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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梁文真一行游玩郓城,在一家酒店用餐,偶遇阎婆惜的奸夫张文远。双方因言语不合,风波骤起,双方起身,正是剑拔弩张,势如水火。
张文远与其同伙怒不可遏,扑将上来,梁文真心想,这等无能鼠辈,哪里值得与之动手?因往后退了一步,对一行人道:“这蛇鼠一窝,不值得一战。只是扫了兴致,我们这就回去罢。”
许凡叫来店小二,会了银两,一行人转身欲走。哪知张文远一行三人不自量力,以为是怕了他们,其中身材较横大的那个,冲着梁文真,便扑了上来,拳脚相加。梁文真只是略一闪避,那人的拳头尽皆落空。牛仁是个暴脾气,看对方不依不饶,颇为忿怒,对自己一行人道:“众位后退,看我来收拾这些个不识好歹的东西。”
说时便一个前空翻上前,张文远三人见那架势,吓了一跳,心里已然知道,对方是强手,却不肯示弱。张文远和另一个矮瘦汉子,抽出了佩刀,摆好架势。可惜还不及反应过来,牛仁的脚已然是飞踹过来,顺势转身又一脚踢来,将二人的佩刀踢落飞出。再一个飞身,双脚踹向最初攻击梁文真的那个大个汉子,大汉即时倒地。牛仁稳稳落地,走上前去,一个个抓住了,楞往一处扔过去,几声哎哟,三个人便叠在那里,动弹不得。
张文远的两个朋友爬起身,知道吃亏大了,今日撞了铁板,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走为上,连跌带爬走远去了。只有那张文远,平时寻花问柳,哪里经得一踢,躺地上直叫哎哟。牛仁也不追走远的那两人,只是纵身一跃,恰恰落在张文远身上,一声杀猪一般的惨叫从牛仁的屁股下传出,那张文远叫着,“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梁文真心想,张文远果然是个草包,只会卖乖弄巧勾搭婆娘。可他给那沽名钓誉的宋江戴了顶绿帽子,倒也是《水浒》中大快人心的精彩段子。我与他无冤无仇,倒不用赶尽杀绝,因道:“牛仁,够了,教训他一下便好,不必太过。”
谁知梁文真定睛一看,这寻思间,张文远已经被牛仁打得鼻青脸肿,恐怕他爸妈都认不得了。梁文真见他那副样子,忍不住扑哧一笑,牛仁却闻声住手,哦了一声,对张文远道:“我们梁大官人不与你计较,真是便宜你了。”
张文远连滚带爬,一路跑将开了。那狼狈鼠窜的样子,引来一阵又一阵爆笑。“哈哈,真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许凡一副轻蔑的样子。“可不是吗?太岁头上动土,挨打没看日子。”赵民亦是不屑。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我们这就回去。”梁文真一声令下,众人都应了一声,与之一道往客栈方向走回去。
一路车水马龙,鳞次栉比,屋舍俨然,自不在话下。梁文真带着众人,张张望望,顺道参观。行了不知多久,路上人渐渐少了,却有一路官兵追了上来,走在前头的却是张文远。
那张文远一手护着脸,一手指将过来,道:“就是这一群歹徒,将我打成这个样子的。”梁文真定睛一看,带头的却是朱仝。朱仝上前,拦住了去路,见是梁文真,朱仝愣了一下,虽朱仝在宋家村时,已认得梁文真,知他也是宋江好友,但亲戚还隔房如隔山呢,况对这个衣着华丽的梁大官人本就无多大好感。因道:“梁大官人,我等又见面了。不好意思众位,有人告你等行凶,请与我去衙门走一遭。”
“原来是朱都头。事情可不是你所听到的那般,我等在酒店另一桌食饭来着,我自说自话,谁料此人跟另两个地痞生事,要打要杀,如今反倒恶人先告状了。”梁文真道,“望朱都头明察秋毫,不要误信奸人谎话。”梁文真气定神闲,手里抓了个手工缝制的小皮球儿把玩。
朱仝一听,又因梁文真之前已认识,此人气度不凡,似不是惯于胡言乱语之人,一番说话倒不像撒谎。但与张文远份属同僚,再看不惯这个喜好勾三搭四的小白脸儿,亦要留三分薄面,有道是:“凡事留一线,日后好见面。”因道:“无论如何,请诸位与我上一趟衙门,有什么内情,自与县公大人说去。”
这衙门可不是什么好去处,况张文远又是押司中人,当有些关系。一去衙门深似海,不横生枝节才怪。梁文真略一思忖,叹口气道:“也罢,也罢。朱都头素来秉公办案,我记得宋家村有一户人家,后面房中有个地窖,想必朱都头是去过的。我等不能教朱都头难办,走罢,这就跟你去一趟县衙无妨。”
梁文真说时,还不忘用意味深长的眼光打量着朱仝。朱仝一听,便觉话里有话。想起那日在宋太公府上,曾谈及自己与宋江相交友好,向这个梁文真打探宋江近况,可恨,可恶,此人此时提及地窖,必是暗指自己私放宋江,此事若泄露出去,身家性命难保。梁文真一席话间,看似屈服,实是绵里藏针,戳中了朱仝的隐秘心事,暗含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