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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暗暗的咽了口唾沫,怪不得别人,谁让她那么贱,不知死活地恋上了他呢,都走了,竟然又乖乖的回来了!
但是,现在他睡着了,不知道何时才能醒来,丢下了她孤零零的一个!
苏岑的眼里突然就盈满了泪,心中突然就涌上了从未有过的恐惧。
“沈墨寒,你这个狠心的家伙,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我心里会是什么感觉?”
“讨厌的家伙,你不是说我身上毫发都是属于你的吗,可你的又何尝不是属于我的,我还没有允许,你竟然要私自拿掉身上的东西,可恶的家伙,你可不可以也尊重一下我的意见,你可不可以也重视一下我的存在!”
“拿掉我身上的东西,你觉得心疼你觉得舍不得,难道我就舍得我就不心疼吗,没良心的家伙,还枉我那么爱你,都不能让你尊重我一回吗,讨厌,讨厌,你这个讨厌的坏蛋!”
苏岑伏在沈墨寒身边边啜泣边喃喃着,却发现旁边的人却动了一下,顿时停住了哭泣抬起头来,正好与某人刚刚睁开的眼睛撞上。
“怪不得我做梦都梦见有鬼在旁边唧唧歪歪没完没了的哭,原来是你,烦都烦死了,还不赶快住声。”沈墨寒的声音依旧磁性十足,语调清晰,怎么也不象是九死一生过的人。
苏岑一骇,忽地起起来,快速抬手抹去了腮边的泪,掩饰着脸上的担忧和难过。
沈墨寒眨着眼睛,象看外星人般的看着苏岑,浓浓的眉毛拧成了一条线:“太丑了,还不如不穿衣服的样子耐看呢。”
苏岑知道又上当,被沈墨寒的话一噎,更是吐不出半个字来。
在学校呆了那么几年,苏岑早就练就了一张伶牙利齿的嘴,却没想到,现在在沈墨寒这里,却回回都吃鳖。
沈墨寒却是一副事不关已的闲散模样,知道接下来自己面临着什么状况,只是一声不吭,也不给苏岑任何声讨的机会,伸开活动了一下刚刚恢复知觉的四肢:“睡得我好累。”
苏岑终于有机可乘:沈墨寒,别以为你会逃得过哦。嘴角掠过一丝算计得逞的笑意,下一刻,已经如扑食的老鹰,直接一个附冲的姿势,将正惬意躺着的男人扑住。
男人,果然是餐美味,尤其是这样半死不活的时候,吃起来更香。
沈墨寒体内的麻药刚刚过劲,体力尚无完全恢复,蓦然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战斗力不言而喻,战况结果,也自然是被压在身上如狼似虎的情兽女人吃光抹尽,片甲无存。
终于尽兴得胜的苏岑,象欣赏自己的杰作般满面诡异的笑容,定睛看着被她刚刚饕餮过的美味,余兴未尽的抿着唇,偷笑。
而床上的猎物,果真已是浑身上下,无不印满了她开疆扩土的唇印。
躺在床上的男人,身体的潜能未能得到尽兴的挥洒,憋得难受,却无法被抚慰,睁着可怜巴巴的眼睛,向早已跳开在一步之外的女人乞求:“老婆,扶我坐起来好不好,这张床好硬,咯得我背痛。”
苏岑手指含在唇边,得意地看着某人的可怜样,咯咯地笑:“沈墨寒,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哦。”
沈墨寒不理她,一脸痛苦状,想挪挪身体,却无力动弹,一双眸子里,尽是无助:“都是我自找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嗯,看在你有悔过之意的份上,我权且放你一马,现在就扶你坐起来,不过一定要记得今天的教训哦……”苏岑吃吃地笑着,走近过去,攀着沈墨寒的脖子,想将他勾起来。
却不料,她的得意还没完全发挥完毕,自己便如一只轻飘飘的树叶遇到了龙卷风,下一刻,直接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卷入了天昏地暗的旋涡里,等到她惊惧地尖叫出声时,人早已被拖进了万劫不复。
病房门外的人,听到室内的尖叫,猛地推门而入,但看到病床上一副暴饮暴食的画面之后,推门进来的人忙得低下头,垂下眼睑,悄无声息地关门退出。
“一定要记住今天的教训,可是你说的哦!”病床不比家里的软床,稍稍一动,山响的声音立时四起,这让男人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苏岑被突如其来的冲击撞得不知天南地北,但是这吱呀个不停的声音还是让她的大脑清醒此刻身处的位置,刚刚的嚣张早已烟消云散,此刻被男人压着,身体颤颤的痛,脸上红扑扑的,声音软得象丝绸:“老公,轻一点儿,这儿是医院。”
沈墨寒脸上全是歼计得逞的狂野,哪里还管是什么地方,女人的声音象一只柔软的鞭子,抽得他浑身的肌肉猛地收缩,尔后粗旷地奔放,寻找着一团被火热包裹里的猎物,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就象被一只野性的小动物咬篾着他的敏感,稍稍的松懈,他的猎物就远远的逃开再也追不到!
