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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说得有些刻薄了,其他人闻言都忍不住侧头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有说他什么,但也没有张嘴就接他这话。
游白浪这段时间不管是听力还是视力都比以前更加敏锐了,那麻将棚子又正好就在大马路边上,虽然那人的话说得不大声,但也没能逃过游白浪的耳朵。
“哎,在这儿停一下,我有点事儿。”游白浪拍拍司机的肩膀。
车停下,游白浪长腿一迈下了车,一屁股坐在那嘀咕的人旁边,伸手从他面前立着的麻将里捏了一个起来看了看,嘴里漫不经心地问:“游麻子,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游麻子可能没想到他在马路上都能听到自己的嘀咕声,脸色都变了,更显得那一脸麻子跟老鼠屎掉在白豆腐上似的,要多碍眼有多碍眼。当年这个外号还是游白浪给取的。
在游家村许多人眼里,这个出去当兵,许多年没回过村的人跟外面的混子差不多,本就是不能随便招惹的,更何况他还长得人高马大,那身高那块头他们村就没人能比得上,明面上谁敢轻易开罪他。
游白浪见这人一下子就熄了火,脸色也跟着冷了下来,手里的麻将牌随手往桌上一扔,又环顾一下麻将棚里其他的人,声音淡淡地说:“以前我爸干的是村干部的活,我从来不动村里的人,现在嘛……”他一边说一边漫不经心低头研究面前那个用木方桌充数的麻将桌,在桌面轻轻拍了拍,吊足了其他人的胃口,冲他们一乐,说,“如今他也说了反正我没法娶媳妇,立不了门户,那就是光棍一条,还有什么可在意的?谁惹了我不乐意,那谁也别想乐意,反正咱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们说是不是?”
其他人虽然听着他这类似敲打威胁的话心里有火,可做为一个还想过正常日子的良民,对于动不动就用拳头跟刀子说话的无赖和二流子,就算不能避开,也是没人会轻易得罪,谁知道会不会惹恼了他们,晚上睡在家里就被人一把火给烧了,这在农村也不是没有的事。
游白浪这话说出来,当下就有人笑呵呵要搭话,只不过他们口还没张开,就看到他面前那麻烦桌唏唏哗哗哗垮了一地。
“哎,这桌子怎么垮了。”游白浪疑惑地低头看着一地木头跟麻将牌,还有打麻将的零钱。
众人:“……”
“弘大叔,你家这桌子也太不经事了,”游白浪抬头不好意思地跟副食店老板说,“我赔你一张吧,哎,真是不好意思。”
店老板游弘大心里有些惊叹,自家这张桌子他自然心里有数,虽然说不怎么结实还很旧,但也没有不牢固到随便拍一巴掌就散了的地步,抬头又见那人高马大的游老二笑眯眯向自己走来,心里有些发杵,看要他掏钱赶紧推托了一句,“算了,就是一张旧桌子而已。”
“那怎么能算了呢,”游白浪把钱拿出来叠好了放到他的衣兜里,笑呵呵说,“我游白浪向来爱憎分明,欠我的我不会放过,该别人的我也不会赖账,您说是吧?”
游弘大笑着点头说是,反正左右不是他得罪的人。
游白浪回头又对那桌麻将没打完的人又道了句歉,“对不住了啊几位,今儿不小心断了你们的财路,一会儿我准备回家做点鱼丸子,下午给你们送去,算是我给你们的赔礼。”
几人赶紧推托了几句,游白浪却说了这话就直接走了,那意思是根本不会听他们的意见。几人面面相觑,随即又招呼游弘大再给他们弄张新桌子来,谁也不再提这事,徒留游麻子一个人苍白着脸僵坐在原地,也没人再找他打麻将了。
游白浪让司机把车开进自家院子里,正在泡黄豆准备做豆腐的游妈妈听到声音出来,正好看到自个儿子从车上跳下来。
“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不是说最近忙吗?”
“今天老板手伤了,出不了门,就让我回来了。”游白浪下车把车里的东西一样样往下搬,游妈妈也放下手里的东西过来帮忙。
“怎么又买这么多鸡跟羊回来,上次你买的那些鱼还没吃完呢。”家里大盆小桶的,装的全是这些玩意儿了,一股子腥味儿。
“那就堆家里慢慢吃呗。”游白浪混不在意,跟司机结了钱,就把鸡笼子搬到后院,那里原本有个木头做的笼子,也是以前关鸡的地方。
他把鸡先关好,又把羊拴到柱子上,回头问他妈:“我让航航带回来的鱼还多吗?”
“多,给你大伯和几个叔叔都送了一点,你大哥善行家也送了些,还剩下不少。”游妈妈说到善行家的时候顿了顿,脸色有些不好。
游白浪没注意到,去压水井边洗了手,说:“我都做成鱼圆,你再给他们送点去,剩下的留着慢慢吃。”
“行吧。”游妈妈对这个儿子一直很纵容,游白浪那性子会变成如今这样,跟她的纵容脱不了关系。“我先把黄豆泡好了来给你帮忙。”
“我去泡吧,你先帮我把肥的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