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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妮子和空明走回旅馆,罗妮子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一夜,空明也一夜没睡,他躺在地上,也盯着天花板发呆。
“小和尚。”天蒙蒙亮的时候,罗妮子突然小声试着叫他。
空明应了一声:“嗯。”
“我们去江州吧。”罗妮子说了句。
空明坐起来:“去干吗?”
罗妮子回答:“去找那个给我下蛊的人。”
“给你下蛊的人?她万一已经不再江州了怎么办?”空明说。
“既然她去过,就一定会有痕迹,孟秦拿那瓶血之前去过那里见过什么人我都要知道。”罗妮子说道。
空明沉思了一下:“那明天我们去跟夜冥他们道个别就出发。”
“你会开车吗?”罗妮子问他。
跟想了一下:“不会。”罗妮子沉默,他继续道:“我可以学。”
罗妮子叹了口气,她想空明第一次坐车的时候,被吓得不停打哆嗦的样子,后来几次他即使是坐车也是抓着旁边的副手,不敢松手。
现在就让他学车,罗妮子还觉得有些早了,不过学总比不学的好。
她心里想着,她现在的状况不能开车,空明又要照顾她,又要开车确实有些困难,还好江州离这里并不算太远,日夜兼程一天一夜也就紧巴能到地方。
罗妮子想到这里,便悠悠地闭上眼睛,小眯了一会儿。
空明在叫她的时候天已经打亮起来,罗妮子抬手,遮了下刺眼的阳光。
“我去外面等你。”空明说道。
罗妮子艰难的起身,站起来走了几步,她长时间不能进食,所以身边变得异常虚弱,本来就没有什么肉,现在更是瘦的快不成人性了。
她独自走进洗手间,缓缓地脱下身上披着的麻布,抬眼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她已经不太敢看,镜子里的那个人她也不敢认。
有好几次空明问她为什么不喝,他准备的血。
罗妮子都只是摇头,只有她心里知道,如果真的突破了那道防线,那才真叫一发不可收拾。这一点罗妮子比谁都清楚,她偶尔喝点空明带回来的猪血,可是猪血到她的胃里,都会缘分不动的吐出来。
她用水擦了擦身子,穿好麻布走出去。
空明见她出来,立刻起身扶着她:“好点了吗?”
“好多了。”罗妮子说道,她更宁愿骗空明。
去夜冥的小院的路上,罗妮子和空明走的都不快,他们似乎都心照不宣的知道一些事情,可是谁都不愿意戳破。
还没走到夜冥的小院门口,罗妮子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别走了。”罗妮子抓住空明的手,顺势坐到路边。
“怎么了?”空明不解。
罗妮子用布挡住脸:“有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