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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要撒狗血,你拦都拦不住。
蔡珏那个恨啊,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人生计划刚刚看到点光,就有各路妖魔鬼怪来搅局。
蔡珏向来不殚以最深的恶意来妖魔化渣a,妖魔化了一辈子,到头来却是越黑越爱,越爱越黑,最后送了小命。
这操蛋的爱情!
那么一瞬间蔡珏百感交集,终于怒由心中起,胆向两边生,气沉丹田,大臂带动小臂,小臂带动手腕——
“啪——”
别看渣a才六岁,小样已经长出型来了,蔡珏那小肉爪子一巴掌糊上去,正中他的鼻梁。
渣a没说话,蔡珏先疼的哭了出来。
沈年看着怀里的小孩儿,举着被自己鼻梁硌红的小肉手,两眼泪汪汪的,抿着嘴,腮帮子鼓鼓的。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还想憋着不哭出来的样子。
沈年对小孩子这种生物的印象并不好。每年春节,他回祖宅都要遇上几个。从小被爹妈惯着,一不如意就大喊大叫的熊孩子,沈年看一眼就烦。
但是自己现在抱着的这位有点不一样。沈年搬过来的第一天就注意到蔡珏,白白胖胖短胳膊短腿的小人,从来不哭不闹,天气好了会在院子里睡觉,睡醒了就发呆,到饭点会跟保姆机器人乖乖的回去吃饭。
沈年觉得这么个小人儿大概比爷爷的那只雪橇犬还好养活。
蔡珏上辈子被他爹们养的很糙,但是生理上却很娇贵,具体表现在怕疼,非常非常的怕疼。
蔡珏后来发现不是自己怕疼,而是自己对痛觉的感知灵敏度是普通人的二十倍。这就代表着,相同的伤口,他会比别人疼二十倍。
蔡珏把手含到嘴里,疼的满眼泪,但是他憋着就是不哭。不能向沈年示弱,不能在他面前哭,丢什么都不能丢份儿。
“你别哭,来让我看看。”沈年回忆着家宴上大人们哄孩子的情景,把蔡珏的手举到嘴边吹了吹,“吹吹就不痛了。”
沈年的脑袋被驴踢了吧。“吹吹就不痛了”,蔡珏无法相信这种哄小孩的话会是沈年说的。
蔡珏记忆里的沈年从来不会做多余的事说没营养的话。□□的时候也是脱裤子就干,干完就走,连事后一支烟都没有,更别说跟蔡珏讨论有关技术改进的问题。
不知道沈年有没有爽到,反正那时候蔡珏每次都疼的要死。
“□□的沈年,你特么有本事也这么干连濯衣啊!”这是当年蔡珏最想对沈年说的话之一。
雨下大了,沈年只好先把蔡珏抱进屋里。
刚才他抱着蔡珏站在门口,裤腿溅上些水,感觉不是很好,沈年微微皱了下眉头。
沈年把蔡珏放到沙发上,“我在隔壁看见下雨了你还没醒就想先把你抱回家。我不是坏人,我叫沈年是你的邻居。我就住在隔壁。”
沈年笑起来右边脸上会有一个梨涡,这件事蔡珏是知道的。所以长成了的沈年从来不笑,人前人后都板着一张臭脸,最多见到连濯衣的时候笑笑,还非常有分寸的不把梨涡露出来。
“装给谁看啊傻逼。”这是当年蔡珏最想对沈年说的话之二。
现在,儿童版沈年正对着儿童版蔡珏温和的笑着,毫无保留的露出那个,后来被他自己列为人生黑历史的梨涡,这个杀伤力有点大,蔡珏差点阵亡。
“我叫蔡珏。”蔡珏撅着嘴不情愿地伸出爪子。
沈年楞了一下,没伸手。
蔡珏不乐意了,这小屁孩是给脸不要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