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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年前,也就是叶枫七岁那年,黑泽林小镇发生一起命案,死者是一名四十岁的白人男子,案发现场有叶枫非常明显的在场证据,头发、血迹、脚印,最关键的是,插在死者腹部上的刀,有叶枫的指纹!
温言感觉脑袋像是突然被炸开了花,只看到乔正明在说话,可她似乎什么也听不到,只听到脑海里“嗡嗡嗡”的鸣响不断。
“不会的,乔警官,有人看到了吗?这些所谓的证据,都可以伪造,或许有人想嫁祸给他。那个时候,他才七岁,怎么会有力气杀`人!而且,无缘无故,他为什么要杀人?”
乔正明看了看温言,又看了看凌锋,问他,“凌先生觉得呢?”
“档案记录的作案动机是什么?死者的身份,在当地有什么样的口碑?我不懂美国的法律,如果叶枫真的犯了案,那年他七岁,我想知道他需要承担什么法律责任?还有,为什么当时没人查他,他也没有被警方关押,一直等到七年前才有人找上他?另外,七年前,他已经二十二岁,距离他七岁时犯案已经十五年,是不是早已过了诉讼时效?”
乔正明看着他一口气说出这么多问题,连气都不用喘,忍不住开了句玩笑,“凌先生,我怎么觉得你不像是霸道总裁,倒像是我的同行呢?”
温言也忍不住转头看向他,修长的黑眸,微眯着,没有看任何人,视线却落在她的手上,他的手指也一直在轻轻摩挲她的掌心,让她觉得很痒。只是,刚才她一直想着叶枫的旧案,没有感觉。
乔正明翻开一个文件夹,看着档案上的照片,一直在笑的人,像是自言自语,“我在当地查访过,死者为人很好,经营一家便利店,经济条件尚可,收养过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后来不知去向。当时的叶枫应该是个流浪儿,不知什么原因,到了那里。警方给出的作案动机,是偷窃未遂,进而谋`杀,然后逃走。”
乔正明停顿了片刻,继续解释,“我其实跟你们一样,对这些记录表示怀疑。如果死者像当地人口中说的,为人很好,看到一个七岁的流浪儿,应该会收留他才是,叶枫也就不需要偷窃,更不会动杀`机。还有,档案记录的杀人凶器,是一把长二十公分的水果刀,一个七岁的男孩,怎么可能用这么一把水果刀,让一个四十岁、身强力壮的中年男子一刀毙命?当然,美国印第安纳州的法律,儿童犯案,同样要受重罚,不过罪不至死,应该是关押入狱,时间会有点长。退一步想,叶枫真的是杀人凶手,当时成功逃脱了,就像凌先生说的,七岁时犯的命案,十五年后,已经过了诉讼时效,警方也不可能有那么多时间,花几十年的时间去追踪一个小孩。再退一步想,他现在已经死了。我们现在追究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乔正明说完,三个人都静默下来。
温言只觉得心里很堵,因为她无法接受叶枫是杀`人犯这个事实,难道她看人的眼光这么逊吗?
“不过,到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我们的预期。因为你们提交了叶枫遭到蒋青芸逼迫的音频证据,蒋青芸现在还关押在警局。她肯定要反击你们,你们应该也能想得到,七年前李小萌强`奸案,就是她让人曝光的。虽然没有被媒体大肆渲染,但据我所知,他们一直在找目击证人,一旦她们找到有力证据,可能会对凌先生不利。”
乔正明把话题从叶枫的命案迅速转移到了李小萌的案件,开始详细讲述。
温言忍不住看了一眼凌先生,他仍然很平静,似乎并没有受这些琐事影响,认真地看着乔正明递给他的资料。
她心里苦笑,这是不是就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乔正明停顿的间隙,温言起身去上洗手间。
她一离开,凌锋看向乔正明,“乔警官,你现在继续。”
乔正明有些疑惑地看向他,刚才他讲到出现在案发现场的人,讲到一半,就被凌锋踢了一脚,他只好停下来,“你是不想让温小姐听到?”想想这是句废话,不等凌锋回答,他自己先开了口。
“七年前的案发现场,香港太子路光影森林酒店,李小萌住在18楼b区,1808号房间,b区总共有6个房间,5个房间有客人入住,除了李小萌,蒋青芸,纪思凡三个中国人,还有一个叫daniel的美国人,另外一个房间的房客登记资料很特别,叫d先生,国籍也是美国。案发时间应该是在19:00-20:00之间。凌先生,这些信息,为什么不能让温小姐知道?”
“纪思凡是她的妹夫,最近在跟她妹妹闹离婚,如果扯上这种案件,必定会影响他们刚刚修复的关系。估计又会要找她做婚姻顾问了。调查先暗中进行。”
乔正明没想到这个冷面boss也有这样的冷幽默,笑了笑,“行,那我暂时不让她知道。相关的人,我会一一去查探。”
两个人正聊着,温言已经上完洗手间回来,重新坐下,随口问了一句,“你们聊到哪了?”
乔正明抢先开口,“凌先生,案发前后,你在哪?为什么酒店有工作人员说看到你出现,酒店走廊的摄像头里也出现了你的身影,你自己却一直否认那天你到过香港,更不可能出现在案发现场?”
这个问题,之前也一直是温言想不通的。昨天去见过李复兴之后,她已经确定,当时出现在酒店的,确实是凌锋,但那个时候的他,已经变成了叶枫!
但他们怎么向乔正明解释这一点?
温言和凌锋对视了一眼,似乎都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这个事实。
“你们两个有事瞒着我!”乔正明显然很不满,“我已经把你们两个当朋友一样,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案情,把我搅得头晕脑胀,是不是因为你们没把所有的实情都告诉我?既然这样,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乔正明边说边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温言知道已经无法对乔正明瞒下去,要把案件查清楚,他们只能依靠他,隐瞒了这一重要信息,乔正明自然也无法继续查案。
最终,他们把凌锋患病的事实告诉了乔正明。
“这么说,凌先生自己没作案,但很有可能是以叶枫的人格在作案了……”
“不可能!”温言立刻打断他,“叶枫这个人格,和叶枫本人的性格几乎是一样的。叶枫不会做这种事情,凌先生更不可能以叶枫的人格去做这种事情!”
“温小姐这么维护叶枫?你别忘了,我们刚刚对叶枫的命案做过总结,我们相信他没杀人,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
温言不知道开怎么反驳了。
乔正明突然笑了笑,“其实,有个捷径可以很快验证,谁是真正的罪犯。”
“什么捷径?”
“是什么?”
凌锋和温言几乎同时问出口。
乔正明视线在他们两人身上逡巡片刻,压低声音,“验证精`液类型,与案宗上记录的罪犯资料对照。不管是哪个人格,身体都是凌先生的,不是吗?”
他的提议,让另外两个人脸“唰”地红到脖子根。
“不是吧,你们是男女朋友,这不是轻而易举可以做到的事情?”乔正明说完,手机铃声响起,他接了个电话,因为有急事,就先告辞了。
剩下的两个人,被乔正明最后的那个提议,压得变成了哑巴。
温言不敢说什么,她怕刺激到他。
结果,他主动开了口,“今天你先回家,等你回来,我们可以试试。”他说完,叫服务员买单,
温言咬了咬唇,还是说不出话来。
买完单,他起身,拉着她,离开了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