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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真的愣了,张着嘴看着这个越来越兴奋的女人,第一次感到了无奈,妈地,一个大男人,真的在一个如花的女人面前,没有了办法。
王妙呼地站起身说:“走,陪我外面吹风去。”
我说:“这大半夜的,吹哪门子风呀,怕是别人会看到两个疯子吧。”
王妙一笑说:“今天我最大,你得听我的,这是今晚的一个内容,要不然,漫漫长夜,怎么过呀。”
草,这女人,真是妖精变的,每一句话,都能勾起男人的最原始的*,但却是只能让你就这么看着,还有点怕,想得而得不到,这他妈地就是煎熬这个词的真正的含义吧。
没法,拿衣服,随了王妙疯到了大街上。
花江城小,人们的生活相对简单。看了下表,刚过十二点,街上已然没有多少人了。
王妙居然张着手,转着圈,呀呀地叫着,在街上疯得快到街道中间了,有出租车鸣叫成一片,躲着乱转的王妙,而王妙竟然特别兴奋一般,哈哈地大笑着,全然不管不顾。
妈地,你这是真疯了还是发病了。
我吓死了,上前一把搂了王妙的的腰,朝着人行道上拉。天,这女人劲大呀,竟是挣着朝街道中间跑,我的妈呀,你这是玩大发了呀,要是也赶上个酒驾啥的,那老子们两个人算是交待在街上了。
我大吼着说:“王妙,够了,不要命啦!”
王妙哈哈地笑着,疯叫着:“命算什么,老娘有的是钱,可以买命呀,姐,姐,姐,你听到了吗,你妹妹有钱了,真的有钱了,你等着,姐买几条命下来陪你玩哈!”
天啦,疯了,王妙疯了,这条街道疯了,花江疯了,这个世界疯了。王妙的疯喊,老子的心中震成一片,来不及细想,只能是死命地朝着人行道上拉王妙。
而有稀落的行人,此时倒是不看热闹,远远地躲开了,车鸣叫成一片,妈地,这真的怕是要把警察招来就丢大发了。
我一咬牙,呼地一下,将王妙整个扛在了肩上,跑了几步,一下走到人行道上,放下王妙说:“有意思吗,真的有意思吗,观众就我向前一个,还没法给你鼓掌,够了吧。”
而放到人行道上的王妙,索性一下坐到了人行道上,突然哭了起来,先是那种小声的啜泣,继而嚎啕大哭了起来,边哭还一下下地捶着人行道上的地砖。
我的天,这下我真的没空想别的了,这女人,完了,真他妈地彻底释放了,可这种释放,疯得太离谱了。大半夜,一男一女,男的手足无措,女的哭声惊人,妈地,有口哨声传来,竟有好事的出租车停了下来。老子一声吼,都走开了。
刚想扶起王妙,哪知这女人,竟是突地一下蹦了起来,手在脸上一抹,对我说:“走,请我宵夜去。”
妈地,这哪跟哪呀,这换片也太快了吧。王妙自顾自地朝前走,我紧着跟了上来,说:“你确定你要去吃东西?”王妙说:“长寿面还没吃呢,我得活着,我姐正饿着呢。”
草,老子心里瓦凉瓦凉的,又是急又是吓,这他妈地搞得阴阳都不分了呀。
只能依她。我抬手想拦车,王妙把我的手啪地打下,说:“跟我来,我知道有个地方,这个时侯正热闹。”
草,看来王妙先之前说的她是花江人,好象还是真的。
跟着王妙瞎走,转了两条街,到了一个街角。昏昏黄黄的光,长棍子挑着个*的电灯泡,一群人围着。妈地,王妙真的疯了。我一打眼就知道,这他妈地是个屁的宵夜的地方呀,这就是一路边小摊,是那种晚上几乎客人是专供的那种,就是专供那些麻木的士司机半夜饿了填补下好继续谋生的简单的路边摊。草,我向前穷得叮当响时,也不光顾这种地方的。
可王妙竟然是直冲了这小摊而去,去就去吧,劝也没用。
到了小摊,王妙拉着我坐下,对着老板喊,两碗面,两个摊鸡蛋。
说着,从桌上的筷筒里拿出两双筷子,我地个娘俟,竟然在她衣袖上擦擦,伸手递给我一双,满含期待的望着老板烫面。
两碗面上来了,上面都搁着一个摊鸡蛋。摊鸡蛋是长江中下游地方的叫法,其实书面语就是荷包蛋。
妈地,老子真有点迟疑,不是我讲究,一方面是经王妙这么一闹,我真的没心思吃东西,当然更重要的,跟各位说实话吧,我向前生就*丝的身子,却是个想高大上的命,这油乎乎的桌子椅子还有面碗,老子真的有点下不去筷子。
可王妙却是呼地开干了,妈地,竟然吃得特香。
没法,我各得迟疑着挑了挑面条,而此进,王妙已然半碗都下了肚子。联想起她刚才在袖子上擦筷子的样子,还有这个时侯的吃相,妈地,老子真的恍惚了,穿越的感觉有木有呀,我真的怀疑我面前坐的,是那个精致的白领吗,是那个动不动就装逼的老总吗。
看王妙吃得那样香,我挑起鸡蛋放到了王妙的碗里,轻声说:“祝你生日快乐!”
