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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得知道君皇帝派遣密探,将到翡翠鉴定会上查看梁文真的行状。梁文真要求天寿公主和她的两个妹妹,一道参与会议,商议对策。众人听明白了梁文真的意思,是要学韩熙载故事,假装纵情声色,不同的是,梁文真要装出没有反心,并且要与天秀天荣两个公主暧昧,让皇上死心。许苗茵以梁文真借机与契丹公主亲热,十分不满,众人分析后,梁文真必须如此行事,许苗茵作罢。梁文真将招待宴会,改成自助餐形式,别开生面,众多宾客到来,不用等也有得吃饮,都觉新鲜。丝竹声起,歌舞翩跹,梁文真醉醺醺发表致辞已毕,有人提议他当场赋词。想起几年前在镇安坊李师师的生辰宴上,见过风华绝代的李清照,而她的词梁文真最熟悉的,是中学课本中的声声慢一阙,故此要吟诵此词。
院中众人登时掌声雷动,而其他在等候翡翠鉴定,或在闲聊中的宾客,也纷纷围过来。梁文真洪亮的嗓音,此刻抑扬顿挫,感情充沛地响起。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梁文真吟诵已毕,现场一片静默,半晌,掌声忽然再次如雷响起,喝彩之声不绝。“好词,绝妙好词!”“梁太傅吟诵得恰好!”“易安居士的词,直是惊天地泣鬼神!”“李易安甚么时候作得如此好词,前日见她时,却不曾听闻她有新词。”众人议论纷纷,嘈杂不堪。“梁总,易安居士此词,不但绝妙,而且颇趁今夜星光闪耀,流金岁月。”董慎大声道。
“太傅,可否将此词抄录,贴在我丰乐楼的墙上?改日请太傅饮酒。”东京最高档和最出名的丰乐楼东家问道。“这阙声声慢,乃是易安居士的佳作,版权归她,要贴上墙可须征得她许可,是与不是?她若要收你丰乐楼的版权费,也是她的权利。”梁文真正欲跳下桌,应道。许凡赵民赶忙上前,将梁文真扶住,下得桌来。
“诸位,且尽兴饮酒,今夜女儿红备得足,放开肚饮。”梁文真向众人呼道。众人散开,各自寻乐,有记性好的,却向家丁讨要纸笔,欲将声声慢一词,记录下来。乐师在蔡炎的安排指引下,再次合奏,曲调悠扬声中,身姿曼妙的歌妓,鱼贯而出。五彩霓裳,水袖缭绕,恍如天仙下凡。梁府院中,亭台楼阁,奇花异木,绿草如茵,彩灯绽花,犹如瑶池仙境。
梁文真端起玻璃酒杯,移步到水榭亭中,天秀天荣在贴身丫环陪同下,正自欣赏园中美景。见梁文真过来,四名丫环赶紧退开一边,梁文真去到长椅边,将酒杯放在石桌上,伸手将天秀揽入怀中。天荣见状,一脸羞怯,梁文真醉眼迷离,哪里管她,右手揽住天荣的细腰,凑嘴过去,在她脸上亲一口。旋即,梁文真二美在怀,坐在椅上,左拥右抱,耳鬓厮磨。两位娇嫩美艳的契丹公主,身上散发幽香,令梁文真欲火升腾。一时亲天秀的耳边,一时又亲天荣的香脖,双手也不老实,在二位佳人身上游走。
天秀天荣本是处子之身,未经人事,哪里经得起这般挑逗,早已脸热心跳,红霞飞起,心如鹿撞。何况在此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姐妹一道与汉子亲热,可谓小娘子上花轿,有生以来头一遭。但既然做戏,便须做全套,天秀天荣心内虽十分窘迫,但仍显出受用的神色,做小鸟依人状。
“太傅金屋藏娇,有如此美人在怀,神仙都要羡慕。”水池对面,一位大腹便便的财主,赞叹道。“听闻是辽国的公主,你羡慕不来的。”一名宾客应道。“怪不得两位美人五官标致,却又与中土之人不同!”财主道。“各位贵宾,那边摆出许多从未曾上市的翡翠精品,快去欣赏!”许凡在翡翠鉴定处,高声呼道。众人听闻,纷纷移步前去。
夜深人静,梁文真在床上醒过来时,头疼欲裂,口干舌燥,起身找水喝。许苗茵被惊醒,点起蜡烛,将备下的凉水倒满一碗,递给梁文真。此时天已近五更,昨夜的翡翠鉴定会甚么时候结束,梁文真实在想不起来,将一碗凉水喝下之后,木然地坐于窗前。“天还未亮,梁郎再睡一阵。”许苗茵道。“嗯,你且睡罢。”梁文真应道。
赵佶这个皇帝,倒也不是毫无作为,昏聩无能,并没有做下多大的坏事,但从一个皇帝的标准来衡量,尤其在北方异族虎视眈眈的情形下,耽于享乐,不思进取,便成为大错。自己从千年后而来,一步一步走到今日,却受到猜忌,这与自己无关。但若置之不理,或与他对抗,自己必然吃亏。不如明哲保身,远离这个荒淫皇帝,当初便定下这个行事原则,但近来几次,帮了他的大忙,他对自己多一些信任,因此,一段时日来,自己还是愿意配合,愿意为朝廷做一些事。但皇上为何如今又这般猜忌,莫非因为在辽国帮宋江屡立奇功,以为自己有谋反的能力么?梁文真想到此节,不由失笑。只要赵佶还信任蔡京童贯高俅,还有杨戬梁师成等这一班佞臣,闭塞贤路,这般状况,便必然出现,几乎没甚么改变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