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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华沉默了,契约第十条是王辰所书写的规则,在一定程度内自己必须回答他的提问,而刚刚王辰所问的不过是些琐碎之事,轮回空间估计会默认在‘一定程度’内吧。
叹了口气,法师只能从阴影中再次走出,盘腿坐在树根边,那姿态似乎认定,这次谈话将会比先前还要漫长。
“真是个无趣的人,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就简单告诉你一些吧。”
“洗耳恭听。”王辰点头微笑,也找了一棵树屈膝靠在上面。他问这些事可不仅仅只是满足好奇心,有时候,哪怕是一些繁琐的小事也是弥足珍贵的情报,更何况是第二轮回挑战者的特殊经历……哪怕没什么作用,长长见识也挺不错,毕竟现在时间还很充足。
明月高挂在黑夜中央,喻意着此刻已是三更,两个非敌非友的挑战者相隔数米盘膝而坐,虽然两人所怀揣的目的都各有不同,但此时在契约的规定下,却是能勉强坐在一块,一问一答。
“我为躲一些东西才回归这个轮回,当时使用了偶然得到的佛门至宝:往生果,被轮回空间判定可以回溯到第一轮回的任意世界副本内。”法师李云华对往生果的事,说的十分简短,而且也语速极快:“当然,轮回空间是不可能承认回溯的挑战者,它的惩罚让我失去了肉体的所有力量,而且灵魂也受到了重创,除了铭刻在灵魂最深处的部分法阵,我当时的力量几乎陷入前所未有的低谷,嗯,比你现在还弱一些。”
前所未有的低谷,也仅是比我弱一些吗?王辰咧嘴苦笑,虽然知道第二轮回挑战者很强,但这也有些太打击自尊了吧?
“在那种状态下,我总算进入了第一轮回,一进去就是‘世界战’……而且还是有名的圣杯战争世界战,当时的第一轮回挑战者都是以魔术师身份争夺圣杯,或者猎杀其他挑战者来完成任务,而我由于没有肉体,只能以特殊英灵的身份进入。”法师李云华说到这,藏在阴影中波澜不惊的面孔都阴沉了许多。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不知道那个肌肉队长究竟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在教堂获得了伪令咒!在遇到我后,强行把我契约成了临时英灵,然后用伪令咒威胁我让我交出所有生存点和装备道具,还好轮回空间为了避免漏洞,使伪令咒对一些方面的命令无法奏效,否则……哼哼。”
说到这,法师冷笑起来,语气中的阴冷杀意不言而喻。
“圣杯战争世界战?是Fate?”王辰一愣,关于Fate这部动漫他可不陌生,那是他进轮回空间前几个星期才看的动漫,虽然是很久以前的老片子了,但在如今仍然十分经典。
但比起圣杯战争,王辰更在意‘世界战’这三个字,在这场世界,他已经听过不少挑战者说这个词了。
“你不知道世界战是什么?”法师阴沉的脸少见的露出诧异,他桀桀一笑:“你还真是少见的菜鸟啊,竟然连这时候了都不晓得世界战是什么。不必我给你解释,等你回轮回空间自然会知道的。”
“是吗……”王辰点点头,没有再问什么。
法师也默契的不多纠结关于世界战的问题,继续说道:“在我被那混蛋契约前,我还遇见了那个刺客,由于我的装备都在轮回空间的惩罚中破裂,所以我就和他交易了一些装备……说起来,当时我也是用誓言契约和他做的交易,而且我还给了他一枚延长普通惩罚用的勋章,让他在轮回空间惩罚到来前做好准备。总之我们合作的很愉快,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难怪,难怪你和刘斌在三场世界前做的交易,而我却在上场才遇到的刘斌。延长普通惩罚的勋章吗?”王辰摸摸下巴,自言自语着,他忽然想起什么:“虽然因为伪令咒你没办法正面对付肌肉队长,但应该还可以进行暗杀等隐蔽手段吧?而且哪怕实在无法对抗令咒持有者,你也可以暗中杀死他们的队员,可你为什么没有那样做呢?”
“太天真了,你这只菜鸟。”法师冷笑一声,面对这枚彻头彻尾的菜鸟也不再顾虑什么,放开了心思说道:“虽然那个肌肉队长脑子不行,但该有的谨慎还是有的,他在获得令咒后对我下的第一个命令,就是不得对团队中的任何成员出手。除非是团队中有人对我下死手,否则我根本无法反抗。就连唯一的治愈性束缚药剂,都为了帮你拦住那胖子而用掉了……我现在可没办法出手,不然你以为我干嘛要和你建立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