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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雪跟随她进屋,站在她身后,道:“被人送来的时候已是这样。脉象平稳,没有伤口,不是中毒。”
“在哪里发现他的?!”
她急迫的语气传出屋外。
慕容熙抓住了胸口的地方,里面某处在疼,剧烈地疼,让他发狂。
“士兵说是在城墙外一尺厚的雪地里,先是发现露出雪外的一双鞋子,没想雪里面埋了个人。今日打扫战场才发现的,昨日还没见着。也不知是真没见着,还是没发现。所以不知道他是在那里昏迷了几日,又是如何昏迷的。”
谢离仔细地听南宫雪讲述拓跋珪被人抬来的经过,没有注意到,屋外,近日来与她朝夕相处的人影,离她近在咫尺的人影,正一步步往外走。
走到了门口的地方,慕容熙幽深的眸子往回,像是深深地要把这段与她相处的日子那最后一刻印在心里胸头,随后,是一甩袖口,轻飘飘上了屋,向着没下完雪的天际。不会儿,身影消失在了宣城。
没人发现。
谢离坐在炕边,摸了摸没有醒的拓跋珪的手,不是冰凉的,是温暖的,不知为何,这个认知让她吁出了口气。
南宫雪今看着她这样子,终好像明白了什么。离开前,和她说:“我想,应该没有大碍的。”
他此话是在安慰她?
谢离突然别扭地扭过脸,心想:自己的表现,莫非有那么明显?
入夜,秦军未再来进攻。可见她射中乞伏国仁那一箭,收效卓越,乞伏国仁应许久躺在床上爬不起来。守城军正常值守,宣城一片战后的太平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