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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等我。”醇厚性感的声线,笃定不容否定的语气。
对上他似乎包罗了天地万象,深且广的眸光,慕解语没有闪躲,而是直直回视:“我心中有些许疑惑,这世间也许只有陛下能够解惑,不知能否借一步。”
虽然是征求意见,可慕解语话音一落,便调转马头,一夹马腹,朝着另一边车马而去。那边的士兵在享明帝抬手示意之下,同样迅速整齐的让开道。
轻轻一挥马鞭,享明帝紧追着慕解语而去。
两人奔腾的速度越来越快,不顾风霜迷了眼,慕解语不断的加速,再加速,然而无论她的速度提得多块,享明帝都紧紧的相随。茫茫雪地之上,一白一黑,一小一大两抹身影疾驰着。
奔上了高山,在断崖前,慕解语及时拉住缰绳。享明帝也停在了她的身侧,两人骑着马,却是并肩。
慕解语没有开口,享明帝也沉默。
只有簌簌的雪花飘飞,串成一帘雪幕,不断飘向断崖之下。
出了片刻的神,慕解语才侧首看了她身侧,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的享明帝,她的唇角微扬,可那么笑是读不懂的沉痛。
两指抵在柔软如樱花的唇瓣前,她发出一声清越的口哨声。
“嘎嘎嘎,大爷来了,大爷来了——”没过多久,轩辕止瑢的爱宠撕裂了橙红阴沉的雪空,只从下来,然而它去在降落时,见到了什么不确定的东西,生生的展翅飞了两个圈儿,才直扑到享明帝的肩膀上,亲昵的用它的小脑袋蹭着享明帝,“主人,主人,主人——”
骑在马背上的身子一僵,慕解语勒住缰绳的五指陷入掌心,看着前方大雪飘飞的视线模糊起来,她努力压制住自己的声音:“这是我夫君的爱宠,自夫君离去之后,一直跟随着。可悲的是,它跟着我五年,我却一直不知它唤和名。世人都传陛下经天纬地,博古通今,无所不知,不知陛下可否为我解惑?”
享明帝的身子在慕解语将怪鸟换出来的那一瞬间,便被风雪冻住,僵硬无比,直到怪鸟停歇到他的身上他的眼睛才猛然看向慕解语。
虽然慕解语没有看中他,可对她了解至深的他如何感觉不到她身上那一股浓浓的凄凉与沉痛?他多想伸手按住她瘦削的肩膀,他多想将她拥入怀中,然而他的手却僵在了半空之中,他发现他不敢触碰她。
“难道陛下也不知?”久久没有听到享明帝回复,慕解语再问。
享明帝动了动唇,最后才轻声道:“雪灵。”
“嘎嘎嘎……”享明帝的轻唤,让小东西欢快的叫起来。
泪,涌出。被风霜吹拂,似化作了利刀割着慕解语柔嫩的脸颊,可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她又问:“陛下,你可信这世间的人肉体与灵魂可以分割,你可相信这世间的人可以死而复生,你可相信这世间的人能够借尸还魂!”
慕解语的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快,越来越高,最后一句几乎似嘶吼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