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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我夙镜夜的人怎么能怕这小小场面。毕竟,你可是……”注定要一直陪在本王身边的女子。
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的几个字被夙镜夜隐在嘴边,只有他自己知道说的是什么,安宁问道:“主子,您说了什么,默言没听清。”
“没听清便算了。”夙镜夜一撩长袍,衣摆划出凌厉的弧度,随着夙镜夜坐下后而服帖的垂下。
安宁不再多问,恭敬的侍立在夙镜夜身侧,夙镜夜视线划过她沉静的眉眼,才落到比武擂台上。
之前因为夙镜夜到来而暂时停止的比赛继续开始,站在擂台上的是一身穿白衣的粗壮魁梧的大汉,使得却是灵活的缎带,若由女子来用,定然美感十足,但由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来使……。
而他的对手是瘦瘦弱弱、仿佛风吹便能倒的清秀青年,武器却是厚重的大斧头,使得虎虎生风。
这两人的武器真该换上一换。
夙镜夜皱眉,有些嫌弃。要不是看这两人武功招式流畅自然精准,显然没个十年苦练练不到如今的境界,而且也是两名高手又打的认真,他真要以为这两人是来耍杂戏、逗人一乐来着。
他追求美感,对这违和感重重的比试场面难以入眼,出于对高手武者的尊重,夙镜夜没有出口伤人。
不过不是每个人都向夙镜夜一样有控制力。
就听得“噗嗤”的笑声,南宫雪捂着嘴,肩膀一抖一抖,含着笑意的清脆的嗓音在高台上响起,“大师兄,这两人好生滑稽啊!”
皇甫逸严厉斥责,“师妹,不可胡言乱语。”
虽严厉,却未带着火气,南宫雪自然不怕,她吐了吐舌,朝皇甫逸做了个鬼脸,才正襟危坐,双眼却灵活的这处瞟瞟,那处瞧瞧。
古灵精怪的模样使得高台上一些上了年纪的长辈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便原谅了她之前的不敬。
比赛一场接着一场,很快南宫雪便觉得无聊了,脑袋左转右转便瞧见了安宁。她仍旧如几日前那般蒙着脸,也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夙镜夜身边,气质沉静,自有清华矜贵之气,“默言姑娘怎么坐下了,还是夙大哥心疼人,其他侍女可都站着呢。”
是啊,身为主子的侍女,其他侍女都站着,怎么就她坐下了。而且一个侍女就坐在夙镜夜身边,那让他们这些掌门、家主们颜面何存。
直心眼的已经脸上露出不悦之色,想的多的视线便落在了南宫雪身上,这件事若没人戳破,他们也不会知晓,事情这般过了便算了。就是不知这位盟主的小师妹,究竟是有心还是无心。
南宫雪一脸无辜,眼中只有明亮的好奇的色彩,仿佛问这问题真的只是她觉得好奇才忍不住脱口而出一般。
安宁没有为自己辩解,她没生气、没尴尬,就这般静静的看着夙镜夜,随时做着准备,等待她主子的命令。
夙镜夜眼中厉色一闪而过,身子向后一靠,“本宫可从没说过默言是侍女,南宫姑娘急吼吼的给默言安上这个身份是什么心思?”
“我……”南宫雪急忙想要解释,却被夙镜夜打断,就见他唰的合拢手中折扇,把玩着,身上散出危险的气势,“我夙镜夜的人,便是一个侍女,我让她坐了,你们还敢不让吗?”
他嗤笑,“不过张位子的事,也就是眼皮子浅,拿这来说事。”
南宫雪脸色通红,是被羞的,明眼人都知道最后一句说的是她!她还想与夙镜夜争论一番,却被皇甫逸拦住,武林大会可不是用来给他们吵嘴的。南宫雪只能憋下这口气,气闷的坐在椅子上。
夙镜夜问道:“如何?解气吗?”
安宁回望他,不解,“不过是张椅子。”
夙镜夜笑了,他知道安宁的意思,不过是张椅子,她便是不坐了,重新站着,也少不了一块肉,这种事,值当拿出来说吗?何况,她的主子都不计较,外人做什么计较。
夙镜夜亲昵的揉了揉安宁的脑袋,“呆丫头。”
“以后,什么也不用理,听我的就是了,我会一直护着你的。”
“是。”
两人姿势亲密,一看便知关系不寻常,南宫雪气极,就知道夙镜夜是个贪图美色的。
她委屈的视线落在擂台上,这好擂台上刚刚胜利的蓝衣公子也瞧着她,高台上发生的争端并未遮掩,底下内力高深的人自然知晓了前后因果,谁是谁非心中自有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