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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切都回到最初,我们是不是就可以不受伤,不面对世间百态,无论是丑恶的真相,还是反复无常的人性。
然而似乎从一开始,我们的命运之绳就已经被牵在一起,纠缠,然后打上死结。
从出生开始,命运之轮就开始运转,一点点地将我们的时间重合,最后相遇,绳子乱了。
而操纵着我们命运的,也许并非是人,而是一段历史……
如果一切都回到最初,我们是不是就可以不受伤,不面对世间百态,无论是丑恶的真相,还是反复无常的人性。
我叫泠月昕,乍听起来像女生的名字。从小我就不喜欢这个矫揉的名字,也没少被人说三道四,但是这个名字却有另一个故事。
我的家乡地处浙西北部的山区,是古往的驿站,叫做丰镇,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一些手艺也慢慢的消失了。
而我的祖辈,就是以制作丝竹管弦这门手艺为生的,随着时代的发展,在我父亲的那个年代,有了一份工作,就相当于有了金饭碗,也就没有在去学这门手艺,但这样一来,手艺也就逐渐失传了。
爷爷并没有怪罪父亲,可感到遗憾却是难免的,整日里郁郁不乐,好像一下子就老了几十岁,在我年近十岁时,就含泪而终。
那时我还小,喜欢亲近爷爷奶奶,总是隔三差五的,就跑到祖父房间闹腾,随后便被他笑着赶了出来。
然而那天,却很不寻常,早晨的天还是亮着,到了中午就灰蒙蒙一片,就像是一只手盖住天,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爷爷,你在吗?”我靠在祖父房间的门边,手抓着门沿,将脑袋瓜子往里探去。若是往常,祖父一定会马上出来,笑着把我抱进去。
然而这次,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心下觉得疑惑,索性也不躲了,直接跨过门槛走进去。
正对着门内的是几张木椅跟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茶几,茶杯里的药放了一整天,散发着有些酸臭的味道。
捂住鼻子,我就转过身朝内堂跑去——内堂就摆着张床,一个写字台,还有框了镜子的铁架,铁架上放了一个盆,盆里的水像是放了好久,早就凉了。
而祖父就躺在那檀木床上,纱网般的蚊帐半掩着,以至于我有些看不清他究竟是醒着的还是睡着了。
“爷爷,你怎么还不起来呀。”我又喊他,可祖父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大概孩子好奇心都很强,当时我并没有觉得哪里奇怪,冲到他床前就把蚊帐掀开。
然而在我掀开蚊帐,还没来得及惊讶时,裸露的脚背就被某个尖锐的东西划了一下,那东西来自床底。
恐惧霎时间占据了我的内心,不仅仅是因为脚背的疼痛感,更是因为我看到了床上的爷爷闭着眼睛,身体发青,手指甚至开始腐烂。
“啊——”我惊叫一声,立马向后退去。这也让我能够看清床底下的东西——那是两个影子,一黑一白。
听到它喵喵喵的叫声,我才知道是猫,可是我家里从未出现过猫,它们又是从哪里来的?
这么想着,我忍不住又走近几步,将那两只猫的全貌看得更清楚。只见它们伸出黑色的利爪的舔了舔,眼睛发着幽幽的蓝光,死死地盯着我,在他们眼里的我,变成了一只怪物。
我突然觉得呼吸急促,随后便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是晚上,哀乐奏响,死的人不是我,而是爷爷。记得当时我妈妈说,她听到我的惊叫声后赶过去,就看见我躺在床底下,睡姿跟死去的祖父一模一样。
之后我就高烧数日,终日浑浑噩噩,不知所言。
祖母当时还在,她老人家看得多,一眼就知我是中了邪。随即请大师过来跳大神,又请了算命先生替我卜了一卦。算命先生只道:“您孙儿五行俱全,通道士之灵,现存有灵根,常被不干不净之物侵扰是常事。”
那时我还叫泠岚,为了辟邪,不得不改名叫做月昕,月代表阴,昕代表阳,以此来阴阳相协,免得再遇诡异之事。
几年光阴,早已叫我忘了此事。
而大学的生活,更是让我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每天泡在网吧里,伴随着袅袅升腾的烟雾,爆着粗口,没日没夜的上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