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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同王猛、冉闵等统帅着大军主力还行进在进军渤海郡的途中的时候,就接到往来于前后两军之间的探马的禀报:出任青州军前军主将的原幽州悍将孙纬、已经率领前军的一万青州铁骑同石勒部由大将逯明统领的渤海边境驻军首先开战了。虽然已经得到情报逯明统领的石勒部边境驻军仅有五千铁骑,兵力上尚要少于孙纬所部的一半。但为了保证首战的获胜,以免因首战的遇挫而影响到全军的士气;我转首给亲卫传令道:“速去传令给冉闵将军:令冉闵将军率五千铁骑轻骑疾行前往去接应孙纬将军率领的前军。”随着亲卫的快马传令,冉闵率领着五千铁骑从中军大队中卷出,荡起了滚滚的征尘狂飙而去;赶往前军去给前军的孙纬打接应。
作为一位上位者来,本应对前来投效的各种人才诚心的接纳的同时,也要对其能力进行多方面细致的考察,以便确定其所具有的实际能力和与其能力相适应的具体职位。像我这样,来一位就毫不迟疑的委以重任几乎是绝无仅有的。
这其中的原因对于我来也是多方面的,一方面是由于目前的天下大局已经危如累卵,整个中原的抗胡力量本就完全的处于劣势,既然都是致力于民族大义的仁人志士,来了当然得让他们尽其所能的发挥出自身的才干。另一方面则是由于凭借我原有的记忆,现在投来的这些人也几乎都是在我主动招揽之下、原本就基本上都是与蛮胡势不两立的人物,所以也没太大的必要再作过多的考察了,来了咱们就一起干吧!当以民族的存亡为重不是?因而,我也就基于原来了解到的一些情况,均毫不迟疑的委以了重任。
这样做的结果虽让青州故吏们感到我有些‘罗卜快了不洗泥’。但对于这些满怀着一腔热血和激情前来投效的人来,则显示出了我的果决和睿智,彰显出了我对他们毫不保留的信任和倚重;也会使这些新来投效的人尽快的融入到青州集团这个整体中来,全心全意的投入到抗胡大业中去。现在毕竟是民族mao盾当先的时代,也没必要考虑太多的权谋之术和既得利益;只要能矢志的抗胡、并具有不俗的个人能力,那就自然是不必再过多客气的、各尽所能的做好自身力所能及的事吧!
这其中表现最为突出的当属孙纬了。来到青州的孙纬屁股还没等坐热,就已经又被我派出来统军上阵了。时间紧迫!整个局势在波诡云谲的不断的发生着变化,作为多年与匈奴、鲜卑等部族纠缠在征战第一线的孙纬,自然也是当仁不让的欣然领命出征了。其实孙伟的想法也很简单,故主王浚已经惨死在石勒之手,于情于理现在也没必要再纠缠王浚主政幽州期间的对错、得失了。幸存的人需要做的就是:蛮夷既然窃据州郡、屠戮百姓、斩杀朝廷的一方重镇,就要予以有力的还击;坚持‘以血还血、以牙还牙’的原则,让欠下累累血债的蛮夷用血的代价来偿还以前犯下的滔天罪恶!这样才能让逝者得以安居地下。
由于冀州几十年以来一直是纷乱的重灾区,加上渤海郡之前又遭受到了石勒部的无情的烧杀抢掠;因而,石勒部大将逯明驻军的县城早已经残破不堪得不成了样子。而作为纯是以胡人将领和兵卒为主的石勒部铁骑则早已习惯了纵马原野、狂飙厮杀的野战方式,既不擅长、也根本想不到去修缮城池、加固城防来同青州军打阵地战、城防战。因而,当由孙纬统领的青州军的前军在距县城十几里外刚刚扎营,作为石勒部主将的逯明就想趁着青州军行军疲惫之际抢先动手、打青州军一个措手不及,也就率领着麾下所属的五千铁骑开出了县城,来到刚刚扎下营盘的的青州军营前耀武扬威的叫阵、讨战。
而统领青州军前军的原幽州悍将孙纬,本就因在幽州时未能一战斩杀蛮酋石勒到目前为止还在时常的懊恼不已;甚至在闻听故主王浚被石勒无情斩杀后也在内心里极度的自责,暗骂自己‘无能’的同时,也不由得幻想如果自己能一战击杀了石勒也许王浚还能够保住性命?因而,此时孙纬的思维还没从懊恼和自责的怪圈中走出来。当接报逯明率石勒部铁骑抢先讨战后,孙纬不由得气往上撞的想:他奶奶的!老子想寻尔等的晦气还寻不到哪?尔等却自己抢先送上门来了?于是孙纬也就高声的呼喝传令:“整军出营。随某前去杀胡!”
