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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起。”星期六摇摇头,眼里略带疑惑,显然还没全明白安晓洁话里的意思。他不清楚为什么自己有大拇指,她反倒向自己道歉。
安晓洁拿过骨刀,将树墩子底下虬张的细根须连根斩去。她把砍下的树根拿给星期六看:“这样就可以了,不用扒树皮。”
砍断所有的细根须,只留下最粗的几个断口,抱着树墩子拿到外面用雪擦截面上的脏污。没动第二下,看明白的星期六就把活接了过去,擦干净才递给她。乌黑的眼睛里能看出明显的讨好和愉悦。最开始碰到星期六时,她从未想到过有一天这个眼里只有食物对人极不友好的小野人会对她这般亲近。便是那时离开山洞前,虽然态度和一开始好了很多也从来没有这样过。是因为她的离开明白了她的重要性吗?有时候想想真感觉在做梦。
安晓洁用骨刀细细锉去树墩上的刺,把树墩截面倒过来贴在地面,她让星期六抓住朝他那边的其中两个凸起,自己同样抓了两个,然后往自己方向一拉。星期六一时没防备半个身子被她拉了过来,这显然出乎他的意料,抬头傻乎乎地看向她。
安晓洁抿着笑把树墩接着玩他的方向一推,如此重复一回合后,星期六顺着她的力道试探的来了两下,马上配合起她。厚重的树墩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在地上你你我我地来回研磨。推过去的时候身子前倾,拉过来的时候身子后仰。来回来回,前倾后仰,星期六从中得到了从未有过的乐趣,脸上竟然在笑,他似乎把这当成了一种游戏。
看着这样的星期六,安晓洁也起了玩心,有时在把他拉到自己这边后加大力气故意扣压住不让星期六轻易拉动。开始星期六抬头疑惑看她,慢慢的,他也学着在突然的时候拉住树墩不让安晓洁轻易拉回去。
他把它当做了一种游戏,并从中获得了极大的乐趣。
安晓洁知道这不是游戏,不过她不介意让这个显然没接触过游戏的孩子多一点童年乐趣,哪怕她其实真有些累了。陪着星期六拉了好一会儿,着实感觉腰有些累了,手也灼烫起来,又感觉手下的树墩磨起地面滑顺了许多,松手,对星期六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星期六脸上还残留着兴奋,安晓洁摸摸他的头,顺手替他抹了把汗。然后她把视线重新放回树墩上,磨过的树墩面显然不能和自己以前见过的家具比,虽然不东凸一块西凹一块的了,截面还是很粗糙,上面布满细小的划痕。
她直接拿了块兽皮摊在截面上,划出合适的大小后用绳子沿兽皮下边缘固定好。一个简单的树墩凳做好了,好看不好看另说,安晓洁迫不及待地上去坐了坐,树墩对她说有点矮,但比起蹲着实在好太多了。自己试完后她立刻拉着星期六过来试,对他来说树墩有些高了。星期六有趣的东摸摸西看看,但很快失去了兴趣,他还不明白这东西有什么用处,还不如刚才的推拉游戏来的有趣。他用手指去抠兽皮边缘处,看到安晓洁微皱了眉就机灵的打住。
星期六实在是个聪明的孩子。安晓洁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的头发。耳廓上头的地方露出一块明显的秃疤。
扒掉树皮后的树芯表皮白而光滑,她从灰烬里找出没烧尽的黑炭头,在上头用两小一大三道弯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