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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书赜和大树刚开始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邓母总觉得这两人的日子过得冷冷清清,寡淡的很。
平时过来这边,她偷眼观察,两个人一点儿互动都没太有。什么眼神交汇啊、暗送秋天菠菜什么的就更别提了。
这让邓母觉得两人很冷漠的样子,她有点担心。——这莫不是提前6年进入七年之痒了吧。
形势很严峻,情况很危险!
逮着功夫,她就拐着弯儿的敲打书赜,主题思想就是——论生活中的小情趣对感情的维系的重要作用。
被教育的书赜也很憋屈,母亲担心的问题根本不存在好吧!
都是因为大树这人隐藏的极好!
她这个人,性子里的那种保守简直深入骨髓。若在家里以外的地方,她规矩的就如早恋的少年一样拘谨,特别能“装”正人君子。
但是在两人家没别人的时候,一旦动了心思,可以化身小淫、魔,状况激烈且不依不饶!她还尤其钟情“胸/脯肉”,即使不是两人例行做“快乐事”的日子,她也会贱兮兮的缠上来……“拱”一番。所以她们家现在有一条不成文的家规就是——书赜在家睡觉必须裸/睡。近来书赜都感觉自己胸前的皮肤越来越薄了。
对于大树这个“恋/乳症”晚期的重症患者,她唯一能庆幸的是,自己的职业不需要常穿礼服或偶尔露个事业线什么的,否则还真是容易因为这事儿“不和谐”而闹矛盾……
话题扯回来。
反正,母亲的这些困扰真的有些杞人忧天。可是这种私房事也不能跟母亲过多的透露不是么。
于是,她决定从改变大树开始,以扭转母亲对两人关系的担忧。
这天在这边吃过晚饭,王崟焱和书赜一起洗好碗,便过去坐沙发上陪二老看电视。
王崟焱刚在一边坐下,书赜就低敛着双眼极亲密地倚靠在她身边,让她瞬间身子就有些僵,疑惑的瞅一眼患“缺骨症”和“肌无力”的孩儿她妈。——你这是干什么啊,又不是在两人的卧室,老人孩子还在这呢!!你靠这么近干嘛!
但孩儿她妈泰然自若,对她的不自在熟视无睹。
王崟焱的脸皮在长辈面前是很薄的,她可抹不开面儿跟书赜在人前腻歪。她老脸微红,偷偷的瞄了一眼二老,后不动声色的挪了一下屁股,稍稍和她隔开了点距离。
邓母早看见她的小动作了,啊呀,这孩子还挺腼腆哈。而自家女儿那没脸没皮的样子,真是没眼再看。
书赜却似浑然不觉,也跟着挪了一下,顺便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半靠着,这几乎就是要躺到王崟焱怀里的节奏!
王崟焱非常想推开她,但又不好意思动作太大,只能改推为戳,但她的用心良苦,却换来书赜一声不满的嘟囔:“别闹~”
吓得王崟焱赶紧缩手,两只胳膊僵硬地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如此邓母便坐不下去了,起身借口去洗水果。邓父无奈的推了推老花镜,抖擞一下手中的报纸,可是……这报纸他都看一天了……
小松果频频扭头,悄悄地把小手遮在眼皮上,憋不住又把手指张得开开的,欲盖弥彰地从指缝里看着。
其实,她也想过去挤在一块儿,但是妈妈使劲瞪了自己一眼……算了,还是老实儿的呆着吧。
邓父很纳闷,一向冷静自持的书赜,现在怎么……这样!看看大树那孩子给她弄的,脸红的都紫了,这样的改变到底好不好呢?……
不管怎样,打从那以后,邓母再没跟书赜说起过那个论题。
【二】
——王妈妈过来小住为背景。
早饭桌上,四人吃饭。
王妈妈突然伸手扯了扯王崟焱松垮垮的t恤领子,“你脖子这是怎么了?!”
书赜闻言抬头也看了一眼,这一眼不要紧,脸色马上就烧的红透了!
