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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梁文真和扈三娘摔下山冈,因二人抱做一团,肌肤相亲,梁文真起来时,无意中二人嘴对嘴亲吻了一下,扈三娘恼怒,给梁文真一巴掌。不料刚好在山涧边缘,二人再次跌落,掉入水潭。梁文真救起扈三娘,搀扶她寻找出路,结果夜黑且无路,越走离扈家庄越远。因天寒地冻,身上衣服浸湿,梁文真生起火堆烤火。正在烤衣服的扈三娘,见到一只白额吊睛大虫来到近处,惊叫跌倒。梁文真慌乱中救援,以铁棍与大虫对峙,一棍击退大虫。二人之间渐渐熟络,美人当前,梁文真态度温和,给扈三娘推拿疗伤,聊起婚娶与否,扈三娘道自己因为喜爱舞枪弄棒,还没嫁人。梁文真脱口而出,说哪还有得嫁,她的未婚夫祝彪不久便要死于非命,扈三娘疑惑相问。
“天机不可泄漏,我也不是算命先生,相信也罢,不相信也罢,我便是那么一说。”梁文真为刚才的信口开河生出后悔。“梁公子看起来是实诚之人,不会大话诓我,快说是怎的死于非命。”扈三娘定定望住梁文真,非要问个水落石出。一则与祝彪的婚约,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不是十分情愿,但十里八乡,难道还有更好的选择。二则眼前一般的少年郎,才是理想中的夫婿,有比较才有不满。既然对已定的未婚夫婿不甚满意,听说即将要死于非命,却有半分欢喜,因此上好奇想知道,其中是个甚么道理。
梁文真在扈三娘的灼灼目光之下,脸红心跳,不由作慌。如何拿话来搪塞她,若说一箩筐大话来哄骗,倒也不难,但这小娘子一片真诚,生得这般惹人喜爱,如何狠得下心。“宋江,对,三娘应该听过的,梁山泊的头领,不久要率兵来打祝家庄,到时这里便将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三娘你那个未婚夫祝彪,自然短命鬼一个。”梁文真硬了头皮,这般解释一番道。
“姓梁的,你说,你到底是不是梁山的细作,你怎的知晓他们要来攻打祝家庄?”扈三娘突然色变,喝问道。“三娘,我说过我们是从东京来,做生意路过此地,你不相信,我发毒誓:苍天在上,若我梁文真对三娘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梁文真发毒誓道。
“好,算你的。夜间我巡视各处,路过你们所住客房,房中传来几万北风,还要点炮等等,不是你们的黑话么?”扈三娘又问。“哈哈哈,哈哈哈。她们在打马吊哩,莫非你不会打马吊,牌子的名称中有几万的万字牌,还有东南西北风,中发白等牌,若是一家吃胡,打出牌的那个便是点炮。”梁文真一听,笑出眼泪来。“怪不得其中一个小妮子,便是夜间和我打斗的那个,说她们在打马吊。”扈三娘若有所思道。
“我正奇怪,三娘怎么跟她们动起手来哩。”梁文真此时才知,扈三娘闹出笑话,因此他才出手相救,跌落山冈。“那几个小娘子,却是你甚么人?”扈三娘问。“她们啊,一个是我同来兄弟的媳妇,另两个是丫环,还有一个是家中的大小姐,便是与你动手的那个。”梁文真如实答道。“那还是奇怪,我扈家庄与另外两个山寨,结成生死之交,誓愿同心协意,一道防备梁山泊山贼来犯,你是如何得知,梁山泊贼人马上要打来的?”扈三娘仍然迷惑不解,问道。
“我也不知何故,但凡我去到一个新地方,便有一些当地即将发生之事的画面,显现于脑海之中。因此我模糊晓得,宋江那厮要领人来打山寨。”梁文真胡诌道。“如此说来,梁公子有未卜先知之能?”扈三娘问。“我跟二仙山的活神仙罗真人聊过,他也为我有这个异能,相当惊奇。”梁文真半真半假道。
“我还是不信,能知过去未来的,必是神仙,公子哄我罢!”扈三娘可不是三岁小孩,这般容易被梁文真骗过。“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宋江打过来前,祝家庄先会捉到一个梁山贼人,叫作鼓上蚤时迁。他因偷吃了祝家庄酒店的报晓公鸡,还放火烧了酒店,被捉住关起来。之后捉住的,一个是叫锦豹子杨林的奸细,再后来打起来,先捉得的一个是镇三山黄信。到时你便晓得,我所言不虚。”梁文真道。跟这个扈三娘胡扯,越来越觉有趣,也不觉时光流逝。
“好,公子是不是胡说八道,不久便知。对了,你说祝彪死于非命,却是如何死的?”扈三娘想起最关心的还未问。“祝家庄中计,你晓得么,堡垒最容易从内里攻破,那祝彪被一个黑大汉一刀劈了头颅。”梁文真想起书中描述,扈三娘一家,除她哥哥扈成走脱,上下老幼惨被屠杀,不觉黯然。
“那我呢,也被人劈死?”扈三娘问道。她定定望向梁文真,眼带笑意,莫非未来夫婿横死,反而趁了扈三娘的心意?“你么?也好不到哪里去。”梁文真转头看向眼前的俏佳人,不忍心说下去,不自禁眼眶湿润,鼻子发酸。“怎的说到我便这般扭捏,公子快说,我喜欢听哩。”扈三娘并未注意到梁文真的神色变化,催促道。
“你会被一个叫豹子头林冲的捉上梁山,嫁给一个猥琐之人,此人名叫矮脚虎王英。”梁文真本不欲讲,耐不住美人恳求,一时不由心软道。“哼——,我说你胡说八道,我便是死,也不会嫁与一个矮子,还是个猥琐的矮子!”扈三娘冷笑道。
“嗨,到时上了梁山,可由不得你,你晓得的,梁山贼匪人数众多,又少女子,岂能轻易放过你。”梁文真叹气道。“别说罢,讲大话不须上税,我看你。”扈三娘脸色不虞道。转过身去,正对了火堆取暖。“听我一句,三娘,碰上林冲时,你便拨马逃跑便好。”梁文真见扈三娘生气,仍低声道。
“你便不知我不能一刀把他斩落马么?”扈三娘拨动火堆,低声回了一句。梁文真见扈三娘无心闲谈,便不再搭话,把头靠在膝上,想要休憩一阵。一路辛苦,来到扈家庄还未好好休息,实则早已困倦。扈三娘看梁文真打盹,也学样靠膝而歇。
鸡鸣过两遍,天已大亮,待梁文真醒过来时,阳光已透过丛林,流金溢彩般洒落下来。揉过眼睛,梁文真站起舒展筋骨,活动了几下。过去将扈三娘摇醒,扈三娘从睡梦中醒来,吓了一大跳,想起昨夜经过,方才回过神来。梁文真伸出手,搀扶扈三娘寻路出去。
昨夜迷路,原来走出十几里地远,梁文真辨明方向,欲走到大路,便可顺路回到扈家庄。扈三娘见梁文真一路并不开口,一心只勉力向前,没有半分怨言,心中感激。不由放开梁文真,自己用双手抱住梁文真左臂,减轻梁文真的负担。走了一段,又用左手紧握梁文真的右手,自己的右手仍抱紧梁文真左臂。梁文真感觉到变化,停下脚步,回头望向扈三娘,眼中满是爱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