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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拍卖会大获成功,华夏公司在杏花楼摆庆功宴,得知当日赛果,青州蝴蝶队和辽国上京梅花鹿队都赢了一场。道君皇帝不满肇庆穿山甲队输球,高俅会意,准备打点裁判。高手在民间之类的恶俗话,题写在各个客栈的墙上,道君皇帝嗤之以鼻。崇恩太后因没有拍到玻璃镜子,大骂侍婢。武功员外郎贾奕花十万多两银子拍得的镜子,原来是为了送给李师师,指望打动她共赴巫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玻璃引起李师师的恶感,加上单相思梁文真,竟不理睬。
当夜庆功宴罢,梁文真一伙回到府中。许太公许太夫人等没有赴宴,吃过晚餐在厅中闲聊。罗虎上次群架所受的刀伤,只将养了两三日,根本未好,因能落地行走,也到厅中喝茶。梁文真打过招呼,牛仁蒋兆许凡赵民玄道长,白玉娇华素梅陈秋月等,都齐聚客厅,七嘴八舌议论当日拍卖会盛况。
“梁小哥,明日是否得闲,须到城外试验?”玄道长问。“这个须快,量产马上就要开始。”梁文真答道。“凡哥民哥,还有牛兄,明日早餐后出发,我等去城西办事,不可有误!”梁文真转头吩咐。
“经过那个桃花庵么?我等也要去。”白玉娇道。“你们很闲是么?我们是去做危险之事,跟来做甚么。”梁文真不乐意。“明日倒是没事,我们想出去走走。你们做事时,我们远远看着,不行么?”白玉娇央求道。“白姐姐,不去也罢,在家中打马吊,也是好的。”华素梅劝道。
“就兴汉子们去,女子家便一无是处?!有尼姑庵,我要去看看!”陈秋月的话里没有商量的余地。“随你们罢,不过没马车坐,须各个骑马去。”梁文真不想跟女子们陷入无休止的争吵。三个女子一听,雀跃不已。
“我家苗茵不是说到了东京么,怎不去找找?”许太夫人望向许良,责怪道。“东京这般大,却去哪里找。良儿,你和梁小哥平日到处行走,须多番打听才是。”许太公也道。“良儿心下晓得。”许良应道。“光晓得有甚么用,不找回苗茵,老身还活个甚么劲!”许太夫人不依不饶,拿拐杖往地上杵。
“太公,太夫人,我梁文真活着一日,便找大小姐一日。她离家出走,在下也有责任。只怕她孤身一人,受尽苦头。”梁文真说时,眼圈红了。潘金莲对自己情深意重,信任有加,许苗茵更是因对自己一往情深,却被自己无意间伤害,愤懑出走。潘金莲到底人在教乐坊中,还能保个周全,而许苗茵浪迹天涯,不知有多少艰难险阻,漂泊如萍,更让人揪心。
“既然上次听人说在东明见过,说明处境还不太差,两老不必太过担忧。”牛仁宽解道。“大小姐吉人天相,一定没事,说不定过几日就遇见呢。”许凡见许太夫人心急,故做轻松道。“嗨,我苦命的孩儿呀!”许良夫人抹起眼泪来。
“梁兄,我想明日便回家去,感谢这几日照顾。”罗虎道。“罗兄弟这个伤,可不能随便乱动,多住几日养好伤才行。今日我已去过罗兄弟家中,弟妹与孩子都好,并已告知弟妹,罗兄弟要到外地公干,一去十几日哩。”梁文真回道。“这样啊,那我多住几日,好利索了才回家方好。”罗虎想了想道。
“人很齐啊,大家聊得这般热闹。”卢俊义从外面回来,进到厅中道。“梁兄弟,今日我陪北京队训练,没有到你公司拍卖会捧场,实在抱歉。”卢俊义走到梁文真身前道。“卢兄客气甚么,今日拍卖会非常成功,刚庆功宴罢回来,可惜卢兄不到,少了分热闹。”梁文真起身,斟了杯茶。“卢兄请坐,喝口热茶暖身。”
众人闲聊到深夜,各自休息,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梁文真正在院中苦练双截棍,发觉越练越得心应手。所谓艺无止境,当到了某个境界,一般人会觉得已到极限,以为再难精进。只有不断琢磨,不断实践,才会上到更高一级台阶,才会发现之前认为的极限十分可笑。这种状态,用一句古诗来描写最恰当: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梁兄弟,端的好棍法!”梁文真最后收招时,旁观了许久的卢俊义赞道。“双截棍以前听过,却甚少见人用于正式打斗,梁兄弟练得出神入化,莫非想做武林盟主,打遍天下无敌手?”卢俊义打趣道。
“卢兄见笑了。卢兄的棍棒功夫天下无双,我这短兵器哪里是对手。”梁文真谦虚道。“甚么天下无双,听说八十万禁军教头徐宁,金枪十分厉害,没有敌手,可惜不曾会过他。”卢俊义也表示谦虚,抬出东京禁军教头来。
“昨日晌午,小弟和他打斗了几百回合,他使的枪法确实了不起。”梁文真想起昨日一场恶战,惊心动魄,心里不得不服。“可惜啊,太可惜,昨日居然不在场。那结果如何?”卢俊义急切问道。“最后被我打破他的头。”梁文真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