的人虽然有了准备,因为压下那一刻双腿的弹起脸上竟有轻微的细汗,可见这个伤者的武功是多么高超,这样看来他会受这么严重的伤,肯定有原因。萧锦娘想到这里扎第二针的时候不由的再次对上伤者的眼时,伤者的手突然举起,打落了萧锦娘手中的线。
“你再乱动,我就不救了,让你的副帅带着你的残躯喂狗!”
萧锦娘毫不吝啬地说完这话,却是惹怒了眼前的三个大男人,伤者紧紧闭上眼,忽然睁开,墨玉般的深邃眼眸里怒火萦绕似要把她撕碎,她立刻把自己凌厉的目光瞪回去,那副帅发现两者的暗黑对峙,马上低眉顺眼地伏在伤者耳边说了一句话,然后全然不顾平日里冷情主子的眼刀警告,加大力度摁在了伤者的手肘上。
“请你继续!”
“不管你是将军还是喽啰,现在在我的面前就是一个负伤的病人,病人生病后就要听医生的?”不出所料,他的耐力也很好。萧锦娘一改先前的恼怒,学着以前在医院看到护士安慰病人时说的话,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谁不会,伤者再次低吼了一声,眼角随着针线的穿引,抽拽,不时的抽抽,却出奇地安静下来。
一个时辰过去,先前暴露在体外的血肉像被什么平展地碾过,将军还沁着血水的胸口,已经爬上一条歪歪扭扭的蚯蚓,那蚯蚓咋看起来十分恐怖,细看更是狰狞,当然负伤流血在经常打仗受伤的人员当中见怪不怪,可是这副帅从来也没有看到过有人这样治外伤的,那不是把人体当做布匹,给缝起来了吗?
他吃惊地看着萧锦娘躺下的汗水,身边被唤作朱妈妈的婆子一直在不停为她察汗,两个帕子根本就不能怠慢一丝,不然就有汗滴垂落下来,滴到主子的身上。从开始到现在主子一直都是清醒的,只是在缝到接近胸口部位的时候,又昏睡过去。
“朱妈妈,现在给我换成细线。”萧锦娘的声音再次响起。
她看着那张苍白的脸,想到这人虽是个练家子却和那个副帅黝黑的面庞大相径庭,可见是个养尊处优的主,她真舍不得在他白皙的脸上扎下去,否则刚刚也不会先缝胸部,她虽是以前给别人当过下手,但也不敢在脸上轻易试针。好在胸部缝合完毕,她的手法也纯熟许多。这才拿捏着好给他脸部缝合的力度和角度。
万幸脸上的伤口是在额头划伤的,就算以后留下痕迹用毛发盖住也不影响美观。
提到美观两字她心里竟不由的跳了几拍。
是因为紧张这张精致的面颊还是因为她的缝合技术没有登峰造极怕伤者醒来后报复她不得而知,但时间不等人,血液凝固的时候就不能再缝合,到时候留下的疤会更惊人。她在刚刚缝合的刀口边摁了一边,看到流出的血很快就压下刚刚的漏拍,准备给伤者的脸部缝合。
经过这一长时间的拉锯战,伤者已然疼死过去,所以没有那双眼睛的直视,脸部缝合进行地很顺利。半盏茶的功夫就完成。众人眼见她接过剪子剪下剩余的细牛毛,同时长长的出了口气。
萧锦娘不以为然地看了伤者一眼,“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忍到现在还以为是多么坚强意志,没想到就扎这两下竟昏死过去,他也不过如此。”
说完,还把眼神挑向副帅,那副帅吃人家的嘴短用人家的手短,此时被人救了将军一命更是手短,嘴短,连尊严都短,垂下头当做未闻,依然保持着摁住的姿势。
“你再看下去,信不信我起来把你丢到城墙上扒光衣服让人瞻仰你的旷世医术和娇俏身躯?”伤者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望着眼前的娇小身躯,宽松棉袍包裹着一个怎样玲珑有致的同体。她的五官算不上精致,也谈不上完美,但就是那样的不完美组合在一起令他看起来娇俏可人。
刚刚在缝胸口的时候,她贴得他那么近,或凝眉,或羞恼,或得意,或惊叹,脸上的表情变化的比他翻书还快。散落下来的墨发瀑布般倾泻在他的脸畔,如莲如雪的芳香隐隐传来,他以为女人都是,小鸟依人脂粉庸俗之流,可是离的近才看出不施粉黛也可以貌美如花。甚至比花还要诱人,花可没有她这样灵动,潋滟。
他有多久没有见到女人这般精彩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