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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们死的好冤,您放心吧,你们的仇,桓儿一定给你们报……”他咬牙切齿道,他说着把两只拳头握得巴巴作响。他想到此处,便不再犹豫。他准备明日便进会稽郡,替家人报仇。
“不,为什么明天要去,说报就报,大丈夫行事,应当机立断……”他忽念于此,又想道:“不,我得先去娘和几个兄弟的墓前看看他们……”他突然忆起娘和几个兄弟的墓地就在会稽忘幽谷埋着。其实他知道那个谷名不一定叫什么忘幽谷,想来多半是白狐姐姐自己杜撰出的谷名。可不管怎么说,谷却实就在会稽郡,谷中确实埋着自己至亲。而且那谷离他现在处的地方并不远。骑上良驹,一个时辰也就到了忘幽谷。
“是了,等清竹牧马回来,立即往忘幽谷行去,赶在天黑也就到了……”他想到此处,抬眼看看天色,最多也就是刚过申时。遂又道了句:“天黑之前定是到了……”
他拜祭心切,只盼清竹早些牧马到来,遂寻目望去,却不见半见影子,他不由得摇了摇叹道:“这丫头,也该回来了吧……”
他想驰马去寻,却因方才痴心冥想,没瞧见她向哪个方向行去,眼见四处茫茫,真不知向哪个方向找去。他只有耐着性子等她回来。他一面等一面不时的眺望,可等了良久,也不见清竹的影子。他耐不住了,便凭着自己感觉去找,他骑马徐徐前向,一面高声呼清竹的名子。他可唤了无数清竹的名字,也不见回应。
“莫不是她出了什么意外?”他脑海中突然有种有不祥的预感。忽而转念又一想:“此处地处荒野,莫不是她迷了路……”他一面找,一面继续唤清竹的名字。接着,调转马头,又向另一处寻去。他眼见找她不着,眼见天色渐渐幕了下来,四处茫茫一大片,到哪里去找,万一到了天黑,再寻不见,她又不懂武功,被什么野兽伤了,更是后果堪虞。他想此处,心中开始有些发慌……
突然正当他无计开施,却听左近有马的嘶叫声,他扭头一看,果然是他给清竹买的那匹白马。他心中一喜,忙驰马前去。却哪里见得到清竹的影子。只见白马对着他独自悲鸣。
“你的主人呢?”桓楚虽然知道清竹出了事,问马徒属多余,但他忍不住还是问道。那马甚是灵性,见桓楚相询,边嘶鸣边用它的脑袋在桓楚身上蹭,桓楚见马如此举动,面上登时呈现一片惶恐,他知道清竹已然出事。他本能地看看周遭见四处并无什么损坏的衣服和血渍,显然不是被什么野兽叼了去,他见此状,又怕清竹就在边左右不远,他又高声呼唤她的名字,也不知唤了多少声,却还是不见清竹的影子,眼见天色慢慢暗了下去,他不知不觉中额头大冒冷汗,口中也觉得异常开干燥,正当他彷徨无计,不知如何作为的时候,听到“哒哒哒……”的马蹄声,他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来了一彪人马打此经过。桓楚见骑马约了四五个人,带头的是位年轻的英俊少年,桓楚当下心念电转道:“这荒郊野外,哪里串出这队人马来,这里面一定有古怪……”想到此间,他心念又是一转:“莫不是他们绑架了清竹……”
他念及于此,立时睁大了眼睛,便要抢上前去问个究竟,哪知他只向前抢了两步,便止住了脚步,他想心他向来做事鲁莽,这回可不能再这样任性而为,鲁莽行事了,不管怎么样,他都得学会镇定,想到此处,他整整衣冠,稳步走上前去拱道道:“敢问足下打哪来?”
那骑的青年见这荒山野岭,突然冒出一位衣冠楚楚的青年,他听叔父说过,此间常有强盗出没……
“莫不是他是强盗乔装,趁我们不备,想打劫么……”那骑马的英俊青年想到此处,登时有了戒备之心,怒目而视道:“我们打哪儿来,与你有何干系?”
桓楚本来就对他们就心存猜忌,强自忍怒,哪知那马上的青年竟如此自傲,他更认定清竹失踪跟这些人有关,遂朗声笑道:“打哪儿我可以不管,但掳走了的我妹妹,却是万万不能……”
他此言刚一出,唰地一声,马鞭挥至而来,向他面上打来,他闪身避开,紧接便听那挥鞭的怒骂道:“谁掳走你的妹妹,你嘴巴可干净些,别在这儿贼喊捉贼,嘿嘿,没想到你年纪轻轻便干着陷害人的伎俩,也不怕辱没先人么?”桓楚回头一看,向他挥鞭的不是骑马在前的青年,而是他身后的长者,桓楚见约莫有三十五六年纪,美须醒目,方脸长鼻,倒也长得俊美,不曾想他说话竟如此粗暴。
桓楚见他虽然粗暴,但见言语真切,倒也不似说谎之言,遂不禁陷入沉思之中,那长者见他拦路不动,唰地一声,又向他甩出鞭子,哪此桓楚此时虽不闪不动,信手而探,轻而易举地将鞭子夺了过来,那长者只觉瞬间手臂一麻,眼睛一泛,鞭子便被桓楚夺了去,不由得一怔,大眼圆睁,竟不知何言以语。
“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武……”桓楚拱手道。那长者见桓楚年纪尚轻,竟有如此手段,他自认神力过人,没想到被这拦路青年轻而易举地将手中的鞭子夺了去。他先是一怔,遂后眼珠左顾右盼,心念电转道:“这少年身手如此,倘若他真的和我们动手,哪里是他的对手,他若是对我们心怀不轨,又何须如此……”长者想到此节,又瞧桓楚抱拳相谢,面相并无歹意,猛地醒悟道:“小兄弟,你妹妹真是丢了?”
桓楚见他问的真切,好像方才是有所误解,上前一步道:“不瞒您说,我和舍妹是从北方而来投奔远亲,哪知到了此间,妹妹出来遛马,竟然找她不到了……”
那长者听,微微点了点头,然后道:“嗯,是了,这里常有盗匪出没……”他说着望了一眼桓楚,又望了一眼骑马的那位青年。跟着那青马也望一眼长者,然后喃喃道:“看和我们真是误会了这位小兄弟了……”说罢,他跳下马来,步到桓楚跟前,拍着桓楚的肩膀道:“兄弟,莫要见怪才是,原来是一场误会,起初我们误你为你是匪人呢……”
桓楚救妹心切,哪里还在乎这些,脱口便道:“好说,好说……”紧跟着又一位骑马的少年道:“是啊,是啊,我们出来在此行射打猎,哪知你突然拦住我们去路,大家当你是强盗要打劫我们呢……”那青年说罢,那伙人都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桓楚忙笑着解释道:“看来大家真是误会了,我起初还当是你们掳走舍妹呢,真是不好意……”桓楚此言未甫,便见站在对面那青年哈哈大笑道:“哎,兄弟说的哪里话,是我们先莽撞了……”紧跟着那位长者也跳下马来道:“小兄弟,老哥方才那一鞭子可打疼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