马蹄隆隆、征尘飞扬,营门大开处孙纬手横大刀一马当先的率领着青州铁骑狂卷出营。两军各自射出了一阵密集的箭雨压住了阵脚,相隔几十丈远各自列好了军阵。
从汉胡双方排列的的军阵就可以大致的看出各自一方的军旅特,青州军的军阵军容整肃、排列整齐,甚至连战马好像也被感染了似的在刻意的压抑着狂野的状态而‘呼、呼’的喘着粗气、马蹄‘踏、踏’的不断刨着脚下杂草丛生的荒地。而石勒部则队形较为散乱,甚至还分别聚集着大不等的、不断骚动着的拥挤在一起的型集团,无数个大不一的集团构成了一个乱糟糟的大集团,这也就是胡蛮的所谓军阵;但也不要看石勒部的这种不成其为样子的军阵,其所形成的各个集团是绝对的配合娴熟、杀伤力超强的!也是多年纵横于大漠而形成的、适用于旷野狂飙野战的战术形式。
不过,石勒部的这种勉强可以暂时定名为‘组合式’的军阵,也只适合于乱战和对步兵的冲击,一旦被宛如混成一体的大规模铁骑整体的压上,就会宛如汪洋中的一页页扁舟一样的各自的自顾不暇、也就会很快的被浩瀚的汪洋所淹没。
一阵阵肃杀之气在对恃的汉胡两军的上空弥漫开来,好像人类之间的相互铁血搏杀也影响到了宇宙世界的正常运行,空气也仿佛像是凝固了一样令人产生了将要窒息的感觉;就连气温也像是陡然寒冷了许多,刺激得人的神经牵动到身体而产生了一阵阵的颤栗。
早已准备就绪的石勒部铁骑大队中,主将逯明一催坐下良驹飞马出阵。冲出军阵的逯明双手挥舞着一对霸王杵高喊道:“不知死活的汉狗安敢犯我边境?快快出来一个受死的!”边喊还边自命不凡的‘哈、哈’狂笑了两声,仿佛是在因自己骂得解气而给自己捧场一样。
本来就内心压抑着一股戾气而无处发泄的孙纬,这时听到逯明的叫嚣更是气往上撞,便高声怒骂着:“无耻胡狗!在某汉疆安敢如此的嚣张?待孙纬斩下尔的狗头为屈死的亡灵报仇雪恨!”随着怒骂声孙纬已经纵马冲出,大刀挟带着裂肤的罡风已经无铸的劈砍向了耀武扬威的逯明。
一时之间震耳欲聋的‘呛啷啷’金铁交鸣声不断,汉胡两军的鼓号声争鸣,呼喊助威声此起彼伏,形成了一阵阵波涛汹涌的声的浪潮。汉胡两军的两员凶猛的悍将‘刀来杵往’的杀做一团,战马盘桓踩踏间征尘四起、当空弥漫,无边的杀气蔓延开来恍若要气贯斗牛的也似的直冲霄汉,仿佛在演奏着一曲古代疆场血肉相搏的凄楚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