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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洛斯踱到对面沙发,很自然的坐在洛克旁边,完全没有感到不妥的样子。陆心明注意到这一点,暗想梅尔人之间确实不太重视等级观念,这也说明他们更重视族人观。
“所以,我和火球商议,征得总部同意,提前结束你新兵六个月的训练期。你与莱恩的对战也证明了你有这个实力,可以进入实习期,划归机甲操作类。你现在已经是一名职业机甲兵了,陆心明少尉。”
“少……少尉?……职业兵……我……但是,队长,其实我还没……”
看到陆心明没有预想中兴奋,甚至有些不情愿的样子,两个“潜入者”都是表情一阴。
陆心明也很难,他被一连串决定搞得有些措手不及,他想推辞一下,至少争取一个考虑时间。当初自己参军的动因,一半是他敬重的人游说的结果,一半是对机甲的喜爱。但参军就要与外地联邦为敌,这又违背他的意愿,所以一直以来,陆心明都处于一种矛盾之中,对未来也没有一个明确的打算。
陆心明头脑中飞快的思考着如何推辞又不得罪两位长官。忽然!一个思维火花闯入他的大脑,并迅速在头脑中膨胀,瞬间点烧了所有脑细胞,将其它想法全部烧得灰飞烟灭。
陆心明终于没有压住情绪,“刷”的站了起来,倒把前面两人搞得一愣。
“两位长官,我……我提升为职业机甲兵……是……是不是……”
陆心明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继续道:
“是不是……可以……有自己专属配置的……机甲?”
马洛斯和洛克相视而笑,一付终于钓到鱼的表情。接着,马洛斯说出了陆心明期待的答案:“当然,你是机甲操作兵种,难不成让你搞后勤或当步兵,这不是浪费人才资源嘛。”
“那我什么时候……”
“明天,明天就可以。我会让火球去安排,你明天下午就应该能领取和组装自己的机甲了。”
马洛斯也担心陆心明改变心意,便决定尽快完成一些手续。
“谢谢长官!”
陆心明已经什么问题都没有了,什么矛盾心理,什么推辞想法都在“机甲”这个词前瓦解得一干二净。
洛克满意的点头:“这就对了,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陆心明因精神兴奋而恍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的,反正是答应了,因为他好像看到前面两人满意的冲自己点头,好像还握了手。不过有一点他还算清楚:自己的命运将要发生改变了。
米蒂利亚河上游,一条毛发脏乱的野狗正在河边觅食,它是几个世纪前人类宠物的后代,它们以顽强的生命力在人类都无法生存的时代幸存下来,经过几代进化,已经变得同野兽差不多,但祖先的一些本能,使它们对城市依然有一种依赖,不愿意离开城市太远。今天这条野狗在城里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休息时,被几个想把它作为食物的人类的攻击,于是跑到了郊外。
就在野狗四处乱嗅时,忽然感觉到异常,它两耳直竖,紧张的聆听着什么,目光警惕的望着前方森林边缘。一声声树木折断倒地的咔咔声响起,野狗狂吠了几声,然后急忙逃离这片使他感到危险的区域,消失在树林里。
沿着树木倒下的区域,从森林中走出一台巨大at—2型机甲,紧接着,后面陆续走出大大小小不同型号的机甲。
at—2型机甲操作舱盖打开,一个人在机甲未形成机车状态下就跳了下来向河边走去。清澈的河水倒映出一个坚毅的脸,那人手捧起一把把水向脸上浇,最后用衣袖擦了擦脸,深邃的眼神向四周环顾。他身后,几个人也跟了上来。
“怎么办,队长?”
“先歇会儿吧,敌人暂时不会上来了”
这几个人正是张家伟口中,坎城防卫军总部下大力气围剿的那支小队,河边洗脸的人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多岁,但一脸风霜凝成稳重和老练,这是多年在炮火战斗中锤炼而成的。他叫托德,是这支游击小队的队长。
托德看着自己的伙伴,向一个人问道:“凌飞,你是负责侦察的,你确认这次围剿我们的敌人中没有‘征服者’?”
一个黄皮肤、留着平头的少年回应道:“没有,敌人也是机甲队伍,约五十台左右,活着的人没发现谁在战斗时受到思维干扰,估计也没有‘潜入者’。”
“别太大意,对付我们这八个人,‘潜入者’是不会浪费精力用心灵辐射的。”
托德拍拍叫凌飞的少年肩头,同时又向其它人说道:“今晚在这驻营了,比尔和风眼警戒,其它人做过夜准备。记住,机甲保持机械人状态!阿明,去把凌瑶叫来。”
托德和凌飞两人席地而坐,托德拿出两根烟,递给凌飞一根,两道细细的烟雾随风飘散。
“大凌,没记错的话,你妹妹快过十六岁生日了吧?”
