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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产”之后的文书音身体一日一日慢慢调理好了,后宫的事务却始终有德妃与慧妃在担着,即便等到她身体恢复如初,权利始终没有顺利收回手中。好在尚且掌着凤印,才不至于失了威仪。
赵太后仍是沉寂,连带着淑妃赵寒秋都沉寂了不少,而随着夏天的过去,初秋到来,众人似乎对这样的情况有所习惯。只是,她们的沉寂,确实是令后宫太平了许多。
蒋慧很久都没有找过叶如月了,即便叶如月曾去探望她同样是被回绝而并没有能够见面。于是那次之后,叶如月也不再特地到玉泉宫去看蒋慧。
最近一段时间,蒋慧与杜新桃的关系好了起来。蒋慧觉着,相比于叶如月的蠢笨与拎不清,杜新桃实在要好许多,且最重要的是,叶如月实在帮不到她什么,可杜新桃给她的感觉则不一样。
与杜新桃聚在一起时,蒋慧也觉得很有话可以聊不会枯燥无味。譬如当下,杜新桃便在教她些在香囊上绣出精巧好看图案的小技巧,蒋慧听得很认真,可总觉得不是很明白。
两个人讨论了半天,杜新桃许是有些说累了,便笑着道,“这个慢慢来便好了,多试试才能够掌握到里头的巧思,且便如那句话说的,熟能生巧,蒋宝林这般聪明的人物,略花些功夫,定然便能够明白得了了。”
原是半天都没有弄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蒋慧,因为杜新桃的一番话而觉得顺心无比。即便杜新桃较她品阶高许多,蒋慧也觉得从她身上看不见架子,与她说话时分外温和又温柔,且整日笑眯眯的,看着就心情好。
“杜美人说得是,这事儿还是得多些耐心才好。”蒋慧认同了杜新桃的话,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了一旁,更亲自替杜新桃倒了杯茶水,搁到她面前。
含笑的杜新桃客客气气喝了茶,似乎是无意之中想了起来这么一桩事情,问蒋慧说,“我记得,蒋宝林同叶才人关系也很不错吧。有些日子没有见过,不知道叶才人近日都在忙些什么,若是有空闲,倒不如一块儿坐在一处聊天喝茶。”
蒋慧闻言便不屑地笑了笑,劝起了杜新桃,“杜美人哪儿需要在意叶才人呢?过去确实是,以为叶才人不错的,真要和杜美人比起来,可实在差得太远了些。”
杜新桃但笑不语,蒋慧还在继续说着,“并不是非要说叶才人不好听的话,只是觉着,杜美人实在无须将她放在心里头。想来叶才人那样的性子,与杜美人也不大合得来。”
“听蒋宝林这么说,总觉着叶才人……可是,近来陛下似乎越来越宠爱叶才人了,我这心里头,总是没法子当不知道。”杜新桃垂眼,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笑了笑,略显苦涩,接着说,“我也记不清,有多久不曾见过陛下了。”
因着始终觉得自己不受陛下喜欢,曾经同样会掰着手指算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陛下一面,到如今,早已不抱希望,蒋慧便不再有杜新桃这样的想法。只是,当从杜新桃这儿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依然令她觉得很不好受。
“陛下若是真的宠爱叶才人……”蒋慧嗫喏着,终是不想认同杜新桃的话,因而小声嘀咕着,“又如何会让她只个才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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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叶如月拿着帕子擦着鼻子,一旁的杏儿已经关心地问她,“小姐身体不舒服么?怎么突然打喷嚏了?不如奴婢去请太医来给小姐好好的看一看么?”
