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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罗真人找梁文真聊天,说到白素贞已跟许仙成亲,自己没时间去收服,梁文真大感兴趣,被罗真人认为这个也是梁文真是妖孽的证据。罗真人套近乎,是想从梁文真嘴里探出器官移植得到长生不老的可行性。并以哪吒师父太乙真人重造哪吒的故事来佐证。话不投机,罗真人留下话说要关梁文真一辈子。公孙胜回到二仙山,得知曾救过老娘的一名后生被师父囚禁,见到罗真人一打探,怀疑是新任太子太傅,与梁文真相见,果然是他,还是那位功夫身手了得,曾在梁山附近碰过的那人。想到梁文真贵为太子太傅,公孙胜为梁山贼寇着想,提出要帮梁文真求情,放他出去,条件是拜他为师。梁文真不屑一顾,以公孙胜的法术,和高廉的妖术是一个路数,拒绝拜师。
许大小姐白玉娇华素梅等人,平日照顾梁文真的吃穿之事,紫虚观的道人看见有人料理,早便不闻不问,懒得多事。患难见真情,许大小姐为梁郎尽心尽力,二人心内更多默契,都一般柔情似水,把对方视同亲人。
时已到十一月,寒风渐渐刺骨,山中已见凇雾。公孙胜回到二仙山已有数月,无事时便去与梁文真天南海北瞎聊,越发觉得梁文真此人见识端的不凡。把他说服,去投梁山,那是希望渺茫,但若能收为弟子,自己一身法术也有个传人。更重要的是,人一辈子,总不能做山贼做到老,按二头领宋江的意思,替天行道只是权宜之计,始终要为皇家效力,搏个封妻荫子才是正路。既是如此筹谋,梁文真作为当朝太子太傅,将他收为弟子,日后自然给梁山说好话,做策应。将受朝廷招安之事办得更为顺当,必可为梁山立下天大功劳,岂不是再好不过。
这日天气晴好,虽是隆冬,北风却转和缓。公孙胜身披灰色斗篷,头戴铁冠,腰挂一口宝剑,上到二仙山后,见过罗真人,又去到锁妖洞口。梁文真见公孙胜到来,却不再冷漠,也愿意与他闲聊一阵。近一段时日,苦练功夫的进境缓慢下来,大约若练到一个境界的深处,接近再上一个台阶时,突破便显艰难。梁文真感觉到再强练,收获也不多,可谓事倍功半。也许必须要有一次机缘,或有更高的体悟,才能有所突破。
“梁小哥,你便没有思量过么,太子到如今都不派人来救你,却是为何?”公孙胜问道。能够在梁山做上狗头军师,自然心思细密,有两把刷子。公孙胜几个月来,不见朝廷派人接洽,为梁文真被困采取措施,自然心间疑惑。
“你懂得甚么?我向朝廷告假回山东,太子如何晓得我被困于此?何况这是我的私事,不必惊动朝廷。”梁文真话毕,挽起衣袖,扎好马步,凝神运气。“你看罢,你以为一个铁栏便能锁住我么?”梁文真道。紧接之间,嗨,一声暴喝,梁文真一掌向一个铁柱拍去。砰地一声响,铁柱弯成一个弧形。
“想不到,你竟有这般功力。”公孙胜看到,目瞪口呆。“看到了罢,我随时可以出去,不过我是讲理之人,既然被罗真人困在此处,我便要等他来亲自请我出去。”梁文真收掌,继而活动几下四肢,吹嘘道。实际上,打出一次这般寸拳,梁文真要使出十成功力,而要破坏铁栏逃出去,须耗费更多精力和时间。况且,一掌劈弯两指粗的铁柱,能达到这个效果,还是最近试过才发现:之前一直不能撼动分毫,随自己苦练日久,功力加深,终于可以劈弯。要知道,做铁栏的每根铁柱,乃是精钢所铸,非一般生铁或粗钢打造。有些武侠小说,说起宝剑无比锋利和坚韧,无坚不摧,则胡说八道,玄而又玄,说是用甚么玄铁之类打造。钢的硬度韧度,在于加入其他合金的比例,以及含碳量,并经过反复锻打淬火退火而成,没那般玄乎。
“放你出去好说,你拜我为师,我一定帮你说情,放你出去,我师父这点面子还是会给我的。”公孙胜还不死心,劝道。“除了你那点妖术,你说你哪点比我强,却我要拜你为师?”梁文真冷笑道。古时候,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可不能随意拜师,否则多个要孝顺的老爹,岂不自讨苦吃。何况,公孙胜是梁山草寇,师命不可违,若是他要自己去梁山入伙,那不是晦气倒霉。要知道,梁山贼匪的最终结局,是一个个死光光,还有些死于非命。梁文真来自千年之后,本来便不是傻子,何况还知晓结局。但这话可不能对公孙胜说,否则自己的来历便被人知晓。总不能说,“唉,公孙道长,我因为知晓一百单八个梁山好汉的最好下场,所以我不能跟你们混!”
