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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实无华的白色石头上深浅不一的沟壑。在彰显着这石头历经的久远时间。这石头本身没什么奇怪,自慕诀记事起就一直佩戴着,但串在慕诀脖颈间的黑色锦缎绳却没有接口,所以一直都未被取下来过,更何况,那锦缎绳即便是慕诀这样的神术都不能切出断口来。
这白色的石头浴血千年,都不曾变过颜色,却在天际之谴后。泛着浅蓝。
“这颜色?”卿空凑近后抬头诧异地看着慕诀,这颜色像极了她的千颜!
“这石头在我身边千年。一直拉扯不断,仿佛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本也没什么,只是这颜色实在太过巧合,况且结合央王所说:涤泪包裹着我们,根本就不像是只有三人!可旋转的速度太快,连他也不能分辨清楚。吸附天雷针的蚀骨之痛并没有在我和青禾身上发生,那天际之谴到底是如何解的?”天际之谴若真的能随着时间过去,自然皆大欢喜,可是秦天云将军的威名在前,都逃不过天际之谴的惩罚,凭着他和青禾不痛不痒的昏迷难道就能解开这天际,谁也逃脱不了的灾难了么?
天际之谴的消失,卿空何尝不是觉得既幸运又忐忑呢。
慕诀见卿空没有说话便继续道:“也许天际之谴跟我一直随身佩戴的吊坠有关,此事说来有些荒唐,但这石头千年来浴血奋战不下百次,却依旧是一副纯白,唯有天际之谴后竟微微泛着蓝色。而这种颜色,这天际,无论是谁,首先想到的都会是你!”
这环环相扣的巧合应该就不是巧合了。
“我能拿着看看么?”毕竟是慕诀的贴身之物,卿空询问道。
慕诀将头更低了低,方便卿空能更好的看到石头的全貌,由于距离的突然拉进,慕诀能清晰地看到卿空侧脸的轮廓,他不知道卿空会不会听到他突然加快的心跳声。
卿空伸手去握那石头,慕诀只觉得脖颈一阵冰凉,黑色的锦缎绳便脱落了下来,掉落在卿空的手掌心,她手上的纹路清晰干净,被黑色的锦缎绳衬得更加肤如白雪,玉指纤纤。
对视的那一眼,都是对方惊诧不已的神色。
卿空拿着吊坠往慕诀面前凑了凑,似在问他,千年来坚韧无比从没有办法拿下的吊坠,为何却能轻而易举地掉落在她手中?
而慕诀自然也是震惊不已,一时忘了言语。
“嫂嫂!慕诀!”
“姑娘!将军!”
祈公主和萧智的声音同时响起,而卿空握着那吊坠的手依旧没有放下来,慕诀虽看着从相反方向朝他们走来的祈公主和萧智,但满脑子依旧是眼前惊奇的一幕。
萧智刚想质问卿空为什么挖几棵除忧草的速度都这么慢,和狄风的较量岂能懈怠一步,但看到卿空掌心内的黑色锦缎绳后,萧智立马将跟狄风较量的事抛到了脑后,带着和卿空一样的神情冲慕诀看去。
慕诀则依旧一脸不置可否的看向萧智,此刻,他心里的震惊,远远比卿空和萧智来的多。
“这么别致的吊坠,是谁送给嫂嫂的?”完全在状况之外的祈公主冲着卿空手里的吊坠惊呼道,话音中她便伸手去拿,却被石头发出的白色光芒给灼了回来!
“没事吧!”萧智作为神医圣手,自然第一个询问了祈公主的伤势。
“没事,只是好痛啊!”祈公主看了看自己的手说道,她不是娇气的神明,她说痛便是真的了。
“奇怪了,我也碰了几次,为何都无碍?”萧智小声嘟囔着,慕诀就当作没听见,因为毕竟是贴身之物,慕诀虽不防着萧智,但也不会主动给萧智看,萧智碰的几次自然是在慕诀受伤之时偷偷研究的。
萧智说完便向那吊坠伸出手去,同样是吃痛的缩回了手。那灼人的白色光芒唯有在卿空手里才安然无恙。
“这到底是什么?”祈公主看皱着眉头的萧智问道,灼伤她不奇怪,可萧智是天际的神医圣手,论神术和施毒之法都不应该被一个神物“暗算”。
“不知道。”萧智游历天际,从未听说过这样的怪事,更何况这吊坠无论是动用神术还是肉眼都看不出有什么奇怪。
“我有办法!”卿空将吊坠放回了慕诀手中,“可以找狄风问问究竟,他是绿言国的王,天际的奇闻趣事向来是他的专长。”
祈公主自然认同,而慕诀看了看手中的吊坠,又将它放回了卿空手中,而后点了点头道:“既然它和你这么有缘,等到狄风王者查清究竟,我再拿回去也不迟。”
萧智本来听到狄风的名字就不怎么乐意,此刻斜眼看着一向宝贝这吊坠,不愿示于外人面前的慕诀,他倒是什么都愿意交予卿空手中。
而祈公主看了看不明所以的卿空,再看了看坚定的慕诀,又看向一脸不快的萧智,她好像错过了什么,却又理不清任何头绪。
“行了,老头!此事若真的和天际之谴有关,你和狄风那点私人恩怨算得了什么!”卿空说完便往狄风的寝室走去,她知道萧智肯定会跟上。
果然,萧智默默地跟了上去,他总是说卿空医者仁心,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天际之谴消失的奇怪,若真的没有解决彻底,这天际神明的性命恐怕依旧在危险之中。亿年前,他亲眼见过绿言整国被毁,白骨绵延千百里,这样的惨状,他跟狄风的较量根本只是小打小闹罢了。
狄风看到这浩荡的四个人出现在自己寝殿前,自然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趾高气昂地看向萧智,“如何!我的保养之水,就算你有上好的除忧草,也调制不出和我一模一样的来!”
狄风看到萧智那不情愿的模样,自然以为萧智放弃了和他的较量,找来一群人增加点士气罢了。
萧智刚想辩驳,卿空却抢先道:“狄风,你可见过这个?”
狄风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卿空向来直截了当,看来,今日他们来这寝殿,不是为了保养之水,而是为了卿空手中泛蓝的白石头。
“这东西虽用心别致,除了上了年头之外,我不觉得有何特别!”狄风看了看萧智,“对了,估计和老顽固的年纪有的一拼!”
萧智本不想理他,可既然他挑了头,他自然不甘落后,“亏你是绿言国的王,连这石头的奇异之处都看不出来!串着它的那黑色锦缎绳本无论如何都无法解开,可姑娘不但能将它解开,而且现在我们都碰不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