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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忍冬收回视线,低头掸了掸烟灰,漫不经心地道:“酸甜苦辣皆是人生百味,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罗誉吸口烟,仰头吐了口烟圈,嗤笑道:“你丫的别跟小爷拽文嚼字,醋了就是醋了,这是咱爷们儿的正常反应,你要不醋,那才不正常呢。”
梁忍冬低头抽了会儿烟,眼神不自觉地又飘向了客厅的落地窗。
此时,暮色四合,华灯初上,客厅里灯光如昼。
而那个巧笑倩兮的身影,就好像磁石一样,深深地吸引着他的视线。
罗誉顺着梁忍冬的视线,看了一眼客厅,忍不住起身挪到梁忍冬身边,搭住他的肩膀,轻笑道:“冬子,我家太后把姓唐那小子招来,无非也就是想给你添点儿堵,借机发泄发泄她心里的怨气,等她老人家消了气儿,就什么事儿都没了,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梁忍冬摘掉军帽,端正地摆放在石桌上,手里夹着烟却没怎么吸,微微眯着眸子不知在沉思些什么。
听了罗誉的话,他蜷起胳膊肘撞了一下罗誉的胸膛,“滚犊子!把你哥哥我想成什么人了?”
“嘿!你丫的梁忍冬!”罗誉一边揉着胸口,一边不满地斜睨着梁忍冬,“你现在可是我亲妹夫,以后记得见了小爷我要喊一声四哥……”
他的话音还没落,梁忍冬出手如电般拉住他的胳膊,按住他的肩膀,一个快速地反转,罗誉立刻就被他牢牢地按趴在石桌上。
“再说一遍,让我叫谁哥呢?”梁忍冬自上而下俯视着被他压在石桌上的罗誉,慢条斯理地道。
罗誉的脸被梁忍冬压在桌面上,有些口齿不清地嘿嘿笑道:“哥,我的亲哥,当然是小弟我叫你哥了,这还用说吗,嘿嘿嘿——”
梁忍冬哼了一声,这才放开他,重新坐回去。
罗誉扔了烟头,揉着被压得酸痛的手臂,呲牙道:“小爷我不过跟你开个玩笑,你丫的竟然来真的,真是没劲。”
梁忍冬背靠着廊柱,斜坐在了长廊的白玉栏杆上,顺手从外面的花树上,揪了一片叶子默默地把玩着。
罗誉跨过栏杆,面朝外坐在栏杆上,双手撑着栏杆,两条长腿随意地晃悠着,眼睛望着头顶的星空,忽然道:“冬子,那个被你故意放走的龟孙子,有消息了吗?”
梁忍冬把玩着手里的绿叶,点点头道:“钟子已经派人盯着了,只是那家伙好像被吓破了胆,整天缩在旅馆里不敢露头,这么多天过去了,也没见他跟什么可疑的人接触。”
罗誉扭过头,很是好奇地梁忍冬,“冬子,你怎么就能确定,会有人想要杀了那孙子呢?”
梁忍冬抬头看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我可没说确定,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切!”罗誉白他一眼,“对了,还有那个叫老黑的孙子,你怎么不干脆一点送他见阎王,反倒还要留他一条狗命呢?”
梁忍冬淡淡勾起嘴角,漆黑的眸底瞬间划过一丝冷芒,“练武之人,最是心高气傲,我断了他的四肢筋脉,让他一辈子变成废人,这比直接杀了他,会让他更加痛苦百倍,我就是想让他也品尝一下,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啧啧啧——”罗誉忍不住看向梁忍冬,挑眉道,“真没看出来,咱们的梁少校,也有这么阴狠毒辣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