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自乱阵脚(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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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勒志得意满的回到襄国后,也就放弃了以往因担心受到夹击而与并州刘琨等虚与委蛇、藏头露尾、心谨慎的低调做派,开始了大张旗鼓的高调祝捷,大肆的封赏麾下的将佐,并向平阳伪汉庭送去了报捷表章。石勒这样的做派仍逃不出现在越来越得到其信任的王宾的手笔,其目的无疑是在为石勒造势,借以提高石勒的声望和内部凝聚力。

而得到石勒已攻取幽州的报捷奏章的后汉帝刘聪则又加封了石勒一个不伦不类、不知所云的官衔:大都督兼骠骑大将军、东单于。也不知道这都是封的什么狗屁官儿?不按军阶和权限的大都督和骠骑大将军并列?还汉胡官职混杂的封了个‘东单于’?东施效颦的怎么学也不像!还是未进化干净!

当然,现在最郁闷的还属江河日下的刘坤了!不仅原本信心高涨的约请鲜卑部酋猗卢联合石勒共同攻击伪后汉的请求得到猗卢‘内部不稳,难以相助’的答复后如一盆冷水浇头,而且接着就得到了石勒已斩杀王浚、轻取幽州的消息;使刘琨随即反应过来自己是上了石勒的大当!气愤、无奈之余也只能是苍凉的慨叹:上天待刘琨何其不公?让其一腔的豪情壮志付之东流!其实,最值得同情的就是刘琨了!其一生挣扎在与胡蛮抗争的最前沿,竭尽心力的想要‘驱逐鞑虏、光复河山’;但得到的却是一败再败的不断受挫,甚至连所有的亲眷、亲生骨肉也都被胡蛮杀戮殆尽;使其成为了真正的‘孤家寡人’的同时还壮志难酬。这是一个汉民族脊梁的多大悲哀呀!

而此时已经率军凯旋的我除了心悬孙纬的安危以外,也正为繁庸的事物所羁绊,忙得昏天黑地的难辨日月。由于离开临淄过久,虽然青州有祖逖这个施政大才主理,但我毕竟现在已经是数州军政的名义掌控者,而此时又是乱局纷纭的烽烟四起的年代,一些需要我‘一锤定音’的事还是多如牛毛、并急等我立下决断。这也使我慨叹自己不是一般的背运!刚刚年及弱冠就要背负起拯救天下大局的责任,这样下去还不把本就心性懒散的我脊椎压弯哪?

不过,也有令人感到高兴的事。淮泗之地的乱贼肆虐由于比原历史多出了王赞这支铁骑的加入,一下子把嚣张得不可一世的大贼头杜曾几乎打回了原形,最后仅率着有限的不多贼众狼狈的逃回了石城,想再次的啸聚起一定的规模则要有待时日了;而其还能不能再起,则要看我有没有暇把其连根拔除。

前文曾提到那位长安朝廷委任的都督荆、梁、益、宁四州诸军事的安南将军第五猗初临荆州时曾入据了襄阳。但其毕竟来到荆州是‘孤家寡人’一个,既无兵也无将;因而最后也只好出任了杜曾的守户之犬,在任由杜曾把襄阳劫掠个够本之后,也就放弃了不好防守的襄阳,跟随杜曾的匪部一起迁居了杜曾的老巢石城。故而,后来荀藩才又委任了石览出任襄阳太守;并委任自己的族侄原襄城太守荀崧出任都督荆州、江北诸军事,驻节宛城。不过,这时也确实是各自为政的年代。这不?荆州加上江东委任的陶侃又出现了两个刺史。

当王赞率数千铁骑从任城国出发,披星戴月的赶到宛城时,襄阳太守石览此时也会合了浔阳太守周访之子周抚统军赶到了宛城,两军分进合击,再加上城中的荀崧也适时的出城策应,一战即击溃了围城的杜曾贼众,把杜曾的的群贼杀得慌不择路的四散奔逃,也就是杜曾本人腿儿快才逃之夭夭了!

