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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修促不及防,被迫承受了以沫的温柔。
一张刚毅的侧脸,渐渐放缓,双手更是不自觉的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恨不得直接将怀中可人儿嵌入怀中才好。
“嗯……”一声舒服的轻吟,自以沫的嘴中溢出。
瞬间接回了离修的心神,他猛的一下松下了松的可人儿。
浑身无力的以沫,瞬间往后仰去,在快摔到地上时,离修又一把将人抱到怀中。
这一次,他不敢多留恋一秒,直接将人粗鲁的丢到了浴桶里,他原本是想温柔的用冷水给她降温,撑到宫里拿药过来。
可是他自己现在都不理智了,再用帕子一寸一寸的擦拭她的肌肤,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保持这份定力。
“啊……”冰凉的水,惊得以沫一下清醒了许多。
她就像一个落汤鸡一样站在浴桶里,眸光闪了闪,才低低哑哑的叫了一声,“哥哥?”
“很好,总算认出我是谁了!”离修压抑的声音带着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欲求不满。
以沫身子一颤,也不知道是被冷水冻到了,还是被离修的态度吓到了,满脑子浆糊的她,情况都没有弄清楚,就巍巍颤颤的开始认错。
“哥哥,我错了,你不要生人家的气嘛!”
离修鼓着眼,瞪着不安分想爬出浴桶的以沫,伸出食指往她额上一推,冷颜道:“给我乖乖的在里面坐好,没有我的话,不许出来。”
以沫脑子不清楚,还没有想到今天闯的祸,下意识的抽抽鼻子就开始哭了。
“哥哥为什么要凶我?”
离修额间青筋跳了跳,忍着上前掐住以沫白皙脖子的冲动,瞥开眼说:“乖乖坐好!”
以沫嘟高了嘴,但数秒后,眼神又开始涣散,她无意识的揉捏着自己的身体,低低的喃呢:“嗯……好热,好难受噢!”
离修狠狠的瞪了一眼,用力的转身,不想多看一眼,她这副妖孽勾人的模样。
明明才十二岁,但这一颦一笑却让人完全把持不住,特别是一个狐媚的眼睛,简直就是勾人的小妖精。
“哥哥、哥哥……”
身后娇喘的呢喃声不断。
离修虽然背后了身子,但只要想到以沫一边摸着自己一边叫他的名字,他就觉得整个身子都快燃烧起来了。
忍不住低咒了一声,“妈的!”
离修不敢回眸偷看,但又要时时注意不许以沫爬出浴桶,所以一双耳朵将身后的动作听得一清二楚。
他感觉就像是熬了一万年似的,门口才终于响起书竹的声音,“爷,这是夫人派人送来的药,就是专治过敏红肿,姑娘服了药就会马上好。”
离修疾步到门边,瞬间将门打开,接过药又把门砰的一下关紧。
浴桶里,以沫早就脱得一丝不挂,看她这副妖娆的模样,离修紧咬后牙槽,用力的捏住以沫的嘴,将药丸用手指推到她口中。
只是让离修没有想到的,以沫在不清醒的状态下,会无意识的咬住他的手指,轻轻的吸吮。
一阵电流划过离修的身体,他脚下一软,好在及时撑住了浴桶边缘,才不至于出糗。
“你这个害人精!”离修又怜又气的轻轻敲了以沫的额一下。
而后立刻站起身,不敢多耽误一秒的将人自冷水中抱起,胡乱擦拭了自己的水珠,套了件衣服,就直接往床上一塞。
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离修只觉得额间出了层薄汗,当下松了口气,心里嘀咕着,“总算是完事了。”
看着这满屋里的狼藉,离修苦笑的吩咐书竹进屋收拾,并让欢喜去熬了碗姜汤拿来。
解了药性的以沫,因先前太累,这会早就已经睡沉,离修端着药,小口小口的用舌抵开她唇,才将药喂到她嘴中。
毕竟才泡了冷水,若是不喝点姜茶的话,明天就不是受凉这么简单的事情,但愿今晚捂着被子睡一晚,她明天不会生病才好。
离修在照顾以沫的时候,也折腾出了一身汗,而且身上的衣服还沾了水打湿了。
坐在床边等了一会,见以沫睡得沉稳,离修这才抽空快速去净了身子换了身衣服回来。
当晚,离修将以沫紧紧的抱在怀中,身上盖了两层厚厚的大被子,整个夜里两人流汗不止,离修却不敢把被子掀开一角,就怕次日以沫会生病。
第二天,离修特意请了假在府中休息。
以沫睡眼惺忪的睁开眼时,就看到面前一张放大的俊脸,未语先笑的出声,“哥哥,早!”
这话意一落,以沫自己愣住了,这么难听的鸭公嗓,是她发出来的吗?
