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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梁文真见抢购凶猛,连忙将一件春带彩观音摆件,以及一件满绿手镯收起。许良许苗茵等人在店铺门外,见到如此盛况,目瞪口呆。李师师与扈三娘白玉娇华素梅打闹不休,哪里有所装扮的少年郎模样。梁府中大排筵席,庆贺翡翠生意成功,宾客如云。梁文真等人关起门点算总收入,蔡炎报出的数目,惊吓得众人发蒙。赌石生意的规划提上议事日程,许晋因出少许力,便分得巨额银两,心内愧疚,主动请战。夜间酒席散去,梁文真与牛仁夜探林枫住宅,谁料十分晦气,二人竟然见到林枫与一位女子赤身露体,在床榻上交缠办事。侦察没有收获,女巫古流拉行踪不明,始终是梁文真的心头大患。第二日,梁文真要太子赵桓带他去到刘贵妃寝宫,将两件上等翡翠赠送与贵妃,刘贵妃再三推辞,梁文真坚持,这才收下。道君皇帝来到刘贵妃处,见到翡翠,得知是梁文真免费赠送,因自家是花等重黄金才买到两件,心内颇不平衡。
得到宫中太监黄允来到城西仁济堂的消息,梁文真带同许良蔡炎,一道去与黄允会面。“黄兄弟,这位许副总许良,之前介绍过你认识的。这位名叫蔡炎,我们多叫他炎哥,负责公司财务往来。”梁文真道。“许总好,炎哥第一次见,往后请多多关照。”黄允施礼道。“往后都是一家,不须客气。”许良蔡炎与他见过礼。
“听闻梁总归来,后又听说梁总做翡翠生意,轰动东京,我是公司一员,亦是十二分的高兴。”黄允道。“你在皇宫之中,消息自然灵通。炎哥,往后由你直接向黄兄弟支付薪俸,按资深工匠同等。”梁文真道。“好,我已记下。”蔡炎应诺。“翡翠被一抢而空,不多时,我们又有新货品推出,黄兄弟只须在皇宫内造一些势,撺掇宫中妃嫔购买即可。”梁文真道。
“这个简单,我的事项不须出甚么力,便领高额薪俸,小弟惭愧。”黄允道。“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日后还有大把功业,要你去创立。”梁文真道。皇家聚集打量财宝,名人字画,古董珍玩,更不用说长期积累下来的金银。梁文真要黄允发挥的作用,便如现代人的朋友圈营销一般,在宫中散播消息,勾起金主的购买欲望。
会过黄允,梁文真等人回到生产基地巡查。只见工匠们十分仔细雕琢,晓得翡翠珍贵,价值连城,不敢怠慢。此时所用的翡翠石料,都不是上乘,但在能工巧匠的手中,依然制作出一批精品。“玉娇,你组织大小姐师师她们,赶制一批口罩,供师傅们使用,以免呼吸到粉尘,损害身体。”梁文真见到白玉娇也在,吩咐道。“这个,大小姐她们只怕不听。”白玉娇犹疑道。
“岂有此理,日日打马吊,不思进取,做点小小事情也不乐意?若她们不听,告知于我。”梁文真肃然道。白玉娇应诺。梁文真看见潘恬,他正在和画师霍超在桌边讨论画稿,过去旁观。“从过往的玉器精品来看,造型设计务必讲求圆润,在此基础上追求险、峻、奇、绝。”潘恬侃侃而谈道。
梁文真一听,心觉十分有理,因此并不开口,继续旁听。霍超也提出他的许多见解,作为一名当朝一流的画师,在华夏公司生产基地,担当相当于翡翠造型的创意总监,再合适不过。潘恬与霍超讨论许久,就各中设计,一一点评,总结优缺点,作为翡翠雕琢指导原则。
“潘兄,如今市场上求购翡翠的愿望,十分强烈,我们可选择一批,投放进去。”梁文真待他们讨论完,适时提议道。“此事我们正在进行,霍兄弟还负责出厂质量把关人,责任重大。根据之前的价格,我们各个按品级,质地登记,分别定价。梁总,你来得正好,一道去展览室,看看翡翠定价是否合理。”潘恬道。
梁文真吩咐叫来许良白玉娇蔡炎许凡赵民,一起讨论。人到齐后,对每一件翡翠的价格,各个发表意见。最终,部分翡翠的价格立即作了变更。“我们须根据市场状况,及时调整价格,务必要卖得其所,获得最大利润。若是熟客或生意转淡时,店铺掌柜应有一成价格的临时调整权。”梁文真道。
“原来门道还有如许多,学习了。”霍超连连点头道。“霍兄弟事务繁多,梁总,董慎在翰林书画院任职,我心思可否怂恿他辞去公职,到公司帮忙?”潘恬提议道。“这是人才,我们岂可不要,潘兄尽快将他挖来。”梁文真赞同道。当初霍超得意忘形,将梁文真告知考题之事,泄漏出去,差点害死梁文真,所幸最后还是梁文真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救出霍超。霍超感恩戴德,勤力办事,是华夏公司新业务的技术骨干。
“梁哥哥,如今我们的翡翠大名鼎鼎,如先前一般,我们搞拍卖大会,会赚得更多。”许凡提议道。“正是,师父应该想得到,为何不施行?”赵民也道。“如今我们的定价,已是一本万利,举办拍卖大会,劳师动众,何必呢。嗨,我们做人,切不可太贪。”梁文真一本正经道。众皆大笑。“生意长做长有,不好杀鸡取卵,几下将达官显贵,豪门富户的钱财掏空,只怕会适得其反。”许良道。许良本是个老江湖,看得较远。
第二批翡翠甫一推向市场,东京沸腾,官僚家属,未抢购到的富户,都渴望拥有一件半件翡翠,否则都觉面上无光。甚至地方州府的豪门巨富,听到京师的风尚,都纷纷到东京抢购。梁文真等人的翡翠,能变出金山一般,金银财宝滚滚而来。一日夜间会议,梁文真将对财务上的思虑,道将出来。“各位,我们聚集过亿的银票,你们有无想过,有一日钱庄会倒闭?”梁文真道。
“不会罢,家家钱庄规模庞大,全国各州各府都设有分号,还怕倒闭?”许良道。“梁总所虑,有一定道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若钱庄倒闭,银票便是废纸一张。”潘恬赞同梁文真道。“即便如此,我们却又有甚么办法,总不能都兑换成现银,堆放在库房罢。”蔡炎一脸无奈道。
“府中的库房狭小,便是堆放也不够地方。我的想法是,逐步将银票兑换成黄金,做成一定规格的金砖存放。每次送货队往南方去,都携带一部分,存放在广州,如何?”梁文真提议道。“用金砖存放,自然再好不过,只是要运去广州,莫非以后要迁移到岭南过活?”许良一听,担忧远涉千山万水,离开习惯的北方,故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