而此时趁夜出城突围搬请救兵的英杰烈女荀灌由于担心宛城的安危,在任城国时就谢绝了王赞请其暂在任城休息些时日的劝告,也执意的跟随王赞所部赶到了宛城。荀灌虽然年仅十三岁,但由于其是我已经下聘礼的未婚妻,名义上已经是王赞的主母;而几乎相当于苟氏家族家将身份的王赞也不好过分的阻挡,也就只好苦笑着任其跟随着铁骑一起上路了。

然而,一路之上荀灌的表现则让从军多年的王赞不得不刮目相看!原本就因心急如焚的昼夜疾驰赶到任城国的少女荀灌,接着略作梳洗就又马不停蹄的随青州铁骑赶返宛城;虽然累得鬓发散乱、脸儿煞白,但荀灌仍然银牙紧咬,一声不吭的紧跟着铁骑赶路,既不叫一声苦、也不一声累。王赞心里暗叹:这才是个十三岁的幼女呀!如此的坚毅、刚烈真是世间少有!亦不愧是少年英雄的主公的未婚妻!

王赞等解了宛城之围后,自然也就在宛城略做休整准备马上启程返回青州。而这时的荀崧也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和目的?更不知道哪根筋错了位?在送走了石览和周抚的襄阳、浔阳联军之后,在送王赞离开宛城时竟然让荀灌带着两个侍女也跟着来青州,还振振有词的言:目前的宛城处于中原腹地,时刻处于战乱之中;女既然已经同青州都督订婚,早晚也是青州都督的人了。为了女的安全就先带女一同前去青州吧!既然主公的老丈人话了,王赞自然是唯命是从,也就带着荀灌一同上路了;并派人给临淄送信言:宛城之围已解,未来的主母亦将随军前来临淄。

而王赞的书信送到临淄时,我已经率军从乐陵凯旋了。接到书信的我心里别扭得直骂娘:这他奶奶的都是什么事儿呀?不知道我现在已经是一个亢奋的青年了?净送些幼女来,摸摸不得、碰碰不得的干着急用不了!这是想来监视我的呀?还是让摆在眼前晃借机想憋死我?闹心归闹心,既然未来的的内宅主人要来了,我也就只好先吩咐宁氏给荀灌准备出闺房、书房等。来了想不接待也不行不是?

然而,自家的事与天下大事相比毕竟是事。一些目光短浅的势利人不顾天下糜烂还在自顾自的谋取私利的龌龊行为,则又让我气得火冒三丈、气贯斗牛!

事情得从陶侃兵败石城起,当武昌太守陶侃兵败石城之后,原本就想撤回武昌了事了。但却有人因嫉妒陶侃的能力和威信,对陶侃开始不依不饶起来;这个人就是江东的征讨大都督、统管荆、杨、江、湘四州诸军事的王敦。当陶侃刚刚撤回武昌,敦促陶侃前往寿春觐见大都督王敦的文书就到了;嫉贤妒能的王敦就是想借陶侃兵败之机予以铲除,以便在四州为所欲为、大权独揽。

虽然陶侃及其麾下属僚本就了解王敦鼠肚鸡肠的秉性,但陶侃仍然本着忠义之心赶往了寿春觐见王敦。事态的发展也并没逃出陶侃麾下属僚相劝陶侃时的预计,王敦以陶侃征讨逆贼不利为借口,把陶侃留驻在了寿春;并重新委任其从弟王廙为荆州刺史兼武昌太守、统管荆州征讨事宜。

王敦表面上冠冕堂皇、实际上是自谋私利的安排自然是得到了原陶侃麾下属僚们的抵触和不甘,陶侃麾下的属僚郑攀、马俊等上书要求王敦放归陶侃主持荆州及武昌的事务得到王敦的拒绝后,郑攀、马俊等一怒之下竟然引军投向了石城和杜曾连成了一气做起了反贼?也使宛城一战丧失大部分主力的杜曾又有些恢复了元气,不久的将来必将又会对四处邻近的州郡进行烧杀抢掠。这都是什么事儿呀?胡蛮肆虐中原无人关注,却总搞些祸起萧墙、窝里反的事。真真的是气煞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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