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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差不多和程知节闹翻了,情况类似我吧。”
“这……”
作为秘书,他感觉知道的已经不是太多,而是得牢牢地跟着领导步伐走。
“这次竟陵生猪入京,你去长安城西大讲堂,拿我手书,再招几个大讲堂的学生过来。记住,要成绩前五的。”
“是,下走记住了。”
天下的大事在贞观十二年多了许多,原本遮遮掩掩偷偷摸摸的事情,在此时此刻的贞观朝,终于可以用“不能说的秘密”在推行。
这不是工科狗一个人的意愿,而是老旧贵族为了争夺“市场份额”,在扩大再生产时候,对“人才”的正常需求。
哪怕是国子监祭酒孔颖达,明知道《五年模拟三年高考》才是官方指定认证科举教材,但是为了维持在长安的体面,他自己也不得不捏着鼻子,在包销白糖的同时,还要命族人购置新式织机、新式水车、新式帆船……
曾经以为修不起的水泥官道,在学会做预算之后,京洛板轨平行的地方,多了一条疯狂的水泥官道,目前已经能够通行两架马车。
至于造价,至于水泥作坊,至于球磨机,至于施工单位,至于新式营造工人……朝廷也好,五姓七望也好,都保持了缄默。
这是一个需要消化需要时间来掩盖此时尴尬的时代。
而除了集团性质的尴尬,李皇帝还有独自一人的尴尬。
“荒谬!”
将案桌上的奏章扫在地上,李世民看到的都是来自洛阳的建言书。那些地方名流们,纷纷表示要支持“养济院”政策,表示要为君分忧,要为民减负。
汹汹乡愿,外朝挡也没挡,直接砸到了李皇帝的案头,让他整个人有一种被所有人包围的震怒,却并无惶恐。
“乡愿,德之贼也。”
看着杜正仪,杜如晦面无表情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太子左庶子整个人抽搐了一下,顿时又觉得一切是那么的索然无味……
而在当朝侍中府邸,魏征按着一份新拟政策,迟迟没有决定是不是要在明天发起决议。
他手中有一份报告,报告很简单,只有几个数据,但让他又是高兴又是皱眉。
沔州的新生儿又增加了,沔州的在籍丁口又增加了,沔州獠人彻底融入到了沔州社会中,沔州的夭折率又下降了,沔州的税赋又翻倍了,沔州外来人口已经五倍本地在籍人口,而这些外来人口在沔州务工或者归入奴籍,都是手续合法政策合理……
魏征心中琢磨的,有两个决议,一是干掉世袭大都督这个扯淡的玩意儿,否则天下全模仿吴王这种搞法,会有多少能讨“吴王”欢心的“张德”?二是魏征决定效仿沔州,建立华润系类似的妇幼保健制度。
第一个是一定要做的,第二个,却让魏征有些犹豫。
推广沔州的一个制度,如果不会有连锁反应,那一切都好说。但是魏征这两年的琢磨考察,他很清楚,要想做到沔州模式,首先得有沔州长史那样的“组织”。
而这个,正是魏征犹豫不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