王崟焱不明所以,将衣领扯得更大了些,“怎么了?也不疼啊。”
不算白的脖子上,六七个大草莓——很……新鲜。
书赜这时候羞得恨不得把脸埋进饭碗里。
王妈妈还一脸担心……哎!太纯洁,还是没明白怎么回事。
要不说松果这孩子“贴心”!
松果拍拍王崟焱的胳膊,安慰道:“虫虫咬的,不怕不怕。”
王崟焱拿指尖在脖子上摸索,边嘟囔:“有疙瘩么?也不痒啊。”
书赜又羞又急,头顶都要冒烟儿了——王崟焱是真傻还是故意的!非要在妈跟前儿丢我的人、现我的眼么!真想拧死你!
王妈妈瞥见书赜低头脸红的样子,脑里一闪!福至心灵——这俩孩子……这脖子上是……!!!
身为婆婆的王妈妈也顿觉不好意思了。
不过话说回来,平日里看书赜这孩子斯斯文文,冷冷清清的摸样,没想到,这……这……
现在的年轻人啊,都这么玩么?!
王妈妈老脸也有点发红,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为了掩饰不自在,赶紧拿起勺子给松果凉着碗里的稀饭。
气氛如此尴尬,王崟焱再迟钝也意识到了。她蹭地起身窜向了洗手间。
洗手间那大镜子里面,脖子上那万紫千红的哟,围上冬天的围巾都遮不住啊。王崟焱气恼。
邓书赜你也太狠点了吧!你这个禽兽!
王崟焱磨磨蹭蹭从洗手间“挪”了出来。
原本三颗扣子全开的t恤,现在也被扣到了最上面上。
可是耳朵下面列队整齐的三个草莓还是明晃晃的招摇着。
三个大人把头埋在碗里,扒着稀饭。
气氛很……燥热。
贴心小棉袄松果童鞋,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哧溜滑下凳子,跑回自己的房间,一瞬又蹬蹬地跑回来,手里擎着自己的宝宝金水,献宝似地戳在王崟焱跟前儿,说:“大树,给,好用,虫虫咬的擦擦就不痒了。”
三个人……
王崟焱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小松果啊,你是有多贴心啊!
但是,现在请给我一瓶敌敌畏,谢谢。
邓书赜直到早饭后烧红的脸色都一直没退下去过。换过衣服,连告别的招呼都顾不得打,急匆匆地就逃出了家门。
厨房里,王妈妈一边洗着碗,一边询问,准确说,是好奇。
“你们平时也这样啊?”在自己孩子面前,王妈妈倒是没有羞于说出口,只差没*的点出“这样”到底是“哪样”……
王崟焱抚额。老妈哎!这种事儿你也问!
到底是有点害羞的,她赶忙否认:“没有,没有……平时也没有……这样……”
王妈妈也不是八卦,她只是一直都不放心她们的生活。就怕她们跟玩过家家似的,玩个一两天就散。毕竟,这样的情况,在过去的50多年里,王妈妈是一点没有接触过的。能够接受这样的关系已经很不错了。可担心还是肯定有的。
而且吧,书赜的条件比自家孩子那是好太多了,崟焱能罩得住她么。自己家的孩子自己知道,心眼那是一个实诚。王妈妈是就怕孩子吃什么亏、受什么委屈,出啥事儿啊,都憋着不跟自己说。
知道妈妈一直以来的忧虑,王崟焱深吸一口气,决定把“作孽”的邓大夫给卖了,已宽慰老妈。
“那啥,昨天晚上,不是一同学,就是那个沈黎,给我打电话么,跟我聊她婆婆诉苦。电话时间有点长,打了1小时吧。书赜她就……打翻了醋缸子。然后……嗯……就这样了。”
王妈妈噎在那里,手里拿着碗僵在那里,尴尬的一句话也接不上。
因为这,就把你脖子整成那样?!一直以为书赜是那种冷冰冰的人,像电视剧里的那种小龙女的那种,还不太好相处的样子。没想到对崟焱这么……那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