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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婚宴上的报道,被媒体大肆宣扬,柳家的名誉受到重创,柳素与宋贤这桩未完成的婚事,也算黄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眼下,最受益的,无非是宋家排行老三的宋卫两口子。
避免隔墙有耳,刘芝夏将房间门锁上,她瞅了下倚窗而立的男人,“老公。”
宋卫手里握着一根烟,正寻思的盯着她,“枪打出头鸟,这次老大栽了,我们更要谨慎小心。”
“我还真没想到,乔予笙跟了谈枭之后,心眼都多了起来,他们夫妻两个联手,不好对付。”说来也怪傅雪自已傻,谈枭若真那么好扳倒,她早就向乔予笙下手了,之所以迟迟未动,不就是顾及谈枭这座靠山。这样也好,傅雪垮了,在宋家,他们的敌人,就只剩老二了。
“来日方长,”烟雾弥漫间,宋卫的眸子装尽贪婪,“老爷子的财产,一定会落在我的手中。”
刘芝夏挨近他,“你说,傅雪这案子,该怎么判?”
“这不是件普通的案件,谈枭影响力这么大,傅雪公然诽谤,少则也得判个三年。”
闻言,刘芝夏勾起的唇角,越发得意忘形,“哈哈哈,好啊,真是太好了!”
一场婚礼下来,乔予笙耗光元气,整个人虚脱在床上,再使不出多少精力。
她睁着一对瞳仁,直勾勾盯着天花板,想着苏堇,想着苏扈,满脑子都是那些场景。
谈枭洗完澡出来,落地窗外的天空,一望无垠的黑。
意大利水晶灯将百平米的卧室照耀的异常明亮,乔予笙下意识的用胳膊挡住双眼,身边床榻一阵下陷,尔后,她感觉到温暖的真空被里,袭入抹凉意。
谈枭躺下来,古铜色的背脊枕上床头,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融合着烟草香,几乎迷得人失去神智。
乔予笙一动不动,胳膊压下了一片黑暗,“官司什么时候会开庭?”
谈枭拿起床头柜一本财金杂志随意翻阅,“等通知。”
“小堇请了法律援助,有用吗?”
男人吐出两个字,“没用。”
“我猜也是,”乔予笙动了动唇,“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她当众诽谤,证据确凿,就算有律师辩护也是徒劳。”
谈枭翻过一页,茶色目光定格在书中某处,面容的神色高深莫测,难以看出什么表情,“你担心她?”
“没有,”她笃定的说,“我对她做的,已经仁至义尽了。”
男人轻轻勾唇,“那么,宋贤呢?”
乔予笙一怔,旋即放下胳膊,透过那道萎靡的光线,望到男人隽永光洁的下巴,“他怎么了?”
“你心里不是比我更清楚吗?”谈枭修长的玉手合上杂志,他斜视而来的目光,如鹰隼般,能够逼入她潭底深处,乔予笙知道凡事瞒不过他,只能主动开口,“傅雪虽然是宋贤的母亲,可他们之间是两回事,傅雪这个人,我从来没喜欢过。”
“你真这么想?”
“法官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不管是小堇还是傅雪,坐几年牢,兴许她们才会长记性。”
将杂志丢到柜子上,谈枭一只手臂拿给她垫着,“做了谈太太就是不一样,智商都高了不少。”
乔予笙一记粉拳垂于男人胸口,“找抽。”
她故作生气,却又动作亲昵,谈枭揽过她肩膀,将女人一把拥入怀中,乔予笙侧耳靠上去,听见男人心脏跳动的频率,强烈,清晰,很有节奏感。
谈枭在她头顶亲吻,“老婆。”
乔予笙被一股浓浓的温暖包围,“嗯?”
“谢谢你。”
她狐疑的仰起头,“谢我什么?”
“很多。”很多。
他的眸底,深达万丈,乔予笙一时掉进去,却发现怎么都爬不起来。
两天之后,苏扈的遗体在殡仪馆内被火化。
苏堇的母亲几次哭晕,都被乔予笙照顾在身侧,苏母一直说着谢谢,她为人老实,老一辈的农村家庭重男轻女的思想严重,苏母没读过书,大字不识几个,全靠嫁给苏扈,经过勤勤恳恳才过上好日子,苏母说不来客套话,用纸巾擦着眼泪,“予笙,我知道我们家小堇对不起你,你们这么多年朋友,我希望不管怎么样,你别怪她。”
“伯母,”乔予笙含泪,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