男人的撞击实在凶猛,苏岑飘在云端,忍受着忽然又掉落下来的惊怵,宛如坐在过山车上,又惊险又刺激,尖叫声不断。
原本整整齐齐地病房里,凶猛的击水声不绝,整整一个下午,尖叫声与喘息声不断的门口,再无人敢来。
苏岑几乎是被沈墨寒夹着胳膊强行拖到妈妈病房的。
下午的阳光甚好,蒋兰正静静在倚着床头,戴着花镜静静的看书,苏连凯在旁边给她小心的削着水果,突然看到女儿女婿进来,蒋兰放下书,摘掉眼镜:“怎么了这是,哪儿不舒服?”伸手探向女儿的额头。
苏连凯更是一脸的关切,“岑儿,你可不能再把你的身体熬垮了啊,我这里,你和墨寒回去休息吧?”
“爸爸,我没事的!”苏岑笑米米的亲了下父亲的额头,乘势坐在妈妈的床沿上,身体软软的跌进妈妈的怀里:“下星期手术,妈妈你这几天要好好休息,别累着。”
蒋兰心疼地摸着女儿的头,不知就里,还以为女儿是为她的病累着了,心中隐隐的不忍,嘴里也很识相的答应下来:“好,妈妈听话,争取以最好的精神状态迎接关健时刻的到来。”
苏岑抬起头,红扑扑的脸上,一双晶莹的眸子满含着幸福:“妈妈,为了我们的幸福,一起加油!你还得帮放放看孩子呢!”
一句话说的蒋兰心花怒放,“是啊,把外孙看大,我还得看亲孙子呢!”
苏岑跟妈妈击掌,站在一边的沈墨寒看在眼里,眼窝里酸酸的。
蒋兰的手术,顺利完成,因为有卫生部门推荐的两位专家亲自操刀,术后的恢复很快。
沈墨寒工作忙,白天跟苏岑见面的时间少之又少,经常忙完回来,已是后半夜。见苏岑已倒在床上睡着,他只好在沙发上凑合一夜。
酒店的设施虽然很完备,但必竟没有在家里舒服。
苏岑再去医院的时候,没想到会碰到回国后来医院看望病人的程子航,故人再见,却早已没有了当初的那份悸动。
听说蒋兰生病了,程子航特地过来看看。
病床上的蒋兰看到程子航,心底多少有些高兴也有些愧疚,当年看到他和苏岑在一起,她就认为,这个男孩,必是她将来的女婿无疑,谁曾想,世事变化无常,女儿却嫁进了沈家。
沈墨寒不声不响在出现在身后,苏岑没看到,看着妈妈那样的表情,故意还不知死活调侃他,想调解下气氛:“妈,您是不是在想,程子航差点就成了您的女婿啊”
程子航苦笑了下:“岑儿····”
蒋兰看到进来的沈墨寒,刚想吭一声示意女儿住嘴。
谁知沈墨寒快了一步,一言不发的拉着苏岑就出了门。
“你要带我去哪儿?”苏岑慌慌的,想挣开沈墨寒钳着她的手,却不料被他握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