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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林枫上门请客,许晋与梁文真双双拒绝,林枫念及往事,心下不忿。许晋因林枫的到来,心情不快,不愿在东京多做停留,欲回山东阳谷。饯行时,许晋问及生意,叮嘱梁文真用心寻找许苗茵。送行归来,梁文真整理物件,看见东明县令给蔡京的推荐信,决定去拜访太师蔡京。
梁文真既已打定主意去拜访当朝太师,却为带谁去发了愁。平时都是许凡相伴,但许凡却天性活泼,淳朴莽撞,这等场合,实在不宜。思量之下,觉得蔡炎书生气息,温文儒雅,稳重有礼,此行带他前去,最是适宜。
因将自己上路时精选的一个玻璃摆件,精心包装了,与蔡炎一道去了蔡京府上。
一路打听,去到蔡府大门前,果见那一座府第,真不愧是权臣府邸,那般恢弘气派,自不是一般富贵人家所能比拟。梁文真与蔡炎在门外四处打量,十分叹服。
一个家丁模样的人上前,不屑道:“干甚么的?在此鬼鬼祟祟,仔细要吃拳头。”梁文真听了,不怒反笑,道:“在下梁文真,来自海外,在阳谷落地生根。因生意来此间,得了朋友的信,特来拜会蔡太师。”说时将信递与那人。
那人看看信,又看看梁文真与蔡炎,面无表情,带着信进去了。有道是狗仗人势,梁文真算是深有体会了。不过是一个家丁,仗着主人得势,亦是如此嚣张,梁文真由心底觉得鄙夷。
静候一阵,那家丁便笑盈盈来传梁文真二人进去,一路上主动搭着讪。梁文真淡淡与他说将几句,不觉已然到了堂上。
高高的门槛,雕花门窗,碧瓦飞甍,庄重气派。远远便见一老者,锦衣华服,白须冉冉。房中摆设,古朴典雅,字画皆是精品,件件不凡。
梁文真进门,将礼物递给家丁,上前拜谒,道:“山东阳谷梁文真,参见太师。”蔡炎亦拜谒,自不如梁文真那般自如,总觉有些不自在。
“免礼免礼。”蔡京道。低沉缓慢,中气十足,真不愧是权臣,说起话来气运丹田,铿锵有力。梁文真与蔡炎道一声:“谢过太师。”站起身来,毕恭毕敬。
蔡京打量来客一番,见来人气宇轩昂,风度翩翩,连随从都文质彬彬,相貌堂堂,不由得点点头,道:“来人,赐座。”一声“喏”,随见家丁搬了座位过来。梁文真与蔡炎谢过,得了蔡京示意,这才坐下。蔡京道:“坐过来一点,过来一点。”
家丁赶忙上前帮着搬凳子,二人在蔡京跟前坐了,梁文真不由得有些眼神飘忽了。第一次见如此大官,总有些紧张,梁文真却淡笑着,不露声色。蔡炎已经是红着脸,低下头不敢往前看了。
“你就是梁文真?”蔡京问道。梁文真点点头,道:“正是在下。”蔡京浅笑,道:“果然是青年才俊,智勇双全啊。你身边这位小哥,姓甚名谁,是你甚么人?”“回太师的话,这位小哥与太师同姓,单名一个炎字,乃是我的助手。”梁文真已然消除紧张,说话自然温和。“哦,”蔡京本觉蔡炎俊朗可人,不似一般少年,听闻乃是同姓,不免要问上一问,道:“那小哥,你是哪里人士,祖籍何方?”
“禀太师,小的现居清河,祖籍兴化仙游,因谋生流落山东清河。”蔡炎说时,竟不敢抬头,却是不卑不亢,自有一番气度。“哦,”蔡京一听,顿时有了兴趣,笑道,“竟与本官是同乡哩。”
蔡炎顿时少了许多拘束。双方交谈之下,方知乃是同门同宗,论起辈分,应是刚出了五服,隔的不远。蔡京权倾朝野,自然不屑与这等贫民胡乱认亲戚,但少不得对蔡炎添了三分亲切。谈将一会儿,蔡京也累了,打着哈欠,道:“今日府中正好有宴席,你等留在此处,一起饮宴。本官有些困乏,自去休息。”
二人连忙致谢,蔡京起身,命家丁招待,自去了。梁文真与蔡炎被安排在一间厢房,各自拿了些书打发时间,等着晚宴。
不知过了多久,家丁来请,梁文真与蔡炎略带紧张,又满含期待,跟着家丁一路上了厅堂。四方矮桌四面环绕,锦衣华服大官模样的人入座,一人一桌,隔空作揖,眼神示意;又见一位青年才俊拿了纸扇,坐了右侧中间一桌,正悠闲自如品茶。桌上碧玉果盘,新鲜时果,紫砂茶壶紫砂杯,简洁而不失高雅。
梁文真定睛看时,却见那青年乃是林枫。顿时有些惊讶,细一想,又觉理所当然。林枫天生聪慧,仪表堂堂,通晓人情,满腹世故,在这官场自然是游刃有余,左右逢源。林枫仕途通达乃是林枫自己的事,可不知为何,梁文真隐隐感到一丝不安。其实,梁文真并不知道,今秋会试主考是蔡京,林枫乃是蔡太师门生。
寻思间,梁文真与蔡炎已到了座前,双双入座。二人同桌。众人投来异样的目光,梁文真觉得有些不适,蔡炎更是红着脸,低着头,只管盯着桌上的陈设,不敢随意乱动,失了礼数。既然看到了林枫,不打个招呼,似乎太过。梁文真行到对面,上前向林枫一揖,道:“想不到林兄弟亦在,幸会。”林枫回礼,寒暄一两句。
众人坐定,家丁这才通知蔡京入座。蔡京被丫环家丁扶将着,款款而来,含笑道:“今日各位赏脸,老夫万分荣幸。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