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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眼神之中闪过一抹黯然,不自然道:“算你还有些见识,知道良门门主只有一位亲传弟子,所以你姑奶奶根本就不是什么良门弟子。”
李永华不为所动,缓缓道:“虽然传闻中金玉良金门主的亲传弟子只有赝品张飞张翼德一个,也从没听说过他有第二名亲传弟子……但是金玉良却有一名义女……”
说完这句话,李永华便停了下来,用耐人寻味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个黑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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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函雅,金玉良年轻的时候收养的一名孤女,本是朝廷战死军士的遗孤,年幼之时父亲便战死沙场,如今天下奸臣当道宦官专权,朝廷发放下来的抚恤金经过层层盘剥本来就没有剩下多少,金函雅父亲的抚恤更是直接被当地的贪官克扣。
金函雅的家本来就算不得富裕,全仗着金函雅父亲微薄的饷银度日,金函雅的母亲得知丈夫战死的消息后悲痛欲绝,家中的支柱一下子没有了,朝廷下发的抚恤金又被贪官克扣,金函雅的母亲控诉无门,走投无路万般无奈之下悬梁自尽而死。
金函雅母亲一死,家中便只留下了金函雅一人,没过多久便被当地的衙门抢占了自己家的房子去,无一为生的金函雅只得流落街头乞讨度日。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被偶然路过的金玉良收养,金函雅生得聪明伶俐很讨人喜欢,金玉良又怜其孤苦,便将她收为义女,起名金函雅。
由于金函雅自小便是孤儿,养成了其独立好强的个性,自从被金玉良收养之后,便加倍勤奋的练武,但是限于天资成就十分有限,无论是轻功和武艺在良门中都算不得靠前,良门弟子之中孤苦伶仃之人不少,金函雅自幼饱尝冷暖,对门中的孤苦弟子照料有加,深得良门上下的喜欢,尤其是金玉良的亲传弟子赝品张飞张翼德,对金函雅的好感更是不同寻常。
但是良门自古以来亲传弟子便只得一人,张翼德无论武功轻功都技压同龄,仿冒制假的手法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深得良门门主金玉良的器重,被选作了亲传弟子。
金函雅的亲传弟子梦也由此而断,虽然金函雅心中知道自己无论轻功武艺都比不上张翼德这个师兄,但是心底深处却还是对张翼德抢了她亲传弟子的地位有些介怀,是以对待张翼德总要比别的同门冷淡一些,这让张翼德时常苦恼难耐。
良门门主金玉良生性喜欢财宝古玩,但是成名之后随着年纪增长,便不如年轻时那般经常动手,金函雅为了讨义父的欢心,经常出入一些为富不仁的奸商和贪官污吏的宅邸,从中偷取古玩宝物送给金玉良。
初时金玉良怕她失手劝了几次,但是金函雅虽然口头上答应,但是一转头的功夫便又去动手,渐渐地时候久了,金玉良便也懒得再劝,好在有一帮同门的照应下金函雅倒也没有失手过。
出于当年金函雅自己小时候的经历,金函雅对贪官污吏尤为的痛恨,是以下手的时候也多选那些声名狼藉的狗官,不同于其他同门,金函雅下手从不留情,一旦得手就恨不得将狗官家中的财物全部搬空。
但是对于穷苦百姓,尤其是像她一样的阵亡将士的家属,金函雅却是极为的关心,偷盗来的财物大多都用在了救济这些百姓的身上。
因为金函雅向来喜欢穿一套黑色的紧身夜行衣,又喜欢在脸上涂抹黑色的纹路,又被江湖上的人称作寒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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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华眸中精光一闪道:“姑娘应该就是良门之中那位被称作寒鸦的金玉良的义女吧。”
