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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的力气可不小,要知道现在上官秀的修为已然达到灵神境,修为境界的提升也改变了他身体机能,他的力气比常人要大得多。
即便是他用力上抬木桩,也仅仅是让木桩稍微动了一下,并没能把木桩抬起来。木桩这一动,那名被压了脚的魁梧青年立刻发出一声更加凄厉的惨叫,人险些当场疼晕过去。
上官秀不由得倒吸口凉气,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这根并不算长也不算粗的紫檀树桩,它怎么可能会这么重,自己用出八分力气都没能把它抬起来丝毫,这也太反常了。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看向那名中年人。此时中年人的额头也渗出汗珠子,他招呼几名赶车的车夫,大声吆喝道:“大家都过来,帮忙把木桩子搬开!”
听闻他的召唤,几名车夫纷纷跳下马车,走了过来。他们刚要去搬木桩,上官秀提腿踩在木桩子上,双目直视着中年人,问道:“不知阁下运送的是什么木?”
“是……是黄柏啊!”
“黄柏?”上官秀眯缝起眼睛,说道:“这可奇了怪了,我还从来没见过世上有这么重的黄柏!”说话之间,他抬起手来,他的手掌突然散发出白色的雾气,白雾在他手掌上环绕,转瞬之间,由气态凝成固态,使他的手掌上包裹起一层白色的灵铠。
他微微弯下腰身,手掌向下一抓,就听嘭的一声,覆盖着灵铠的手指指尖如同钢钩一般,深深嵌入到树桩子里,这回上官秀用出十二成的力气,断喝一声,全力上提。
耳轮中忽听咔嚓一声脆响,在上官秀全力上提的情况下,木桩子还是在原地纹丝未动,不过一大块树皮被他硬生生地扣了下来。
他把手上的树皮和木屑扔掉,低头再看,透过木桩子上的树皮缺口,能看到里面装有白花花的东西。
他心头一动,手掌探进木桩子内,向外一抓,这回,他的掌心里多出一块长方形的银砖。
这块银砖起码有两寸多厚,六七寸长,拿起手中沉甸甸的,这仅仅是其中的一块而已,在木桩子里面,装了满满一下子的银砖。
难怪几名地痞合力都搬不动这段树桩,连自己也无法将其搬开分毫。这哪里是树桩,就是一根银桩子嘛!他拿起手中的银砖,向那名中年人晃了晃,说道:“这也的黄柏吗?”
看到树桩子里藏的东西,叶飞雪傻眼了,那几名地痞也傻眼了,这么多的银砖藏在树桩内,这得是多少银子啊?
中年人满脸的干笑,搓着手走到上官秀近前,说道:“小兄弟,跟你说实话吧,我们其实是镖局的,这次我们押了一趟暗镖。”
“哦?”上官秀好奇地问道:“你们是在哪里接的镖,又要运到哪里去?”
“这……”中年人干笑两声,说道:“小兄弟,镖局也有镖局的规矩,有些事情,我们是不能对旁人说的!”
“不能对旁人说,总可以对衙门说吧!”上官秀从束腰内抽出修罗堂的令牌,说道:“修罗堂的牌子足可以证明我的身份,阁下跟我走一趟吧!”
看到上官秀亮出修罗堂的令牌,在场的众人脸色为之大变,周围围观的百姓们一哄而散,那几名地痞吓得调头就跑,连被压住脚的同伴都不管了。
在贞西,除了岭南县,修罗堂和衙门无异。中年人看到上官秀手中的令牌,脸上的笑容僵硬起来,说道:“原来是官爷,小的们做点生意也不容易,还请这位官爷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说着话,他从怀中掏出一打的银票,向上官秀的手中塞过去。
上官秀笑了笑,稍微挥下手,把中年人递来的银票打开,说道:“既然阁下做的是正规的押镖生意,又何必怕去官府呢?我金川县的衙门可是朝廷的衙门,而非叛党的衙门,不会私吞你们的镖银!”
“这……这……这……官爷,还是请您高抬贵手啊……”说着话,中年人再一次把手中的银票塞给上官秀,只不过在他把银票塞过去的同时,另只手微微一晃,一把匕首从袖口中突然掉落下来,他抓住匕首,顺势向前一递,猛刺向上官秀的小腹。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那几名运镖的车夫也齐齐亮出匕首,其中一人弯下腰身,大手捂住魁梧青年的嘴巴,另只手里的匕首在他脖颈处快速抹过。另有两名站于叶飞雪附近的车夫默不作声地把匕首刺向她的左右两肋。
叶飞雪的注意力还落在树桩子内的银砖上,她万万没想到,对方不是木商,运的也不是木头,而是白花花的银子。两把匕首转瞬既至,当她意识到不好,再想做出闪躲,已然来不及了。
就在两把匕首的锋芒都已触碰到她的衣服时,叶飞雪猛然觉得腰身一紧,接着,她整个人向后倒飞了出去。等她定下神来,定睛一看,原来在千钧一发之际搂抱住自己腰身冲出去的人正是上官秀。
上官秀把她抱开了,不过那两把匕首却在他的腰身上划开两条口子,衣服破开,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里面的皮肉。叶飞雪脸色一变,惊叫道:“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