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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不远,双膝跪在朱复左侧的原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反复自我述说着,自己的女儿,娘子,老爹,老娘是统统地被林家人给毒死,七窍流血,死得好惨。
骑虎难下,只好死马当成活马来医的朱复,很是自然的回想起,每夜都做那一个同样的梦,便是自己那一个骗子师傅永恒不变,重复性的说着二个要点,一是“推翻嘉靖”,另一个就是“神打”。不管是扶乩,还是神打,都是一个意思,就把神魔鬼怪的请上身。就在当前下,自己不但被钱明正盯着看,而且连堂上的衙役,师爷是不约而同的闭住呼吸,注视着。他们之所以会这样的充满期待,看着自己,便是想着要亲眼目睹一下道术中的神打。
连死者的名字都不问的朱复,根本就没有抱任何希望的会成功,毕竟实在是太不科学了。自己脑子里面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到,要破解当下这样无头悬案的第一人选,恐怕是莫过于那一个“元芳,你怎么看”长挂于嘴巴边的神探狄仁杰。
于是,怀着在人前表演一场的朱复,模仿起曾经电视剧里面看见过的请神上身之法,双手比划出一个动作,左脚不动,右脚是连续性“蹦蹦蹦”的踩踏地面,还在口中是反反复复地念叨着“狄仁杰”三个字。笑不出来的他对于自己这一个癫狂的举动,真是太像羊癫疯发作,只差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了。
忽然脑子里面一片空白,两眼一个翻白,紧接着一个失神,而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排的在鼻梁一侧是向上推了一下的朱复,那两指是又指向了边上的原告,斩钉截铁道:“如果我推理没有错的话,真相就只有一个。你就是凶手。”
听到这话的原告是突然慌了神,说话都显得有一点儿结巴,急不可耐的反驳道:“你,你,你凭什么污蔑我就是真凶?四个都是我最亲最爱的家人,而我怎么可能丧心病狂的去毒杀他们。你分明就是血口喷人。”
原本是还想着请狄仁杰上自己身,却不曾料到自己竟然把名侦探柯南给请上身的朱复,右手两指是再一次的在鼻梁一侧是向上推了一下,徐徐道:“从头到尾,你都一直在说,他们四人是被毒杀的。不仅如此,还是七窍流血而亡,分别是你的女儿,妻子,老父母。这就是你的破绽所在。若不是你亲手所为,怎么可能会对细节这样的清楚无误?这里既没有验尸报告说明死者是怎么死亡的,又没有任何死亡鉴定说明死者会是这样的四具骸骨。你是从何而知他们是被毒死的呢?又是从何而知他们会是这样的四个人呢?难道,他们就不可能是被刀所杀等其它方式吗?他们就不可能是四具,或者六具,乃至更多成年男人的骸骨?”
听完他这一番有理有据分析和推断的钱明正,如同醍醐灌顶,豁然开朗,右手拿起桌案上面的惊堂木,“啪”的一声拍下,抢过了话头是盯住原告,厉声道:“大胆贼子,还不从实招来你犯下的这一恶行。若是不招,或者有半句假话,可就得让你尝一尝我这里的各种刑具。你招还是不招?”
“青天大老爷,他是妖言惑众,你可不要被他给蛊惑了。我真是被他给冤枉的。我的一家子四口人是死得冤枉啊!他是林府的人,所以就是在替林家人开脱罪责。”一个劲头是给钱明正磕头的原告,声泪俱下的辩解道。
“你又没有亲眼看见是林府的人亲手下毒。再者,你又无旁证,怎么就赖上林家人了?虽说那一些骨骸是从林家城外别院所发现,但是也不能直接说明林府中人所为。这其中也不排除有嫁祸林家人的可能。你如此的一口咬定林府之人是何居心?”已经不相信他所说的钱明正,有了朱复给自己提供的这一把梯子就麻溜的向着下面走道。
“大老爷,此人在来你这里告状之前,就先行的来过林府找到小民,并且开口就勒索四万两银子来做私了。小民既没转告我家老爷,也没被他所骗,而是命府中的家丁把他给打走了。于是,此人定是怀恨在心,挟私报复,便跑来你这里告我们林府的黑状。”分明感觉到县太爷是帮衬林家的王大可,跪着的上前了两步,又是陈述了一遍道。
又是“啪”的一声,钱明正右手上的惊堂木是再一次的落到了案桌面上,继而从签筒中是抽出一根签牌,一个抖手就直接向前的扔到了地面,温怒道:“来人啊!给本官恨恨地打贼子三十大板,看他招还是不招?”
左右两排衙役当中是由衙头的带领下,又主动的走出了三个。随即,一条木头长凳子是竖在了大堂中间。不由分说的两名衙役是直接就把原告夹了起来,按翻在了木凳子上面,不让其乱动弹,而余下的一名衙役是业务极其熟练,干脆利落的就直接脱掉了对方的裤子。
拿起了板子的另外两名衙役,分别是站立在长凳子的左右一段恰当的距离上候命。由于事前没有买通,给他们任何的好处的原告,于是就被抡圆了板子,使足了气力的他们,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屁股上面。
“啊呀,哎呀……”惨叫声是一波高于一波的原告,没受几下就熬不住,求饶道:“大老爷,让他们不要再打了。我招,我全部都招了。死者和我并不是什么亲属关系,也不是我害死的他们。我只不过是收了一个男人的银子,并且按照他事前教授我的话来说的。”
“你要是有一字还胆敢欺骗本官,可就不是三十大板,而是三百大板了。快说,背后指使你污蔑林家的那一个男子当下是身在何处?”没想到会是一个案中案的钱明正,更加是没有预料到原本的一个离奇无头公案,就这样顺风顺水的得以快要告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