金函雅显然被这李永华说中了,赌气似的扭过了头,一句话都不再和李永华说了,她倒是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声名狼藉的家伙只看见了她的几次出手便认出了她的武功路数,后来更是从他一句‘师父’便猜出了她乃是金玉良的义女。
要是再和他多说几句,只怕不小心会透露出来更多的信息。
李永华冷冷道:“金姑娘,你夜闯我东厂行军大营究竟为了什么事情,你还是老实招了的好,否则李某纵然不愿,也只能对姑娘你用刑了。”
金函雅不屑的看了李永华一眼,‘啐’吐了一口口水,李永华暗叹一口气,冲着帐外道:“来人啊……”
正在这时,门外的厂卫也刚好走了进来,冲着李永华说道:“李大人,千岁大人传你去见。”
李永华想起自己方从蒋精忠的帐篷中走出来时遇到的游魂桑坚,知道这时候蒋精忠宣自己去见,恐怕和桑坚带回来的消息脱不了干系。
这时由不得他多想,只得将用刑的念头放下,喊进来几名厂卫看守金函雅,自己则往蒋精忠的营帐走去。
等到李永华到了蒋精忠的营帐之中,桑坚果然也在这里,正在对着他不住的阴笑。
李永华没有在意一旁的桑坚,跪倒在地冲着蒋精忠行礼道:“李永华参见千岁大人,千岁大人千岁千千岁,不知大人传唤属下有何吩咐。”
蒋精忠笑道:“永华,你起来吧。”
看着李永华站起了身子后,蒋精忠才开口道:“永华,那位金姑娘你审讯的如何了。”
李永华也是方才才猜出那名被擒下的夜闯行营的女子是良门门主金玉良的义女金函雅,但是却还没来得及使人向蒋精忠汇报,这时蒋精忠张口便说出了‘金姑娘’这三个字来,显然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可能是,这位金姑娘刚被擒下时,蒋精忠便派人去调查了此人的来历,短短时间内不知从何处得知了这位金姑娘的底细。
另一种可能是,李永华自己的一举一动实际上都在蒋精忠的监视之下,说不定他刚刚审讯金函雅的过程中,说过的每一句话,片刻之后都会传到蒋精忠的耳朵里。
李永华并不知道究竟是哪一种可能,他自己也不会去探究,究竟身边谁是蒋精忠的密探,因为他自己心里其实知道,要想在蒋精忠这样的枭雄手下安安稳稳的,就要尽可能的保证自己在蒋精忠眼中没有丝毫的秘密。
就见李永华沉稳道:“回禀千岁大人,那女子却是良门弟子,而且还是……”
“而且还是良门门主金玉良的义女名叫金函雅是么?”蒋精忠随口道。
李永华道:“正是如此,这金函雅相传是早年金玉良收养的孤女,两人虽然名义上是父女,其实亦是师徒,金玉良膝下无子无女,一直待金函雅如亲生女儿一般。”
蒋精忠淡淡道:“如此说来,永华你倒是抓到了一个好宝贝。”
“审问出来什么别的东西了么,这位金姑娘深夜造访我这东厂行军大营,应该不是迷了路走错了吧。”
李永华道:“此女在良门之中身份特殊,不在金玉良的亲传弟子赝品张飞张翼德之下,今日夜探行军大营必有所图,属下必定严刑拷问,一有收获便来禀报千岁大人。”
蒋精忠看似随意道:“严刑拷打倒是用不到,比起这位金姑娘,本座对她那位被人称作财神的师父更感兴趣,永华你去安排一番,要是能将她那师父擒住,本座自有封赏。”
接着说道:“本座也知道那良门门主并非等闲之辈,想要擒杀绝非易事,这也算是对永华你的一个考验吧,需要多少人手如何安排都有永华你自己掌握。”
李永华道:“大人的意思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安排。”
这金玉良虽然行踪诡异轻功高绝,但是如今李永华有了金函雅这张底牌,情形便大不相同了,更何况这东厂大营之中还有着一位金玉良想都想不到的人物,只不过先前李永华猜测蒋精忠传他来见,必定和游魂桑坚有关,这金玉良的事显然应该不是全部。
果然等到李永华躬身行礼道:“若是千岁大人没有别的吩咐,属下这就告退了。”的时候。
蒋精忠才说道:“且慢,永华啊,本座还有一件事,桑坚。”
游魂桑坚听到蒋精忠叫他,上前一步毕恭毕敬道:“属下在。”
蒋精忠道:“你将你在江南探得的情报和永华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