“你口口声声道我做不了你师父,没哪点强过你,好,我们来赌一铺如何?”公孙胜再没有耐心劝说。不知道公孙胜学道前是干甚么的,看起来象是街头闲汉,钟情于赌博似的,提出这般建议。其实,公孙胜是十分有机心之人,收梁文真为徒,除了为梁山立功,还有私心。他是出家人,按道规不能娶妻生子,但是个人都想有个跟班服侍自己,当然没有儿子,有徒弟也是好的。“怎么赌?你是想用法术赢我,还是耍其他花招?”梁文真不屑道。
“你担心甚么,你出题,我不用法术。若你赢我,我即刻去找师父放你,若我赢,你即刻拜我为师,随我修习道术。这下你放心了罢。”公孙胜道。这厮虽来自海外,见识也多,但终究年轻,能有甚么题目难得住自己。公孙胜思忖。
“这般赌啊,得让我想想,可不可以跟你赌一铺。”梁文真听公孙胜让自己出题,一时沉吟起来。“你要能出到我做不出来的难题,算你本事。”公孙胜自信满满道。“休要打岔,让我思量思量。”梁文真道。踱到洞内,又踱回来洞口,梁文真想找到一个好题目,若能赢公孙胜一把,省去许多麻烦。公孙胜脸露笑容,见梁文真的模样,似乎十分得意。
“你当真不用法术?”梁文真停下脚步,望向公孙胜要求确认。“我又不是小孩,说不用便不用,怎好撒赖。”公孙胜淡然道。“好,你便去拿三个鸡蛋,一张小桌来洞门口。”梁文真道。“你要来做甚么?”公孙胜问。“不是说赌题由我出么?有甚么好问。”梁文真道。“好,最好!”公孙胜自去准备。
不多时,公孙胜手中拿了几个鸡蛋,后面跟随一个道童,搬了张小桌子过来。“放这边。”公孙胜示意道。“放过来一点。”洞中的梁文真道。“有张桌子,若有人陪你饮酒才好!”公孙胜一边将鸡蛋放在桌上,一边道。“你不可以陪么?”梁文真瞪了一眼公孙胜道。“我出家人,不随意饮酒。”公孙胜道。“那便是会饮喽,只是不跟我饮。”梁文真道。
“说好的,你出题罢!”公孙胜站立桌边道。“不许用法术啊!切记!不许用法术!”梁文真仍不放心道。“你这个人怎的不相信我出家人,十分啰嗦!”公孙胜颇不耐烦。“好,我的题目是,将一个鸡蛋在桌上立起来。”梁文真道。
“好,将鸡蛋立起来。”公孙胜拿了一只鸡蛋,试了一次,又试了一次,都告失败。公孙胜望了梁文真一眼,颇不服气,再试了三四次,结果还是一般。换了一个鸡蛋,接下来试过三次,终于放弃。“你这厮,题目倒是奇怪,你来试,不信你便能。”公孙胜气呼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