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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当真?太子太傅前两日本官还见过,说不得真是他。走,一道看看去。”梁中书道。吩咐衙差备轿,梁中书正要外出,许凡赵民李师师扈三娘到来求见。“大人,我们太傅被州府捉到牢里,实是误会,请大人帮忙。”许凡道。“许小哥,这位便是州府的王太守,他正来告知此事,走罢,一道去州府。”梁中书道。
许凡等人骑马,跟在梁中书王太守的轿子后,去到州府衙门。梁中书王太守在案边坐下,叫人搬来凳子,给许凡等人坐下。衙差早去到大牢,提了梁文真出来到公堂。“梁郎——”李师师扈三娘一见梁文真,即刻呼叫,情郎双手带枷,果真当犯人捉了。梁文真向李师师等人点头,神色镇定自若。“中书大人,我说自己是太子太傅,这位大人愣是不信。”梁文真道。
“太傅如何卷进这般桃色案子中来,还跟梁山贼匪勾结。”梁中书稳坐椅中,惊讶问道。“一言难尽。本官与卢员外交好,卢员外功夫身手了得,梁山贼匪要赚他上山,卢员外不知是计,本官劝阻,他执意不听。因此本官陪他前往,和梁山贼匪大打几场。卢员外府中的李都管先回北京,本官因知他要与卢夫人私通,谋夺卢员外家产,也从梁山脱身回来。当日正在拆穿李都管的恶事,卢夫人便污本官意图对她不轨。事情便是这般,本官绝无半句假话。”梁文真徐徐道来。
“事情原来这般曲折,令人难以置信。听王太守昨日查证,卢员外家中的墙上,却有一首藏头反诗,只怕太傅与卢员外勾结梁山贼匪,更有可信之处。”梁中书道。“我们也随太傅哥哥去过梁山,我们可以作证,事情当真如此。”许凡站起道。“正是!”赵民也道。
“你们的口供不可取信,因你们是太傅跟班之人。”王太守道。“若以反诗为证,更难服人。请问中书大人,哪句有造反之意?”梁文真忿然道。可恶,看来这个梁中书内心歹毒,指望不来,梁文真心下骂道。“反诗拿来本官看看。”梁中书道。师爷呈上一张纸,梁中书拿过,细细看去。
“芦花丛里一扁舟,俊杰俄从此地游。义士若能知此理,反躬逃难可无忧。藏头诗么?”梁中书低声似自语道。“中书大人,此诗正是一首藏头反诗,第一个字连起来,是卢俊义反。”王太守道。“可笑,枉你们还算是读书人,仅仅凭卢俊义反,便认定是卢俊义要造朝廷的反么?不能说是他要造自己的反?认定反诗,至少要看诗中之意,是否真有造反之心。”梁文真不由冷笑道。既然梁中书无情,还给他面子做甚么。
“太傅所言不差,下官亦不相信太傅会去奸ll污良家妇人。但,但太傅到梁山的行踪,意图,却须仔细查明。下官必定禀明朝廷,由朝廷发落。”梁中书道。“你,你梁中书翻脸不认人!”梁文真怒道。“来人,将梁太傅关押到小牢中,好生看待。”王太守道。两边衙差听令,上去押了梁文真下去。
“中书大人,我家太傅实在冤枉,请——”许凡肯求,话还为完,便被梁中书打断。“休要多言,小心将你等打为通匪罪犯。”梁中书拂袖而去,王太守紧紧相随,进去后堂。许凡赵民气得说不出话,李师师扈三娘则急出泪来,被衙差赶出公堂,四人无奈回去客栈。当前,最要紧的是救梁文真出来,可是有甚么办法呢,潘恬他们也不在,要不还能拿个主意出来。
当日,梁中书越想越觉案情重大,不敢私下裁决,须知案犯是朝中大员,皇上跟前的红人,太子太傅梁文真,犯的又是私通贼匪之罪。梁中书立刻休书,报知泰山大人蔡太师,一面派出精干探子,查探梁文真卢俊义等人的行迹。
许凡等人则急得如热锅蚂蚁,无计可施,只得飞鸽传书东京,告知许良事情始末,盼望能通过太子赵桓,解救梁文真出来。
东京蔡太师得报,不敢怠慢,即刻禀报道君皇帝。“梁文真此人心高气傲,岂会与梁山贼匪勾连,其中必有隐情。”道君皇帝与杨戬商议道。“太子太傅上次道是有未卜先知之能,让陛下在文武百官面前,大丢面子,如何此番不能预先知晓自己的灾祸,当真奇怪。”杨戬道。“这便是朕也觉奇怪之处。他的法术如妖孽一般,匪夷所思,此时看来却又不见其能。”道君皇帝道。
“陛下还记得大学士林枫么?他曾跟老臣说起,那回陛下被困地道,事情十分蹊跷。当时他的华夏公司正面临查抄,便发生陛下被困之事,而救陛下之人,又恰巧是太子太傅。所有事情综合一看,似有人故意布局。”杨戬道。“杨爱卿,捕风捉影之事,不可乱说。”道君皇帝面无表情道。“微臣不敢。”杨戬低头道。
不日,远在北京留守司的梁中书收到圣旨,将有私通贼匪之嫌的梁文真押送东京,由大理寺审理。太子太傅被捕的消息,很快传遍东京,一时传言满天,沸沸扬扬。文武百官私下议论纷纷,都道太子太傅必定倒霉,甚至连累太子赵桓之位,也岌岌可危。
梁文真为救朋友卢俊义,被指控与梁山贼匪勾结,身陷囹圄,如何逃出生天。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