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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刘子滢仰头瞧浮在天空上的白云。不明白心间为何突然萦绕许多令她陌生的感受,如果她真是个孩子该多美好,每日只会计较老师留多少作业,隔壁班女生流行什么玩具,抑或是远远躲在外围做个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
大人世界既黑暗又复杂,当初干嘛拼命要长大。
“子滢,你别难过,以后有的是机会。”孟幻挽起好友的胳膊。
刘子滢似笑非笑:“谁跟你说我难过。”
“那你......为什么一副不开心的模样?”
“是啊,谁知道呢。”她要是知道答案,何必故意摘掉面具暴露给外人瞧呢。
王净放缓步伐,渐渐落后于刘子滢,明灭扑朔的眼底,有什么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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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滢,马姨邀请我们过去吃晚饭,我跟你爸先帮忙,你洗完澡立马来,别叫大人等你。”刘妈每次见识闺女洗澡都惊觉不可思议,简直墨迹到凡人崩溃,大有洗到天荒地老的架势,真怀疑她是不是洗睡着。
“没关系,离熟饭还早呐。”隔壁传来杨伯的声音。
平房各户仅有一墙之隔,在院里说话邻居能听得清清楚楚。前世刘子滢书桌紧靠窗台,写作业写累总情不自禁哼哼歌,现在回想,自己那五音不全的歪调貌似全被人家听到了。【捂脸】
温水倾洒而下,降落的力度仿佛将白天所有烦恼抛掷到九霄云外。弯腰冲洗洗发水时,马姨家那边人声嘈杂,刘子滢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将花洒关停,集中注意侧耳偷听。
一切正常,刘妈和马姨正认真讨论丝瓜涨价的话题。
刘子滢歪头不解,难道她紧张到得了幻听症,怎么听见王海喊姐姐。
急吼吼擦净身体,套上刘妈为她准备的碎花连衣裙,头发来不及吹干,趿拉着凉鞋奔去马姨家。马姨见她慌张的模样,好心情地开玩笑:“哎哟,子滢难得这么快,我得多准备几道拿手的做奖励。”
刘子滢尴尬笑笑:“谢谢马姨,不用客气。我找童童玩了。”
拉开客厅门,与一人迎面相抵,脑门与鼻头磕撞,双方来不及呼痛,刘子滢又被弹回的纱窗门板重重拍中后背。连带着王海退回一步,满腹怨怼转为不冷不热的关心:“没事吧?”
她的视线在客厅内逡巡,没找到记忆中的身影。暗自吁口浊气,强装镇定:“没。”
“大滢,伤哪了,让妈瞧瞧。”
马姨放下手里的蒜毫,走过来抚摸她的背脊,低声问:“疼吗,去屋里我帮你瞅瞅?”
刘子滢后知后觉感到泛疼,倒不说钻心,肩胛骨附近火烧火燎的。
西屋纱帘被人从里挑开,露出一张艳若桃李的俏脸,杏眼滴溜溜地观察情况。懵懂表情略带羞涩,黛眉轻蹙,恰到好处变现出怜惜与同情,没贸然前去帮忙以免尴尬。
刘子滢脑内轰隆巨响,手指无可避免因激烈的心理活动而抖动。即使过了十几年,当王雪出现在她面前时,她仍然控制不住欲抓花那张美得几近妖媚的脸。
就是这张脸,叫她第一次亲身领略到何为忽视,何为轻蔑,何为厌恶等诸多排挤人的下三滥手段,逐步蚕食着她弱小的精神,逼得她像条狗般摇尾乞怜,放弃自尊供上位者消遣取乐。
马姨察觉刘子滢微微摇晃的身体,搀扶她进屋,扭头吩咐说:“雪,你找找东屋柜子上有红花油没,拿过来给子滢妹妹擦淤青。”
“不用了。”刘子滢胸口阵阵拥堵,明面不露一丝马脚,对马姨甜甜憨笑,“您忙吧,顶多皮肤红,没淤青那么严重。”
王海跑到他姐身边,姐弟俩相似的脸庞格外赏心悦目。马姨不由得被两个长相可人的孩子赚去眼球,招呼道:“小海小雪跟童童看会儿电视,桌上有糖果,随便吃。”说完继续回院里埋头择菜。
刘子滢佯装开心的样子坐到沙发垫上,背对他们逗童童笑,压根不愿理会某某,觉得多看一眼都要原地爆炸。
王海拉着拘谨的姐姐坐沙发另一端,电视播放的连续剧儿童不爱看。他找了几圈没发现遥控器,无奈只好喊刘子滢:“喂,换台。我姐想看动画片。”
刘子滢的面部肌肉狰狞一瞬,捞起遥控器撇给他们,恶狠狠道:“你没长手啊,自己弄!”
王海气鼓鼓瞪她,心说平时在学校里关系没那么差啊,碰见偶尔说说话也是有的,今天吃枪药了嘛,那门又不是他指挥撞的。
王雪双手于腿间握紧,不动声色将短短五分钟发生的事件仔细过滤,大致分析完刘子滢的性格后,眼角余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试图攀谈一二,好确信她是否可为己所用。
刘子滢亦防备着王雪,标志性的两手交握,正是算计人的征兆。前世她那登不上台面的智商,王雪根本懒得费心神,勾勾手指她自己就全招了,傻得一逼。如今她该高兴能叫王雪看得起么?不,当然不。要是这么沉不住气,太早暴露实力还怎么让小狐狸哭着滚出她的地盘。
孙悟空再折腾终翻不过如来佛的五指山,刘子滢等着王雪看清,她为之追逐自豪的所谓独|裁权不过是自己好心施舍给她的玩物而已。
想到此,刘子滢阴霾情绪一扫而空,捧脸挪近王雪,学程修齐笑嘻嘻道:“你长得真漂亮,我能和你做朋友吗?”
王雪缓缓松开双手,迅速调出最无害的微笑:“当然啦。”呵,果然如弟弟所说,只是个没心眼的会读书的小书呆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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