凌飞苦笑:“队长,这时候你还惦记这种琐事。”
托德眼神中充满暖意:“如果我们没死,一定过这个生日。我们几个粗线条男人,打参军就没有想到终老,死就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但凌遥……哎……她还小啊,委曲她了……”
凌飞眼睛有些湿,故意把头歪向一边不让托德看见。
“队长你多想了,我们的父母被‘征服者’踩死前将我妹推开,是在她眼前走的,自从找到我便准备跟着咱们一起战斗到底,为父母报仇。别看她是女孩,心软爱哭,不算一个优秀的士兵,可这一路上你看到她后悔了吗?”
“哈,这小妮子是挺像样的,自从她来了后,忽然感觉咱们队有人情味了,笑声也多了。”
托德想到平日里相处,开朗的笑了,凌飞也受感染,嘿嘿地笑。在死亡边缘,托德的豁达让人感觉到这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
伴随笑声,一个俏丽的身影小心的在布满石子的河道上摸索着向两人走来。
这是一个稍显稚嫩的女孩,清秀而简单,与这个小队其它成员那种刚毅老练相比,像个邻家漂亮女孩的她让人犹感亲切。
“队长,叫我吗?哥,你不许抽烟,会得肺炎的。”
凌遥对凌飞的话很小声,不像是命令,倒像是商量。
凌飞苦笑着摇摇头,把烟熄了,妹妹如果蛮横的要求他,他还真不会听,肺炎这种慢性病,明天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的人是没资格得的。不过他不愿意跟妹妹解释这个,不能让她开心,至少也别让她不开心吧!
托德笑着说道:“遥遥……”
“队长,你不是答应不这么叫我了吗,像孩子似的称呼……”凌遥红着脸说道。
“好好,瞧我这破记性。小凌!”
“嗯?”
托德深深的吸了口烟,有些愧疚的说:“我刚才和大凌说了,真是委曲你了。来先遣队快半年了吧,平日里多亏你,我们有了专职的什么机车驾驶员,机甲的维修和补给从没出现问题,我以队长的身份对你的工作表示感谢!”
托德用手重重的拍了一下凌遥弱小的肩膀。
凌遥眼圈一红,差点掉下泪来,她知道,不是队长粗心没照顾到她是女孩,这一拍是托德最郑重和认真的表达,不善于情感外露的队长每次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内心。
“队长,你别说了,我还没感谢大家对我的照顾呢。”
“下面,小凌。我想最后郑重要你一次回答,”托德目光直视凌遥,认真的问道:“你真的不愿离开?要知道,你身上根本没有我们这种兵味,稍微伪装一下便有很大机会脱逃,从实际效果讲,还可以继续战斗,比这种无谓的牺牲要好。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小凌,想清楚再回答。”
凌飞也望向自己的妹妹,从坎城外被包围,托德多次动员过妹妹逃走,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因为现在的形势不断恶化,时间再拖,真的想走都没机会了。作为对妹妹非常了解的哥哥,他知道妹妹下面的回答,可没听到答案之前,他还是莫名的期盼。
凌遥听到问话后两手乱摆,紧张的说道:“队长、哥,你们别赶我走!我真的想跟你们在一起,无论怎么样……离开了你们我害怕。哥,自从爸妈走了以后,我就你一个亲人了。我怕死,但我更怕一个人孤单的活着,你不知道找到你之前我每天晚上都哭,一个人无依无靠的好难受……呜呜……”
凌遥到底没忍住情绪,扑到哥哥怀里哭了起来,凌飞也红着眼圈抱着妹妹,眼神望向托德。
对面托德扔掉烟头,抚摸着凌遥脑后的头发,大声笑着说:“不哭了!不哭了!是我不好,又惹遥遥生气。好了好了,再不提这事儿了。不管以后是生是死,大家在一起!上天堂,大家一起唱歌喝酒;下地狱,大家一起结伴壮胆!?”
“好了,妹妹。队长都答应了,别哭了。”
“嗯,”凌遥抹抹眼泪,露出个笑容,说道:“上天堂下地狱的,在一起就好。不过也许我们会没事儿呢,说不定就突围成功了呢,是吧,队长?是吧,哥?”
托德和凌飞两个老兵对视苦笑,以现在的战场状况,已不是逃走不逃走的问题了,而是死前杀多杀少、够本还是多赚的问题了。
托德不愿欺骗单纯的凌遥,保持沉默;
凌飞想让妹妹开心点,哪怕是短暂的,一个劲对她点头……
托德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坎城内一个少年在命运前刚刚做了一个选择,而这个选择,又影响到他们未来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