王妙愣了愣,没说什么,低下头,我的个妈呀,竟然这个鸡蛋也下了肚。只剩汤了,汤也没放过,竟然一口口地喝了。整个过程,老子真的像看戏一般,而且还是悬疑剧。
我要付钱,王妙竟然没有推脱。
又到了街上,我对王妙说:“吃饱喝足了,可以了吧,要不我给陪你去宾馆休息?”
王妙没有说话,眼睛里含着泪。我突然意识到,从王妙开始吃面的时侯起,到我给她鸡蛋,到她把汤都喝个干净,一句话都没说。妈地,上一秒还闹了个底朝天,这会子,倒成了哑巴了。
王妙却是抬手一指,我一看,妈呀,竟然是花江的方向。
跟关王妙,摇摇晃晃,我又怕她摔倒,只能是小心地扶了她,她倒没拒绝,竟是微微地靠了我,朝着花江堤走过去。
凌晨三点了,妈地,疯了几个小时了。
没人,当然没人,鬼才这个时侯到堤上呢。这不是柳河,还没开发那种越晚越有劲的生意。
王妙走到堤边,示意我坐下,她挨着我坐下。
一句话也没有,我也不想主动说什么话,都是借着昏黄的路灯光看着明明灭灭的花江水。
突地,王妙又是哇地一声哭出了声。我的天啦,怎么你不说话倒好,一说话就要哭呀。
我刚想安慰,王妙却是突地止了哭声说:“向前,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刚才,就刚才,你要是个女的,真的我就以为是我姐回来了。”
天,我冷嗖嗖的。
我说:“大小姐,别吓人好不好。”
王妙说:“来花江后的第一个生日,是姐陪我在那样的小摊上过的,那时,我还在读书,所有的费用都是姐挣的,姐说,再穷,长寿面是要吃的,鸡蛋也是要吃的,所以,姐给我俩一人要了一碗面,一人一个鸡蛋,但就在我面吃到一半的时侯,姐把她那个鸡蛋给了我,还说了祝我生日快乐!”
天啦,我是又惊又吓呀,心里凉,眼睛却热。这个王妙,把个活人死人总是搅在一块说,说得人是头皮炸炸地,但那内容,却是让你直想哭。
我无意间的一个动作,竟是重合了王妙姐姐王梦的动作。如果老子把真话告诉她,说我没有吃,实际上是嫌那脏的话,王妙会不会打死我呀。不过,我向前可没这么缺德,算了,有时侯,一个无意的误会,或许真的很美好。
王妙靠在了我的手臂上,没有出声了。我刚想说什么,却是看到王妙已然闭了眼,睡着了,就这么靠着。
唉,算了吧。我轻轻地拉了拉王妙身上的衣服,替她掩严实了。
我看着花江水,想来真的是这一夜,妈地,太让人不可理解了,说出来谁信呀。可就是这么真实地发生了,一个说起来就恨得牙痒痒的人,却是和我在花江的堤上相依着睡着了。
不知不觉,我眼前有了亮光浮动,天,东方现出了鱼肚白。
而王妙,还是沉睡着,很安心的样子。
我不想吵醒她,真的。
而我此时,却是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重地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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