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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中的白玫瑰放在薛梵的那带着手套的手上,沈滴舟站直了身体深深的看着薛梵。
你先走吧。
不过,放心,那些害的你躺在这里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哪怕是付出巨大的代价,我也要将他们统统的拖进地狱里。
你尽管放心的走吧。
从此之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薛梵,只剩下沈滴舟,而沈滴舟永远都不会忘记薛梵。
永远。
眼睛里好像是烧着火一样,又好像是马上要溃堤的水坝一样。
沈滴舟低下了头,转身随着前面的人离开了薛梵的棺材,再也没有回头。
等到所有人都告别之后,薛梵的棺材盖被关上了。
沈滴舟紧紧的盯着那渐渐消失在棺材盖之后的容易,她交叠在腹部被小外衣遮住的手却使劲的握了起来,指甲几乎抠进了肉里面。
就在这个时候,一块雪白的,带着淡淡的龙舌兰香味的。折叠得整齐的手帕出现在了沈滴舟的面前。
而握着的那块手帕的手却是这样的修长白皙。指甲圆润而干净,骨节并不分明,手指就好像是笔直的毛笔一样,干净利落却又隐隐的充满的力量。
顺着那捏着手帕的手,沈滴舟的目光缓缓的朝着上房看去,最终落在了一张如同美玉一般的面孔之上。
居然是顾飞阳!
顾飞阳并没有说话,他的脸上带着一种温和如暖光的和煦,并不是在微笑,却让人如沐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