“醒了,醒了我们就来看看昨天的总帐!”离修一把掀开被子,然后就将以沫抱起,让她反趴在自己的腿上。
以沫愣了下挣扎的说:“哥哥,你做什么啊?”
离修重重的一理拍在以沫的俏臀上,责备说:“你昨天做了那样的事情,就该想到会有什么后果。”
以沫挣扎着叫道:“不要打我的屁股,不要打我的屁股。”
离修冷着留不留情面,又是啪啪啪,一连打了十下,才将人重新放到床上,冷着俊脸说:“知道错了吗?”
以沫泫然欲泣的捂着小屁屁缩到床边,可怜兮兮的说:“哥哥,你为什么打我啊?”
说话间,以沫还不舒服的揉了揉嗓子。
离修严词责备:“你还好意思问,你自己昨天做了什么,你会不清楚吗?”
以沫沉吟想了下,而后一脸苍白的望着离修,紧张的说:“哥哥,我……”
离修不忍看以沫如此害怕的样子,忙出声说:“放心,人没事,只是你们三个人也太大胆了一些!”
以沫皱巴着小脸,委屈的说:“我们也不想的,没有想到尼姑庵里竟然会有这么龌龊的事情,我们也吓坏了,我只记得景哥哥来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离修诧异的问:“你不记得后面的事情?”
他一早就醒了,纠结了一个上午,就是在想,等会以沫醒来了会怎么说,会不会接受不了他们昨晚的亲密。
毕竟他目前只是她依赖的哥哥。
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昨晚的事情,她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不记得了,事先听那些尼姑说了,那药会让人失去记忆,我昨晚是不是做了很丢人的事情。”以沫惴惴不安的问道。
离修闷闷的说:“没有,我直接把你带回来了,丢人也只我一个人看到了。”
以沫放心的拍拍胸说:“还好还好!”
离修瞬间变得更郁闷了,以沫她怎么就不细问细问,也让他有一个说的机会啊!
现在以沫这副信任的样子,他完全开不了口。
想了想,离修一言不发的爬起床,居高临下的看着以沫问:“你除了嗓子疼,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以沫晃了晃脑袋说:“打刚打的地方有点疼,再就是头有点昏,可能是那药的后遗症,休息一会,等下喝点药就好了。”
离修哼了声,将以沫的衣服往床上一丢,说:“把衣服穿上,然后去抓药让书竹熬给你喝,等会我们再算算总帐了。”
以沫接衣服的动作一僵,委屈的瘪着嘴问:“哥哥你就不能忘了昨天的事情吗?而且你刚才不都打了我的屁屁吗?”
离修意有所指的说:“你当我像你一样没良心啊!占了便宜说忘就忘!”
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就跟黄花闺女似的,平白被一个小伙沾了便宜,事后小伙将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他说理都没有地方。
以沫目光闪了闪,有些心虚的问:“我占了什么便宜?”
难道她昨天没有意识后对哥哥做了什么吗?
但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又看了看哥哥高大的身材,她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对动得了离修。
单纯的以沫这时候尚不懂得一词叫做色诱。
男女间的事情,又不是打架,怎么能全凭身高来做决定。
“没有!”离修咬牙切齿的回答。
心里虽然有些酸胀,但想到以沫才十二岁,年纪尚小,把昨晚的事情忘了,对她也是好的。
因此,便没多纠结,打发了以沫去抓药,又梳洗用了午膳后,两人才一本正经面对面坐下。
以沫扭捏不安的朝着门口望去,故意挑了一个看似安全的问题嘀咕:“书白和落夏去哪里了啊?我怎么早上起来就没有见到她们?”
欢喜在一旁朝着以沫使使眼色,可惜以沫没有反应过来。
平时侍候以沫的事情,多不会让欢喜来做,毕竟她是土生土长的农村姑娘,侍候人这种事情怎么也不如书白和书竹做得好,她往日里多是跟着两个丫鬟打下手,或者是帮着以沫跑跑腿。
难得看她围在旁边侍候,以沫又不见书白和落夏,所以好奇的一问,只是没想到答案让人有点难以接受。
离修淡淡的说:“昨晚打了她们一人三十大板子,至今还躺在床上起不来。”
以沫惊得一下跳了起来,娇斥:“打她们?为什么要打她们啊?”
离修一眼睨向以沫,冷冷的说:“主子不懂事,胡乱闯祸,身为丫鬟也不知道劝阻一些,反而跟着胡闹,难道就不该打吗?”
以沫皱着眉不满的反驳:“你也说了她们是丫鬟,有什么事难道不是主子吩咐的吗?我们三人闯的祸,关她们什么事?”
离修冷冷的勾起唇,凉薄的说:“若不是看你用她们俩顺手,你觉得我会留她们的性命吗?”
