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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觉得甜蜜,笑意从心底溢出来。便抿了唇,竭力留住笑,那笑就噙在唇边。
好在柴绍与李恪对视并不久,柴绍就缓缓吐出一口气,说:“昔年,我自年少,与你姑姑相逢。也想如你一般。携她仗剑天涯,策马奔腾,隐居山野。不问世事,生儿育女,白头到老。可天下大乱,烽烟起。便没一处安放我之梦境。百姓民不聊生流离失所,战火纷飞。我与你姑姑骨子里皆有侠气。又如何能安心仗剑天涯,亦或者隐居山野?恪儿,因你母亲之故,我与你鲜少说肺腑之言。今日。算是闲话,让旁人也见笑了。”
“姑父所言,恪儿明了。姑父与姑姑生在乱世。自是不幸,自要与天下为己任。可恪儿有父辈缔造的太平盛世。梦想自是可实现。”李恪回答。
柴绍看着他,许久才说:“恪儿,你我不必藏着掖着。如今天下虽安定,但兵祸未除,百姓生活困苦。大唐实则还不算太平盛世。去年吉利兵临城下,便桥之盟。你是大唐三皇子,自是明了当时危急。作为大唐的三皇子,有才学与抱负,此番情势之下,何以能安心携红颜仗剑天涯?”
“姑父此言差矣。当年,你与姑姑为天下征战,令人钦佩。然,你只是外戚。而我是三皇子,是庶出。更何况——”李恪顿了顿,才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沉了语气说,“我娘是前朝公主,外祖父是前朝隋帝。不用说,姑父也知道,有多少野心旧贵族在打我主意,又有多少人在提放于我。今日,在座各位都是我极其信任之人。而柴将军既是我钦佩的侠者长辈,亦是我姑父。即便今日,你是代表我父亲前来,我亦可这般直说。姑父可能先前听闻,家奴阿念屡立战功,却也遭到不少人的打压,甚至有人将矛头直指向我。姑父以为在此番情况下,恪儿该如何?”
柴绍无言以对,只是叹息一声。李恪却拱手,道:“李恪不才,不是万不得已,不想战场杀敌,亦不想参与国家政事。但李恪作为皇家子弟,对天下百姓自会有自己的一份儿担当,那担当则是发展大唐格物技术,为大唐人民谋福。此话既是对姑父所言,亦是对父亲所言,更是对猜忌者所言。”
“蜀王直爽,肺腑之言,颇有英姿。老夫佩服。”柴绍起身,端了一杯茶,说,“借这杯茶,老夫敬你一杯。”
“多谢姑父体谅与成全。”李恪亦端杯与柴绍饮茶。
饮茶完毕,李恪施施然将剑交给小九,自己回到座位端坐。与此同时,他眸光扫过来,温柔至极。江承紫知晓,他在让她不要担心。
江承紫终于忍不住偷笑,他却又正襟危坐,在撺掇姚子秋也舞一曲。
姚子秋摇摇头,说:“我那剑法胡乱学的,上不得台面。再者,蜀王亦知我只对花草感兴趣。”
“那清让来一曲?”李恪问。
杨清让勉为其难,说:“我亦胡乱学。如今,就献丑了。”
“那我为阁下抚琴一曲。”李恪来了兴致,便命人搬来古琴,弹的是什么曲子,江承紫也听不出。杨清让的剑法果然没啥章法,真真是胡乱练的。
一曲舞罢,杨清让也是不好意思,说:“昔年疏于剑法,真真献丑。”
“哈哈,反正你志在格物,抑或杀敌疆场,又不在意这无聊风雅。”李恪打趣。
杨清让扫了他一眼,端端正正地向柴绍拜了拜,说一堆大意是献丑的话,回到座位上。杨舒越也是不好意思,说杨氏六房这些年的情况并不顺遂,他又常年生病,以至于对儿女的教导甚为疏忽,琴棋书画都不曾好好培养。不过,杨舒越又说长女在祖宅,常年伴老夫人左右。老夫人系出名门,对长女教育甚为严格,入的都是杨氏族学。
江承紫听闻,心中已猜测那帷幕后弹奏之人恐怕就是自己的长姐。
与此同时,她真真是佩服自家爹妈,下棋下得恰到好处,简直是打蛇随棍上,实时推销的典范。就杨舒越与杨王氏,放在现代简直是商业上的好手。
果然,杨舒越就让帷幕之后弹琴之人出来,真是自家长姐。杨如玉一袭鹅黄色曳地襦裙,披帛在身,抱着琵琶对着客人盈盈一拜,不卑不亢,却又是春风拂水面的声音:“杨氏如玉拜见柴将军。”
“原是杨氏如玉。早听闻你多才多艺,今日一见,不愧杨氏高门风范。适才几曲,天籁之音。”柴绍也客套。
杨舒越笑道:“柴将军莫要夸她。女儿家献丑罢了。”
“这实是老夫肺腑之言。”柴绍笑着说,而后又将那几曲一一评价。
江承紫则是一边喝茶,一边判断这柴绍接下来恐怕就要探一探她的底了。于是,她也不等他主动,径直就在柴绍品评完杨如玉的弹奏后,就喊了一声:“长姐,长姐。你却是藏得深,平素也不见你弹奏。阿芝也是今日才知晓。”
“你这孩子,甚为无礼。”杨王氏板了脸。
杨如玉却是柔声回答:“阿芝自小未曾与我一处,养在洛水田庄。自是不曾入族学,此番琴棋书画,族学里皆学。长姐不才,就学得二三分皮毛。”
江承紫先是对杨王氏笑笑,然后就无视她,十分狗腿地说:“我瞧柴将军赞美于你,那定是十分了得。长姐,长姐,我有一事相求。”
“小孩子家,少掺和。有事,回房于长姐说。”杨王氏不悦。
江承紫嘟囔着嘴向杨舒越求救,说:“父亲,阿芝是昔年听过一曲,就连阿芝这种于乐一事蒙昧之人亦觉甚为动听。后来,总想再听一遍,却苦于不曾遇见像长姐这般厉害之人。今日不过是想长姐能否弹奏一二。”
“咦?竟有乐曲能打动阿芝,不简单啊。“李恪哈哈调侃。
江承紫小女儿情态,斜睨李恪一眼,说:“蜀王少瞧不起人,今日得知我长姐如此厉害,我****与我长姐求学,七窍总要通那么几窍。”
“是呢,七窍通六窍。”李恪继续打趣。
杨清让也在一旁笑,姚子秋也是端杯笑:“你们欺负阿芝,总是不好。若是她自小学习,指不定样样都能超过你们。”
“大字不识几个,也不好学,也只配与我舞刀弄剑罢了。”李恪还是一脸打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