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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寒悲伤地说:“老婆婆,那个是我的姐姐,我找了她很多地方,吃了很多的苦,才找到这个地方,原以来我们可以重聚了,别想到……姐姐啊,你到底去了哪里,怎么不等我一块呢?”
就在冰寒假惺惺地擦着眼角的泪水时,老婆婆的嘴角不经意地抽动了一下。这一个细节被五癞子看在哪里,他心想:这个死老太婆,搞什么鬼?
“姑娘啊,我也帮不上你啊。我老了,也糊涂了,眼睛又看不见,只知道她走了,却不知道她朝哪个方向走了,你要是真是她的妹妹,想要去找她,就赶紧去吧,我估计着,她身上带着伤,走不了多远的。”
冰寒觉得有道理,一扭头,像一阵风一样旋转着出了五癞子的家门。
五癞子见她一走,便回到家里面。
说也奇怪,他一进家门,原本敞开的两扇大门,自动的关上了。家里面的光线一下子暗了起来,五癞子吓得不轻,想回头开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而门口,王三转了无数个圈后,终于停了下来,糊里糊涂地看着四周,见五癞子家的门关闭着,自己只好摇摇晃晃地离去了。
五癞子骂道:“该死,大白天见鬼了?”
一个瓮声瓮气、飘渺不定的声音传过来,“你、说、对、了。”
五癞子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地说:“你……你……你是谁?”他一边说一边战战兢兢地观察着四周,不见任何人,只看见自己的老母亲像尊雕塑一样若隐若现地在阴暗处,神情十分的诡异,她原本空洞的眼睛一下子似乎也变得透亮起来了,目光灼灼地看着五癞子。
“你……你……”五癞子手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老婆婆站了起来,并且向五癞子靠近,五癞子吓得连忙朝后退,双手直摆,“别啊,别啊,我是个好人,我还救了人。”
老婆婆说道:“五儿,别害怕,我是不会害你的。不过我受人所托,要你一定要好好待那个姑娘,切不可把她交给妖王,要不然我在冥界就无颜面对所托之人了。”
“娘,你死了?”五癞子惊讶地问。
老婆婆回道:“是的,那个姑娘被我藏在地窖里面,你快去把她救上来,找个时间,把她送走,送得越远越好。”老人说着,声音越来越低,人影向后退去,很快消失不见。
五癞子像做了一场噩梦,头上冒出一排细小的汗珠,他顾不得想那么多,连忙向地窖里面走去,果然看到了一个女人。他将那个女人吃力地扶出地窖,到屋里一看,自己的瞎眼老母亲直挺挺地挺在床上,已经没有了呼吸。
五癞子没有积蓄厚葬自己的母亲,只是将老人的尸体用草席一卷,然后在山脚下挖了一下坑,将老人埋了进去,竖了一块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地写了几个字。
葬完自己的母亲,五癞子就想着回家将那个女人送走。他心里渐渐也明白了,这个女人好看是好看,可着实是个麻烦,弄不好,自己还可能惹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