叶如月抬眼,而杏儿的眼神过于热切,令她又忍不住要起鸡皮疙瘩了。上个月和这个月,某位亲戚都没有来报道,而中间太医诊脉又未有问题,什么样的可能性最大,叶如月自己也想到了。
这么长一段时间,傅见深算着时候来芙蓉阁,却没有特别的措施,也没有赏赐避子汤……这样的做法,目的已明显之至。叶如月没有和傅见深特别聊过这件事,可他们似乎在这件事情上很容易就达成了统一的意见。
“我没有什么不舒服,不必专门去请太医。”一句话打破了杏儿的念头,只是叶如月自己难免考虑了一下,确实应该寻个好时候让太医瞧一瞧才是。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对于她来说,生活应该又要发生不小的变化吧。傅见深对于她来说不是那么的重要,可如果真的有一个新生命,对于她来说,却必然是十分重要的。
叶如月仅仅是觉得,如果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应当会愿意竭尽全部好好保护他也好好的呵护他。这大概能够让她觉得深宫生活不那么无聊与寂寞,也算是能够有一个相依为命的人。
是以,有这么一个机会摆在眼前,她就不会抗拒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与傅见深的关系反而不大。
“小姐,陛下让人过来传话,请你到明心殿去。”
叶如月正好隐隐约约想起了傅见深,便听到杏儿知会了她这么一句,只知自己总归得去,并无任何揣测目的为何的想法。她仅是点头答应,又由着杏儿等人服侍着梳妆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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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芙蓉阁到明心殿的一路上,坐在轿辇内的叶如月,心里头总有一股直觉与预感,傅见深找她的事情,应当与她之前惦念着的事情是一样的。
出乎叶如月意料的是,除去傅见深外,明心殿内还有另一人在。观其眉眼,与傅见深有五六分相似,再度其穿着打扮与通身气度,感受这殿内氛围,叶如月便知这一位应该是传闻中的安宁长公主了。
叶如月甫一踏进明心殿内,安宁长公主便打量起了她。原以为会是个多么不一样的人,却并不是,样貌瞧着普通,不过清秀长相,着实称不上是什么倾国倾城之色。
娇小倒确实娇小,一双眸子看着通透,可要……安宁长公主想到那一茬,觉得这身板未免略单薄了点,可想想自己母后当年的情况,又觉得无妨了。
“妾见过陛下,见过安宁长公主。”叶如月一一与两人请安,模样恭敬、礼仪周道,未有任何不妥当之处。
幸好,安宁长公主今天本就不是来“找茬”的。待傅见深免了叶如月的礼,便自来熟招呼了叶如月去她身边坐。
作为身份最低的人,似乎没有任何可以违背安宁长公主的话的立场,也没有这样的理由,于是,叶如月坐到了安宁长公主的旁边。
作为一个本身实际上偏向于慢热的人,面对自来熟的类型,总难免有些无力招架之感,尤其是当这个人还是身份了得的时候。
叶如月刚刚坐好,安宁长公主便二话不说抓起她的一只胳膊……而就在叶如月回神的瞬间,安宁长公主已经将手中扣上了叶如月的手腕——竟是替她诊脉。
一瞬间,叶如月的视线转向了傅见深,却看到傅见深冲她轻轻颔首,仅以眼神示意她无事、不必担心。叶如月却还是因为自己当下的“遭遇”而心绪不宁了。
安宁长公主亲自号了半天脉,表情不凝重,也不惊喜,或者更适合“没有什么起伏”这样的形容。唯一令人会生出些想法的,便是时间确实长了一些。
殿内没有人说话,宫人们俱都被遣退了,而突然被喊到明心殿又突然被长公主亲自号脉的叶如月在暗自抚慰自己的同时又在心底感叹了一句,没想到,皇帝和长公主的关系这样的亲近。
安宁长公主终于把完了脉,她吁了口气似放松许多,继而扭头看着傅见深,一笑道,“恭喜阿见了。”
听到这么一句话,傅见深也笑了起来。没有叶如月接话的份,她便收回了手,垂着头想,没有想到长公主竟然管皇帝这么个叫法,两个人的关系似乎比她想的还要更亲近些。
叶如月几乎没有想过要去怀疑安宁长公主的话,可她真的听到这么个消息,又似乎没有任何以为可能会有的激动、不安,或者其他什么情绪。
“这么着,光有红叶应当不够,得再配个嬷嬷好生照顾着才行。”安宁长公主的话,傅见深同样没有怀疑,立刻便相信了,接着马上琢磨起了这些琐事,“御厨也可以多配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