发生昨天那样的事情,若不是对方只是女流之辈,而她们又有一些防范,结局简直难以想象。
“可是我们做错事,你也不应该打她们啊!你要打就打我们好了。”以沫心里难受的说道。
她不喜欢这样,自己做错了事情,却让旁人帮着担责任。
离修冰冷的目光落在以沫的身上,“打你板子?倒不至于!毕竟你们是身娇肉贵的小姐,你只要清楚,你们犯了错,自己虽然不会有大碍,但身边的丫鬟不死也得脱层皮。”
以沫嘟着嘴,心里憋着怒,起身说:“我要去看看她们。”
“站住!”离修淡淡的开口,“既然你体力这么好,有时间瞎胡闹,明天开始,每天到练武场上去跑一个时辰。”
像以沫这样的闺秀是少做这些运动的,再加上跑一个时辰,她的体力肯定也支持不住。
欢喜担忧的说:“姑娘受不住的,不如让奴婢代劳。”
离修眼神一厉,喝斥:“你既然这么想跑的话,你就陪着她跑,什么时候我满意了,你们就什么时候停下来。”
以沫一听,哪里敢犹豫,忙阻止说:“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跑就好了,欢喜在一旁端茶倒水,我累了也能喝口水,不是?”
已经连累了身边的两个丫鬟,以沫可不敢再多连累一人。
欢喜倒是无所谓,她自小在村里野,跑一个时辰对她而言不算什么,只是为难了以沫这种养在深闺里的小脚姑娘。
离修嘛了一声,以示同意。
以沫小心翼翼的问:“我现在能去看看她们俩吗?”
离修仍旧不痛快的说:“先喝药。”
“噢!”以沫乖乖的应话,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不多时,药端来了,她喝下后,又问了一句,得了准许,这才拿着上好的伤药,去了下人房里看落夏和书白。
两个丫鬟都趴在床上,后背也没有盖东西,房里也不算太暖和,走近就看到两个丫鬟脸色寡白,一双眼眸紧紧闭着,眼睫轻轻闪动着。
欢喜和书竹跟在一旁,一左一右的叫醒了两人,两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样子,像是眼皮子都掀不开。
对比起来,落夏的情况要好一些,她定睛看到以沫,挣扎着想起身见礼,忙被以沫阻止了,说:“快别起来了,赶紧躺好。”
落夏被书竹按着,又默默的躺回到原位。
她声音粗嘎的问:“姑娘的声音怎么了?”
以沫心里一软,眼眶有些发热的说:“我声音没有事,喝两副药就好了,倒是你们,我对不起你们,害得你们被哥哥打。”
落夏不在意的说:“发生昨天那种事情,爷能留下我们的性命就已经是恩赐了。”
虽然实际的伤害没有造成,但是三个姑娘都用了那种药,对她们的身体总有一些损害。
书白此时也被叫醒,看到以沫忙上下打量了一眼说:“幸好姑娘没事,否则的话,奴婢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以沫不自然的看着两人,万语千言也说不出来,只是低低的说:“我以后不再跟着她们胡闹了,肯定不会再牵累你们,若是下次我不注意的情况下,又犯了这么的错觉,麻烦你们事先提醒我。”
书白刚想回话就低低的咳了起来,一张脸胀得通红,以沫忙上前给她诊脉,担忧的问:“怎么回事,没有请大夫吗?”
书白压抑住了咳嗽,并说:“奴婢不碍事的,姑娘不用担心!昨晚已经让大夫看过了。”
以沫把了下脉,又摸了下书白的额,惊讶的说:“竟然这么烫,到底请的什么大夫啊!”
书白她们是熹微院里的大丫鬟,平日里能看比较好的大夫,但是昨天那种情况,爷没有发话,她们哪里敢叫府上的大夫。
是书竹怕两人出事,在以沫的药房里弄了一些药出来给她们喝。
“不行,不能再烧下去了,再烧下去身子都会坏了去,我现在去给你们抓药,一会让书竹拿来,这是伤药,你们涂在伤口上,不用三天就会结疤,很快就会好的,而且不会留疤,你们别怕啊!”
以沫一边低声劝慰,一边走到落夏的床边替她打起脉来。
她惊讶的发现落夏的情况比书白更严重一些。
可能是因为落夏会武功的原因,面上倒不像书白那样脆弱,但是内里却有点残缺不堪。
毕竟落夏昨天是在那种被药迷了心智的情况下挨的二十大板,可想而言,这对她的身体是多大的损害。
想到这些命令都是离修下的,以沫有点埋怨,但深想一下,又都是她引起来的,以沫便瞬间没有了脾气。
“你们在这里好好休息,很快就会康复的!”以沫不放心的安慰着她们两个。
她们俩是不在意,平静的说:“姑娘不用担心,奴婢没事!”
以沫抿了抿嘴角,对书竹说:“这屋里再多加些碳,把屋里烧得暖和一些,然后派两个小丫鬟过来侍候她们,她们有什么事,立刻让人来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