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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折腾，等到顾安然缓过神来时，尚衣局的五位姑姑带着小宫女们已经退了个一干二净。
顾安然左看看右看看，这算是完了？
她都还没发表意见呢。
再看看已经走远的宫女们，顾安然只能狠狠抽了抽嘴角。
果然是东临睿派过来的人，都不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
而且行事利落，半点儿不拖泥带水，做完事，行礼之后直接走人。
“顾小将军，皇上宣您到龙吟殿侍候！”
顾安然：……
作为皇上伴读就该有皇上伴读的样子，所以当顾安然站到龙吟殿东临睿身边，看着东临睿的视线几乎没从折子上移开半分后，她也努力将自己当成了一个柱子，立在旁边不吭声，大脑放空。
东临睿看似在看折子，可是折子上的内容，是半个字都没看进去。
若是细看，能看到那双精致细长的丹凤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
习惯了与小东西一起睡，这忽然人不在身边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一夜无眠。
抬眸瞥了一眼站在身边，可是完全将他透明化的小东西，东临睿微微蹙眉。
想着小东西在进宫之前与苏修文的纠葛，心底瞬间又伸出一股不快来。
好在那小东西识时务，早就与苏修文断的一干二净。
至于现在的顾安然是不是之前的那个顾安然，他暂时不想追究。
一辈子不长，可也不短，他有的是时间从小东西嘴里套出真实答案来。
“研墨！”
温和磁性的嗓音，非常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