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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梁文真等人去到九宫县二仙山的紫虚观,观门虚掩,进去里面,许多人在听罗真人讲法。三人坐下静听,梁文真听出是在长生不老之术。心思天色已晚,罗真人就算肯去救人,只怕也要等到明日,听时不由摇头叹气。罗真人询问是否说他讲的不对,梁文真说到法术虽好,平常人却要用一生去修炼,别的事情便没办法做,并无社会效益。罗真人的徒弟以梁文真来砸饭碗,厉声呵斥。罗真人疑惑,自己居然算不出梁文真等人的来意,质询梁文真的来路。赵民怕生事端,说出师父来自海外,而梁文真担心罗真人法术高明,识破自己是千年后穿越到来,小命难保。既然得知梁文真等人是为治病救人,罗真人道明日再说。梁文真等人回到小山村,夜宿一晚,准备第二日再上山恳求。
第二日一早,梁文真三人再次上山,去到紫虚观前,叩门欲见罗真人,道童称真人还在歇息,可在外等候。再等了一个时辰,观门大开,放梁文真等人进去。只见罗真人还如昨日一般,端坐云床之上。
“真人,晚辈再次相扰,因朋友之妻命在旦夕,恳请真人下山走一遭,大发慈悲,救人一命。”梁文真上前作揖施礼,恳切道。罗真人还在闭目养神,毫无反应,浑然不觉一般,梁文真再次恳求。
良久,罗真人缓缓睁开双目,死死盯住梁文真。“休得诓骗本道,你既非中土之人,亦非海外蛮夷,说,你却是何方妖孽?”罗真人突然开口,声若洪钟,厉声喝问。梁文真一听,心中惊慌,糟糕,罗真人昨日已经生疑,解释过了,如今仍然不信,只怕要生事端。
“禀告罗真人,晚辈确实来自海外,不敢相欺!”梁文真此时只能心中祈祷,不要再问。罗真人法术高明,有通天彻地之能,又如何瞒得过。不管他如何相逼,只道自己来自海外,若是泄漏自己来自千年之后,穿越时空到此,必定性命有虞。梁文真打定主意。
许凡赵民望望罗真人,又望向梁文真,心中疑惑,老道为何不相信他们的话,对梁文真大起疑心。难不成梁文真是妖精变的,当真好笑。许大小姐在蓟州城客栈苦苦等候,救人之事,耽误不得。
“撮尔妖孽,尚自抵赖,世间万事万物,前世今生,都逃不过本道法眼。左右给我拿下!”罗真人喝道。梁文真一听,心知大事不好,此番请不到罗真人前往救人,便是自己也要糟糕。老道的法术,能识破前世今生,也能算出不久的未来所要发生之事,自己来自千年之后,还好他不能推算出来。
梁文真惊慌之间,左右张望,正不知所措,身边突然出现两个黄巾力士,大手将自己拿住。“将此妖孽锁拿,投入锁妖洞中!”罗真人令下。梁文真刚欲再次申辩,两个力士拖起他便走。梁文真大急,若是被罗老道当妖孽锁住,以后怎能脱身。
急切间,梁文真运起气力,一把挣脱,又飞起腿,踢向黄巾力士。“梁哥哥,快跑!”许凡呼喊道。梁文真瞥到许凡赵民二人,一挥手,带头夺门而逃。可惜刚出到观门之外,各个方向站立许多与之前相同的黄巾力士,好比魔法一般,不但打扮相同,连高矮胖瘦,脸上神色,都一般无异。
“拿棍来,你们两个若是情况不妙,要逃回客栈,通知大小姐。”梁文真从赵民手上取过自己的逍遥棍,摆个架势,准备战斗。许凡赵民应诺,各自拿出兵刃,意图杀出一条血路。罗真人的目标是梁文真,若他被擒,自己两个便要将消息传出,否则更要坏事。
十七八个黄巾力士围了过来,赤手空拳,要锁拿梁文真。梁文真脚步迅捷,挥棍而上,向靠过来最近的壮汉,势大力沉扫过去。一边跳跃腾挪,拳打脚踢,已近身的,则以寸拳发力,狠狠击打。但众多力士并不避让,以手肘硬生生格挡梁文真的棍棒和拳脚,攻到身前,则欲抱住梁文真,扯做一团。
梁文真屡次被缠住,挣脱之后,心知不能让黄巾力士过于靠近,改变策略,多以棍棒劈去。一时间,鲜血飞溅,血肉横飞,场面碜人。许凡赵民手上的刀棍,也不客气,勇猛向众多壮汉招呼。奇怪的是,这些黄巾力士吃打被砍,并不叫痛哀嚎,只一个劲望前冲。一批黄巾力士倒下不久,又重新加入战斗,复原快速,十分诡异。
打斗之间,只见四周敌人更多,密密麻麻涌来,梁文真舞出棍幕,在身前身后一长之内,打出一片空地。“凡哥民哥,快快过来。”梁文真继续挥棍,招呼许凡赵民道。“你们看到没有,对方越打越多,他们的目标是我,你们要逃出去,记住!”待许凡赵民退到梁文真身边,梁文真吩咐道。“收到!”许凡赵民应诺。
“我这边杀开血路,你们趁机便逃。”梁文真呼啸一声,向一处人少方向冲杀上去。拼着挨上几拳几脚,梁文真在前头苦战,许凡赵民殿后,眼看要冲出重围,瞬间前方又多出许多黄巾力士。梁文真见此,心中几乎绝望。公孙胜曾对戴宗李逵说,自己的师父法力高强,黄巾力士都有千余员,看来所言不虚。
转眼间,梁文真三人又被冲散,各自苦苦支撑。不久,许凡赵民先后被力士扭住,捆绑在地。梁文真兀自不知,逍遥棍与他融为一体,意到棍到,击到处锋芒激荡,碰者披靡。又一个时辰过去,梁文真已是浑身是血,伤痕累累,不过多为抓伤,所幸并无大碍。
渐渐地,逍遥棍越来越慢,源源不断的力士继续涌来,越靠越近,梁文真无奈只得弃棍,赤手空拳对敌。每每击出一拳,都运起寸劲,务要一击奏功。现代人平时看影视,常见老套的场景,敌人倒地,但不去补上一刀,或再开一枪,等到敌人缓过来,再扑上来时,好人又因此死去一个,故意让观众着急。咏春和一些拳法不同之处,便是简练直接,要求一招制敌,须知性命相搏之时,间不容发,岂可疏忽大意。因拖泥带水的打斗,不过是枉送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